结果高大壮听了这话立刻满脸骄傲:“没事,我婆娘打的,你不懂,打是亲骂是爱,诶,我婆娘就是力气比较大。”
薄奚衡:“……”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经常被粉色肉垫打脸的经历,表情认同:“其实在下也经常被打,她力气更大,一拳能打死猛虎,但她打我会收着力,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高大壮立刻奇怪地看他:“你不是和尚吗?”
薄奚衡顿了顿:“我说猫。”
高大壮:“?”
什么猫能一拳打死猛虎?
曲渺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然叼起小鱼干抬头瞪向薄奚衡,什么意思?
他在说她经常打他?
她对那么好,什么时候打他了!
薄奚衡连忙伸手呼噜呼噜猫脑袋:“打是亲骂是爱嘛!”
曲渺渺很快就被哄好,继续吃小鱼干。
晚间,两人一起睡,曲渺渺睡在薄奚衡的肚皮上,这里暖和。
其实腋下也暖和。
但男人的腋下,咦,算了。
薄奚衡起了个大早,睡醒时没有被猫屁股堵住唇鼻他还很意外,但很快他的意外就变成了惊恐。
因为他找不着猫了。
身上没有,被子里没有,房间里也没有。
薄奚衡连忙披上棉袄出来,就见高大壮正在院子里拿着把菜刀,菜刀上还有血。
“高兄!”
“诶大师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看见我的猫了吗?”薄奚衡看着高大壮手里的菜刀说。
高大壮:“?”
这眼神啥意思?
他还能把猫偷去宰了?
顿时高大壮便生起气来:“我没看见,要不你再找找。”
“抱歉,我一时情急。”明白误会了高大壮,薄奚衡连忙道歉,他家绒绒从未不打一声招呼便离开,导致他一时情急都忘了她不是普通猫了。
“我再找找。”薄奚衡连忙转身呼唤起来,“曲……”
直接唤名字总觉得不对劲。
薄奚衡改口:“渺渺,渺渺,你在哪?绒绒,球球?”
高大壮过来:“你起这么多名字猫知道是在喊它吗?”
旁边的水缸突然动了动。
而后盖在水缸上的盖子被顶开了,一只雪白可爱,毛发蓬松的漂亮小猫冒了个脑袋出来,她还歪着头,表情无辜至极。
薄奚衡连忙将猫逮出来,边回房边小声问:“你为何会在水缸里?”
曲渺渺眼神也很无辜:“我清早起来走到院子里发现他们家水缸是空的,然后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水缸仿佛在对我发出无声的邀请,我就进去了,然后我便又睡着了。”
薄奚衡:“……”
水缸有他肚皮暖吗?
曲渺渺晃了晃脑袋:“我刚才听到你又在喊蓉蓉,你难不成是在喊我?怎么?你是对我自己起的名字不满意,给我起了个新的?”
薄奚衡反应很快:“那是给你起的小名。”
猫真是奇怪,一会儿乖巧可爱一会儿又阴晴不定的,这样矛盾还一点都没有违和感,这猫更奇怪,虽然很好哄也很容易生气,搞得他每天都好像在渡劫。
但是。
他就是乐意哄她。
“偷偷给你起小名是我的不对。”薄奚衡虽然道歉,却还是狡辩,“但我觉得叫你小名的话会显得我们关系更亲近。”
好哄的曲渺渺接受了这个说法,只要蓉蓉不是别人就好,于是她说:“那礼尚往来,我也要给你起个小名,不如我以后就要你卤蛋吧。”
薄奚衡:“……”
并不是想要这个小名,还很嫌弃。
但他不敢说。
薄奚衡在被子里留下了一两白银,转身出屋便要跟高大壮告辞,高大壮听了极力挽留。
“我这都在做朝食了,大师还是吃了朝食再走吧,我还专门给咪咪杀了条鱼,做了鱼丸子呢。”刚才他便是拿着菜刀在院子里杀鱼。
窝在薄奚衡怀里的曲渺渺立刻“喵”了一声,虽未说话,但蓝眼睛里的渴望很明显。
高大壮立刻伸手呼噜了一下猫头,由于他动作太突然太快了,薄奚衡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摸完了。
薄奚衡:“……”
喜欢的话不会自己去养猫吗?
为什么都要来摸他的猫!
薄奚衡道:“怎能让兄台如此破费?”
高大壮笑道:“有啥好破费的,鱼就是早晨刚从村前边的河里扎上来的。”
最终一人一猫还是留下来用了朝食,小仓鼠也偷偷吃了不少。
而后薄奚衡再次提出告辞。
这回高大壮没有再留人了,只是提醒道:“你们可千万不要从南边那条路出村,那条路外边有个猴子山,山里的猴子凶得很,还会捡石头打路过的人。”
曲渺渺眼神立刻亮了,拿脑袋顶了两下薄奚衡的下巴,示意他就是要从南边出村,她要看猴子。
薄奚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表面上薄奚衡应承了不会走那条路,离开高家后却立刻拐弯。
他也想看看猴子山的猴子到底有多凶。
出了村后,曲渺渺才开口感叹:“虽然老高长得凶巴巴的,但是性情淳朴又好客。”
薄奚衡阴阳怪气:“这就叫上老高了?”
曲渺渺不理他,爪子往前一指:“前面就是猴子山吗?你看,草木好茂盛啊,这个季节不应该有这么茂盛的草木啊!”
薄奚衡向前一看,也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山上有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