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瞳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语音微微上扬:"身子不适?贵妃是哪里不舒服呢?不舒服就传太医。"
"回王,多多葵水来了。"
上邪瞳再笑:"在王宫,还从来没任何女人敢拒绝本王。从前是朕惯着你,你不愿做的,我从不迫你。可如今你只是普通嫔妃,朕既然要你今夜侍寝,你就一定得侍寝。"
"王,臣妾葵水来了。"金多多再次提醒。
"喔,是吗?"上邪瞳轻笑,"那正好,本王还没试过碧血洗银枪呢!今夜就在贵妃这里感受一下。"
"你……"金多多咬牙,愤怒的看着上邪瞳。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上邪瞳起身,逼近金多多,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女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做我上邪瞳最爱的女人,最宠爱的妃子,还是做普通嫔妃?"
"萧瞳,你觉得我们,还回的去吗?"金多多看着上邪瞳,眸中一片悲凉。
那夜的事,她忘不了。
"好!好!"上邪瞳每说一句"好",便往后退一步,当身子抵在桌上,他忽然大声命令,"来人,备水,朕要沐浴。"
随即有宫人退出准备香汤,上邪瞳往外走着,见金多多并未跟上,遂回头道:"贵妃不知道本王沐浴的时候,贵妃应该伺候着吗?"
金多多微微福身:"臣妾遵命。"
宫人动作极快,上邪瞳和金多多走到沐浴间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水汽缭绕,宫人跪着,准备伺候上邪瞳。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贵妃伺候就够了。"上邪瞳吩咐。
宫人们极为小心的从里面退出,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王心情不好,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允儿和阿普达退出的时候,各自朝金多多使了个眼色。
允儿一脸无奈,那意思是: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阿普达那一眼的意思则是:娘娘,你去服个软吧,王会原谅你的!
上邪瞳往浴室走了几步,站在屏风旁边,微微张开双臂。
金多多虽从未服侍过人,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她很清楚上邪瞳在等她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金多多站在门口,迟迟未上前,上邪瞳也不急,只背对她,保持那个姿势。
良久,金多多方缓缓上前。
房间里,安静的,是裙带拂过地面的声音。
绕过上邪瞳,她终于,站在他的正面。
抬手,竟是那样艰难。
一颗扣子,又一颗扣子,金多多的目光始终聚集在自己手上,一分一毫也未往上邪瞳脸上移动。
上邪瞳比金多多高一个头,此刻,他垂眸看着金多多,那样恭顺的,没有半分波澜的模样。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少了一块。
并不尖锐的,木木的痛。
他想重新将面前这个女人拥入怀中,他想狠狠的吻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可是,此刻,他什么,也没有动。
衣服一件件脱下,再搭在屏风上。
上邪瞳跨步走进浴池,金多多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若是平时,她独自沐浴,便有阿普达或者允儿替她按摩,若上邪瞳也在,那多半是她和上邪瞳一起洗。
可如今,不是鸳鸯浴。
只是——
伺候这个男人洗澡,究竟应该怎么伺候?
金多多怔怔然,望着他的后背。
那个背上,有无数的伤痕,其中一条,从后颈一直蔓延到股沟。
他说,他们厥国男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若没有几道伤痕,怎能称为男人?
NO.58贵妃是迫不及待要本王宠幸吧?
"贵妃看够了没有?"金多多忽然听见上邪瞳的声音,"若看够了,就过来替朕搓背。"
金多多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搓背刷,蹲在浴池边上。
那搓背刷用雄狮鬃毛制成,金多多曾经试过,她觉得稍微硬了点,摩擦在背上有些疼痛。
此刻,她拿起鬃毛刷,却不知从何处落脚。
那样的纵横交错的背部,仿佛微微用力,伤痕的地方就会裂开,依然疼痛。
她轻轻的刷着,水汽氤氲着蒸腾。
那样的,若有若无的力道,一下下在上邪瞳背上划着。
给他搓背,从来都是宫人,知道他习惯的力度,此刻,金多多手上的轻柔,便如猫爪挠在他的背上,也挠在他的心头。
"你没吃饭吗?怎么没一点力道!"上邪瞳微微皱眉。金多多若再用这么轻柔的手法,他担心自己立马就会把她拉进水里,做以前他们在水里做的事。
"喔。"金多多应了一声,双手按在鬃毛刷上,使劲来回摩擦。
上邪瞳闷哼了一声:"这么大劲,你在刷马?"
金多多这下不乐意了,完全忘了之前的恭顺,提起刷子打在上邪瞳背上:"轻也不对,重也不对!你到底要怎么样?"
"算了,反正我身上也不脏,你按摩下就可以了。"上邪瞳说。
"喔。"金多多弃了棕毛刷,双手捏在上邪瞳肩上。
这一世,从小到大,金多多除了数钱,几乎就没做过啥事情,两只手自是没啥力气,柔弱无骨似的。
她的双手刚触碰到上邪瞳,上邪瞳瞬间就后悔了,那双手哪里是在按摩,简直就是在点火!他微微握了双手,闭上眼睛。
金多多本就没啥手劲,很快觉得双手酸痛,稍微停一下,偷懒一会儿,马上就能听见上邪瞳阴寒的声音:"怎么停下了,恩?"
妈妈的,明明看起来都睡着了,怎么自己手一停下,他就知道呢!
不光是双手,蹲着的双脚更是麻木得稍微一动都像针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