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来的奸细?!"那首领换做汉语,大声问道。
首领果真是首领,比起兽皮男有文化多了,至少说起汉语来半点也不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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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举火把的兽皮男人齐嚷嚷,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们夫妻是从轩国到厥国做生意的商人,不甚被流沙卷入地洞,从地洞里走出来,便到了这里。"钱不予不慌不忙的说。
首领往钱不予的身上看去,眼睛瞬间一亮。
他的手一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首领看着钱不予,声音柔和了几分。
"在下黄泉。"
"我叫碧落。"金多多主动回答。
首领看了金多多一眼,目光若刀片般划过金多多的脸庞:"我没问你!"
再把目光转向钱不予:"你说你们是商人,我如何相信你们?"
"你可以派人去问,轩国的光物源新进的一批毛皮,便是我购进的,我们原本打算沿路再买些货物的,结果遇到流沙,卷进一个洞穴,不知怎么就到了你们这儿。再说,若真是奸细,哪有带着新婚妻子一起做奸细的?"
"好!我暂且信你。"首领说着,"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原以为这些人还住山洞来着,出人意料的,居然是木屋。
金多多和钱不予关在同一个房子里,看这房子的构造和物理作用,应该是个柴房。
金多多就没明白,他们关押奸细的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确切的说,可能没有牢房吧。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不是万能的,居然听不懂那些人的鸟语。"金多多随意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在你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万能的?"柴房里没有窗户,钱不予从门缝中往外看着。
"恩,差不多吧。"金多多踢了踢地上的木头,侧头看树的年轮,"这些人力气不小啊,这树起码也有上百年了。"
"你不害怕吗?"钱不予转头,看着金多多。
"在洞里都没死,怎么可能在这里死?"金多多说,她看着钱不予,笑的阴险,"依我看,该害怕,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吧?瞧着他们首领八层是看上你了。瞧他那样,对我多凶,对你多温柔。"
钱不予摇头:"你怎么老是觉得我会被男人看上呢?"
金多多总不能说,帅哥都被掰弯了吧?她干笑了下:"谁让你长成这样的?活该男人女人都会看上你。"
"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钱不予马上问。
"谁说我看上你了?"金多多瞪着眼睛。
"没有吗?"钱不予笑的奸诈。
"没有。"金多多回得坦然。
"没有吗?"钱不予再问。
"没有!"金多多继续装坦然。
"喔,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会有人替她来爱我。"钱不予将那个"替"字咬得极重。
"谁说的?谁说的?我没说。"金多多装无辜,装失忆。
钱不予笑,再说:"也不知是谁主动亲我的。"他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意犹未尽的说,"那滋味真不错。"
金多多实在装不下去了:"好了,别岔开话题了,言归正传,我们怎么出去?"
"见机行事,最好是他们主动把我们送出去。"
"如果那个首领迫你怎么办?"金多多继续问。
"迫我什么?"钱不予问。
"迫你和他那个!"金多多对钱不予的后知后觉很无语,重心落在最后一个词语上。
钱不予故作凶恶的敲着她的脑袋:"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的啥,给你说多少次了,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但是他对你有兴趣啊!"金多多不依不饶。
"那我就把他踢爆,这样总行了吧?!"钱不予笑着回答。
金多多还真把这话给听进去了,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你就别逞强了,你以为我真没看出来,你为了救我,内力早透支了,否则刚才那两个兽皮男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抓到我们了。"
钱不予笑,胸有成竹般:"想从这里出去,还有一样东西比武功更重要。"
"大脑,对吧?"金多多白了他一眼。
"恩,孺子可教。"钱不予居然正儿八经点头,"刚才没杀我们,就说明我们有利用价值。"
正说着,柴房门就被人推开,两兽皮男对着钱不予,艰难的吐着汉字:"你,跟我们走,首领,要见你。"
NO.16 首领有请
金多多拉下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挺无语的看着钱不予,那意思是,看吧,我说他对你有意思吧。这么晚了还找你。
钱不予笑着,向两个兽皮男说:"麻烦请带路。"随即向金多多瞥过安慰的一眼,意思是,稍安勿躁,我会想办法的。
金多多再传递:等你想出办法了,都被人XX再OO了。
钱不予显然没懂金多多多这个眼神,看着她无比愤恨的样子,只以为她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全,索开口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夜色如巨大的黑洞,瞬间将钱不予吞没,柴房门又重新被关上。
钱不予走后,房间里顿時冷清下来,温度似乎也骤然下降了一般。
月色被阻挡在门外,光线只凭屋顶天窗洒下几分。
柴房里没有凳子,她只得坐在一块待砍的木头上。
应该还在厥国吧,轩国是没有这么不开化的地方。
厥国地势辽阔,部落与部落之间离得远,总有赤贫以下的部落还穿着兽皮树叶之类的,唉,之前在王宫的時候,怎么就不找点地理志来看看呢,让上邪瞳给讲下厥国各部落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