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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21)

——切,她才不是来看那个人的。

……

回到家的时候,夏近秋正在拣药,见她回来有些惊讶。这出去怕是半个时辰都没有就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以往她一出门可就是整半天。

石曼生连帷帽都没脱,直接往后院走,“我回来了。”

路过院子,丁泽正全神贯注地在练剑,似乎是因为与石曼生切磋了之后受了刺激,显得得越发勤奋,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头发。

“好好练。”石曼生从他边上走过,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阴瑟瑟的。

丁泽手中剑禁不住微晃了一下。

左转,进灶间。石曼生径直拿了三个馒头来到了池塘边。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喂鱼,这也是为何院子不怎的大,她还偏偏要养池鱼的原因。看着池里头那些呆头呆脑的锦鲤为了追几口吃的,凑成一团地游这游那,石曼生这心里就痛快。喂鱼本是个悠闲的事,算不上俗也算不上雅,可她就是喜欢。但她这喂鱼的习惯在别人看来,却很是怪异。

丁泽看向夏近秋,满是不解。池塘边,石曼生已经喂了两个时辰的鱼了,姿势几乎没怎么变过。

“不碍事,她心里有事,最长一次喂了三个时辰的鱼就好了。”夏近秋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别打扰,让她一个人在那静着就行。”当初在百里宫,她心里有事的时候也是喜欢喂鱼。

丁泽:……

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石曼生终于喂完了三个馒头,背着手离开了池塘。

碾馒头屑的手指已经变得通红,几乎没有知觉,掩在袖下,她用拇指指甲狠狠掐了掐食指指腹——嗯,果然觉不出痛了。喂了这么久的鱼,她这心里有些事也想通了。

想通了好,想通了就快刀乱麻断个干净,省得一天到晚惦记着,耽误事。

……

眨眼间,到了之前与柳木白说好的后日,石曼生答应了要陪他逛青州。一早,石曼生他们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来敲门了。

丁泽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却被石曼生拦了下来。

“找我的。我要出门一趟。”她复又加了句,“会晚点回来。”

“这外头是?”夏近秋问道。

石曼生停了会儿,答道,“青州府尹柳大人。”师叔向来对自己好,这些事不必瞒她。

夏近秋面上显出一丝意外,“青州府尹?他找你是什么事啊?”

“之前我去京城时候认识的,也算是故人,现下带他在青州游玩一下。”

“就是那位?”夏近秋指了指手腕,意思很明显——和相似阎罗有关的那位?

“是。”石曼生很坦白。

夏近秋心下担忧,想了想,试探着提议道,“可要丁泽陪着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石曼生听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也好。”

于是,丁泽挎着短剑像模像样地跟在她后头一起出了门。

一开门,就见到柳木白正站在马车边上,今日他带了顶薄帽,乌黑的头发散在肩上,,衬得眉眼愈发俊美温雅。穿着白色的长衫,外头披着黑色的披肩,平添了几分谪仙公子的感觉。此时,他手上似乎还拿着另一件玉白色的披肩。

——该不会……

石曼生心里一顿,只见柳木白径直把手上那件递了过来。

“今日风大,披着吧。”见面第一句话,温润的语气让人连拒绝都显得太不应该。

石曼生微微拧了下眉,看着那披肩没有接过也没有拒绝,就这么僵持着。

气氛有些尴尬,但柳木白似乎毫不在意,一偏头看到了跟在石曼生边上的丁泽,“这位小哥是……”虽然之前拜访的时候是丁泽帮他开的门,但两人之间并没有正式认识过。

“丁泽,他叫丁泽。”石曼生挪开视线,平静地看向柳木白的双眼,许是清晨薄雾的原因,他的眸间也有几分雾色,叫人看不真切。

“柳大人。”丁泽对着柳木白行了个礼,而后往自家掌柜边上一站,个子挺得笔直很有气势。

“丁小哥。”柳木白对他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手上依旧半举着披肩,笑着又看向了石曼生,一派温润清雅,“披着吧,姑娘家身子少吹些风。”

柳木白,这个人实在太完美,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可却完美得太不真实。

她稍稍侧脸,笑得很是妥当,全然不接他关于披风的话题,“不知柳公子想逛什么样地方?”语气既带着稍稍疏离却又不会太过刻意,可却听得柳木白嘴角的笑有些凝滞。她没有看他,微微低头的模样似乎在静候他的回答。

——看来这披肩暂时是送不出去了。

柳木白淡淡一笑,收回手,话语依旧温雅,“在下初来乍到,还请石姑娘拿注意。”

石曼生自然乐意,“城郊有一处古松亭,风景很是怡人。”

其实古松亭算不得青州的名景,甚至知道的人都不多,毕竟只是山上的一个亭子罢了。石井水、南阳河这些才是文人墨客来到青州最喜去的地方。

只不过,自从昨日探了府衙回来后,石曼生深深觉得绝对不能去到人多的地方。古松亭,郊外清净地,人越少越好——看到她与柳大人同行的人越少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娘子需要评论来增加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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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好,就古松亭。”

石曼生见他应下,回头对丁泽吩咐道,“我们去租马。”隔壁没几步的老李家就有马,平日里自己要用马车的时候也都是从老李哪儿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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