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男人抬手,将她唇角的一抹水渍揩去,“昨夜,你的表现很好,辛苦了。”
汗。
夜离恨不得一头朝他的胸口上的伤撞上去。
他的意思,她在上面,所以……
“凤影墨——”她气结。
似是就想看她生气的样子,他低低笑。
夜离忽然想起昨夜,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的时候,在他的一侧腰际有些异样的感觉。
为何说异样呢?
因为原本他的皮肤滚烫,而在他腰间的有一块却很凉,触感倒是一样的光洁,只是这温度……
而且,她又想起昨夜她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捣腾自己的腰,所以……
“让我看看你!”
夜离正欲掀开被褥,门口骤然传来长安稍显急切的声音:“爷,皇上来了,皇辇快到府门口了。”
皇上?
凤影墨眸光微微一敛,夜离脸色一变。
哪还顾得上看什么,连忙翻身起床,拾起衣服往身上套,套了一半发现侍女服昨夜被这个男人直接撕扯得不成样子。
根本没法穿。
她欲哭无泪地看向依旧悠悠然躺在那里看着她穿衣的男人。
直接将那破碎的衣衫朝他的脸上砸过去。
男人笑着接过,转眸看向门口。
“长安,去取一套新的婢女服过来。”
那一刻,夜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虽未和长安碰面,她却依旧能想象得出长安的表情。
知道她在屋里,又去取新衣,任谁都能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长安似是含笑欢快地应道:“是!”
夜离更加肯定了这点。
闻见长安的脚步声远去,夜离咬牙切齿:“凤影墨,都是你害的。”
扯过他的一件外袍裹在身上,她跳下床。
为了
节约时间,她先整理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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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御驾亲临,都是要所有人去府门口迎接的。
所以,收拾完毕,见还没有人来通知凤影墨前去接驾,夜离就想着趁机赶快溜。
“我走了!”
刚准备跑路,就被凤影墨拽住了胳膊。
“以防碰到,你还是先去后院的厢房避一避。”
夜离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好!”
点头应允,又欲离开,却又再次被男人的大手给拽了回来。
“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唇就被男人堵上,一阵需索。
夜离无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
蹙眉,刚想伸手推他,他却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
“走吧!”
汗。
这一副霸道酷拽的样子。
抬起手背狠狠地揩了一下自己的唇,她愤愤地剜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可是,就在她刚走出厢房,就愕然看到陌千羽一行人已经走进了院中。
她脚步一滞。
竟然没有让人来通知。
院中视野开阔,一眼望尽四周。
回避,显然来不及。
而且,已经有很多的家丁和婢女都已经迎过去,跪在了院子里。
所以她……
想着脸上反正戴着寒香的面皮,他一时也察不出,不能自乱阵脚,便也弓着头快步走过去,跟众人跪在了一起。
陌千羽一袭明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霍安,还有随行的几个禁卫。
长安从长廊的另一头出来,见到陌千羽就这样进来了,也是脸色一变,连忙转身去厢房通知凤影墨。
凤影墨很快便迎了出来。
只是步子略显缓慢,脸色还带着伤未大愈的苍白。
“不知皇上御驾亲临,微臣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还未行至近前,凤影墨已经先出了声。
衣发翻飞中,眼梢轻轻一掠,瞥过跪在人群中的夜离。
夜离微微攥住手心,一抹冷硬磕手,她才想起,刚刚梳妆的时候,凤影墨自身后将她拥住,然后将这块玉佩送给了她。
他说,没有穿耳洞,耳坠你不戴,玉佩你就随身带着吧。
这块玉她认识,大婚当日,曾经掉过在她的床榻上。
一直是他的贴身之物。
一时间心绪大动,她弯了弯唇,更紧地将玉攥在了掌心。
眼梢轻抬,朝凤影墨看过去,只见他已行至众人的前面跪下行礼。
长安跪在了她的边上,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有心无意,还是凤影墨的安排。
这一点,也让她安心不少。
陌千羽笑得温润,亲自上前将凤影墨扶起。
“凤台主大伤未好,无需多礼!”
然后又让众人平身。
“朕今日前来有两件事,一件是朕早就想着亲自来探望探望凤台主的伤情,前几日一直国事缠身,难得今日得闲,朕下完朝就来了。”
“多谢皇上厚爱,皇上日理万机,微臣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费心?”
凤影墨浅笑颔首。
“这第二件嘛!”
陌千羽顿了顿,同样浅笑而语:“第二件是件喜事。”
喜事?
夜离微微一怔,凤影墨眼波一敛,所有人都等着陌千羽继续。
“是这样的,朕见这段时日以来,凤台主先是中冰火缠,这次又被大伤,时运有些不济,所以朕想让凤府有件喜事冲冲喜。”
夜离心口一撞。
凤影墨长睫轻闪。
陌千羽的声音还在继续。
“妍雪在大牢中已经关了有些时日了,朕见她在牢中表现甚好,已深刻反省自己,今日便将她放了。而她所作所为,其实说到底,也是对凤台主你用情至深所致,朕想了想,你与妍雪交情本也深厚,妍雪又对你用情至此,恐她再走弯路,朕想成全了这桩好事,将妍雪赐婚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