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人如其名,黑发白衣,长相俊美冷淡,手里横着一柄很漂亮的长剑,垂下月白的剑穗。他的背后是一座高高的山门,匾额上无问宗三个血红的字,而他的脚下则踏着云。
柳白真想到小程序里提到,卡片随即抓取的反派,可能来自于他的同时代,也可能来自平行时空。但不管是从人物介绍里,还是从人物卡这幅小图里看,白若离的时空似乎不是低武世界。
不会真的修仙者吧?
他顿时激动了,一下把什么出浴果男丢到脑后。要是真能抽出来一个修道的人,对付坏人还不是像砍瓜切菜那样容易?
而且看图说话,这人也不像那种大魔头吧?
以他看小说的经验,“叛逆”仙道的原因可就多了,通常和人品没啥关系!
球球了,来个好人吧。
柳白真态度虔诚地拜了拜人物卡,这才准备下床吃个肉,然后再安详地睡一觉。唉,他等待那个抽卡的时机也很辛苦哎。
“这就是柳白真。”
空荡荡的地牢里响起一个男声,还挺熟悉。
柳白真正掀开床帐,一只脚丫踩进靴子里,另一只脚丫还在床上。他维持这个姿势,和几步之外栏杆后头的众人面面相觑。
郑郡眯眼打量地牢里关着的少年,见对方脸蛋圆润粉红,双眼炯炯有神,穿着亵衣,双手豪迈地掀开帐子,自在得不行。
就是不像刚死了全家,并且自己还被亲姐夫关起来,随时要送命的人。
说话的人是王之封。
他一反曾经留给柳白真的好师兄的印象,带着恭敬又谄媚的笑,亲手打开了门锁,请汇贤阁一众人进去。
郑郡跨进了牢房,立刻有两名护卫抬了椅子来,他掀起袍角端坐,连话都懒得说,只昂起下巴。
“抓住他!”王之封笑容立刻没了,指着柳白真道。
“你们干什么?”
柳白真差点激动地笑出声,同时一副良家妇男要遭受迫害的模样,抱着床柱不放,嘴里还大喊:“姐夫——姐夫啊!你快来救我!我要被强——”
他被点了穴道,头朝下压在了床上。
卧槽,那个老男人不会真对他的八月十五有什么想法吧?强那啥算生存危机吗?万一不算,他岂不是要被爆菊!?
他疯狂挣扎,无奈这几天的伙食里似乎带着点软筋散之类的药,内力半点用不了。何况他那点功夫,就算能用,只怕用处也不大。
两个侍卫一人摁手,一人摁腿,就让他像个乌龟似的动弹不得。
后背瞬间一凉。
王之封竟然扒下了他的亵衣!
柳白真后悔啊……
早知道他就该把床单都裹在身上,就算一样要被扒,拖延一秒,也有助于他重建尊严啊。
众人在看到他后背的那一刻都倒抽一口气。
“这竟然是——”
郑郡更是一脸惊喜。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到了床边。
呜呜呜呜——狗比别碰爷爷!
柳白真徒劳地挣扎,人生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屈辱。
郑郡哪里管他?
只见他深深地俯下身去,伸出他那只养尊处优的手,小心翼翼去碰触柳白真的后背。
第21章
柳白真宛如被雷劈。
他呆滞地贴在被褥上,眼泪横流。
我……
我不干净了,我脏了嗷嗷嗷——!!
此时在众人眼里,他却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一件绝世珍品。
少年向青年过渡的线条是瘦而挺拔的,既有少年丰润饱实而又细腻的肤感,又有青年坚韧的骨感,如同太湖石的窈窕清癯。
如果将这样肤白胜玉,又体态消瘦的脊背作为一张画纸,画上了代表无上珍宝秘籍的藏宝图,是多么的让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啊!
何用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几乎要贴在柳白真的背上。他们的呼吸打在青年的皮肤上,灼热黏腻,柳白真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刷白。
好恶心……
“让开!”
郑郡粗暴地推开他们,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滚出去,宝图也是你们能看的?!”护卫便把其余人都推搡开,包括何用和王之封。
何用气得脸都扭曲了,无奈他在主上那里没有郑郡得用,只得忍气吞声居于下首。
“走!”他咬牙道,带着人退到了地牢外。
他垂下床帐,这才有闲情逸致好好欣赏手下这幅局部的山水图。他用手重重地捻过那些山川河流的墨色线条,一条最大的河流沿着脊柱往下,又蜿蜒向了右边那枚玲珑的腰窝。
这可不光是一座山和一条河,这是整幅山河图的重心,也是暗示藏宝所在部分!
郑郡感受着手下奇妙的触感。
线条隆起处摸上去十分崎岖,但线条之间却还十分光洁柔滑,按压下去弹软有力。这一点又与女子大大的不同。
他欣赏着这幅秀美俊逸的纹画,若有所思。
人皮地图,他已经拿到了两幅,拼起来才发现不过四分之二。不过这么一对比,人皮一旦离了体,就开始骤缩变色,虽然摹画下来,于藏宝图的功用倒是没什么影响,但作为收藏,就不免令人遗憾了。
主上只要藏宝图,人却没提。
郑郡又拿掉了青年嘴里的布条,仔细地打量他。对方被摁着头和手脚,一头黑发凌乱的散落在颈子周围,五官格外秀致。虽然双目紧闭,但赏那轻颤的睫羽也别有意趣,软唇狠咬,那一抹嫣红显得分外惊心动魄。
越是表情屈辱,便越显得清纯动人。
他一时心动,手下的动作就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