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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658)

“谁说的?”青鸢突然眯了眯眼睛,飞快出手,一把钗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喉咙!

“咕……”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声音,双手飞快地捂上去,连连后退。

“谁说我只带一把刀来的?”青鸢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刀,狠狠地扎向他的心口,“刚刚那一下是替焱殇还你的,这一刀是替四哥还你的,还有,刀上都有诛情,这是替泠萱,替佳烟,还你的!”

鲜血从君博奕的喉咙和心口不停地往外冒。

“你这个毒妇……”他含糊地发出一点声音,跌坐在地上。

“世人千毒万毒,不及你一人之毒。”

青鸢一身热血急涌,心脏越痛越厉害,她慢慢弯腰,往下跪坐……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只怕再回不去了……

焱殇,我的爱人,我回不去了,请你一定要醒过来,活下去!

她盯着君博奕丑陋的脸,缓缓地扬起了唇,小声说:“你这可怜虫,焱殇就算真的败了,还有我,有那么多人肯为他前赴后继……你呢?你什么也没有!”

君博奕的血越涌越多,他往前俯来,伸手抓向她。、

青鸢无力躲,长发被他揪在了掌心,鲜血沾到了她的脸颊,热烘烘的。

她开始笑,看着君博奕,骄傲地笑,轻轻地说:“可怜虫,连我一个女人,你都无法打败,你居然还想打败我的焱殇!你会臭名昭著,而我的焱殇,会是千古一帝。”

“……”君博奕的喘息越来越急,眼睛越瞪越大,手也越抓越紧。

“你这辈子,有过真爱过的人吗?有人肯为你去死吗?”青鸢终于用完了最后一点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了声音,疯涌了进来,见到此情景,骇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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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木溪外。

泠涧把一勺药强行喂进了焱殇的嘴里,许雪樱抱着他的头,焦灼的泪淌了满脸。

“表哥,醒醒啊,阿九一个人去刺杀君博奕了,你再不醒,谁能去救她?”

“睡,好好睡,睡到阿九和你儿子全死了再醒。”泠涧药喂不进去,急得满头大

汗,粗声粗气地嚷。

“把牙撬开。”倾心太后在旁边大声说。

“回来了,回来了……”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焦急地脚步声。

众人扭头,只见浮灯一身是血,头套早就跌落,胸前用蓝布包挂着一个呱呱大哭的婴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将军夫人被抓走了,我只带回孩子。”他把孩子解下来,递给了侍卫。

“孩子回来了,快,快去告诉南月将军。”老爷子一拍手,鼓着眼睛大叫。

“怎么会这样?”倾心太后过来,焦急地问。

“我给夫人接生完,刺客们就到了,人太多,夫人请我先带孩子闯出来。”浮灯匆匆说完,环顾四周,惊讶地问:“王后呢?”

“她为了换回佳烟,进城了,还要刺杀君博奕。”许雪樱掩着唇哭道。

“什么?”浮灯双腿一软,踉跄几步,指着众人怒吼,“你们这些人,怎么能推她一人去死?她的心疾已经开始发作了,这样一去……这样一去……”

“心疾?不是好了吗?”泠涧愕然地问。

“就算好了,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人过去?你们这群人,只想着天下、天下、天下……天下与她何干!天下给了她什么?”浮灯大怒,夺门而出。

“快,快,备马,攻城!”老爷子一拍额头,大步往外走。

“小珍珠,小珍珠飞出来了!”又有侍卫在外面大喊。

众人涌出大帐,只见小珍珠在天空中不停地盘旋,它尖鸣着,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悲凄,就像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正在痛哭……

“是王后成功了!擂鼓,攻城。”

老爷子抓住缰绳,爬上了马。

众将士纷纷跨上战马,如潮水一般往瞳木溪冲去。

☆、258.上天何曾饶过谁【258】

“君博奕死了!”

“天烬是我们的!”

震天的呼喊声让瞳木溪的守将们惧怕,久等不至的皇命,让他们不敢擅自开门迎敌。大元铁骑带着一腔怒火,奋不顾身地、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城墙……

战争与仇恨,让所有的人全变成了野兽,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月光成了血色醣。

人脸成了血色。

盔甲成了血色呙。

当火药终于凭着顽强把坚实的城墙轰出半角崩塌的时候,瞳木溪城墙里的人终于打开了城门,出来迎战。

但,已战无可战。

大元铁骑埋藏在心里长达三十年的仇恨化成了冲天的怒火,熊熊燃烧,袭卷一切……

青鸢以跪俯的方式,紧贴满是血泊的地面,一手贴在地上,伸着二指做着胜利的手势,指向木桌,另一手护在肚子上,一动不动……

侍卫们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地上全是血。

窗口立着一人,乌发披散,半面银面具遮住右脸。

他缓步上前,缓缓弯腰,一指勾起青鸢的小脸,嗤嗤地笑了起来。外面又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他眼神一黯,手指轻轻一弹,一枚血珠飞出去,击中那人的额头,那人的额上即刻出现了一枚血洞,轰然倒下。

“走了,小姑娘。”他抓住了青鸢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拎,把她甩到了背上,大步往窗外跃去。

咣当一声,玉扳指掉了,跌在坚硬的白玉地砖上,破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