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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175)

“放肆。”

焱极天的语气含怒,玉帘公主却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呆愕地看着他,双手捧着的那盒宝石滑落在地,一地艳红的光。

越无雪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继而心思一转,春衣有疾,只怕……根本无法生育,这才是焱极天下旨,称冰洁若有子,即为太子的原因吧?

玉帘又被冰洁挑拔了?

冰洁这一招很凌厉,又羞辱了春衣,又让玉帘背了黑锅,只怕是玉帘进宫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不向冰洁低头示好,还大耍公主威风,所以才有此一难。

越无雪想到了阿罗,毕竟这是阿罗的妹妹,阿罗心地好,若听到妹妹挨了罚,只怕更难过。她起身,径直走到玉帘身边,一颗一颗地捡起了耀眼的红宝石,放进了盒子里,笑着说:

“沐贵嫔虽来自萨珊,可现在是我们大焱国的贵嫔娘娘,理当学好我们这里的话,怎么能说得比我的大红豆还差呢,当罚当罚,皇上赶紧罚她去上学堂吧,每日里背夫子学十遍才对。”

她一插话,众人都去笑了,以为焱极天是气那句“蠢皇后”,没去理会她后面那句话带来的意思。

玉帘恨恨地盯了一眼越无雪,给焱极天磕了个头,把宝石高高地举起来,大声说:

“十日之内臣妾一定学好焱朝的语言,到时还说不好,任打任骂。”

这还真和阿罗的性子一样呢!越无雪救了她,她还恨上了越无雪,好人真难做!越无雪撇撇嘴,反正玉帘这么蠢,迟早还有大难临头的时候,她也不在乎玉帘恨自己。

倒是连冰洁那里有些难|搞,她转头看去,连冰洁唇角的冷笑正快速收起,低下头,手里捧着茶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焱极天盯了越无雪一眼,一挥手,几名宫婢就扶起了玉帘。

殿中继续热闹着,焱极天却扶着春衣起身,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往后面去了。

“妹妹这样帮人,别人却不领情,妹妹还是别站错了方向。”冰洁这才放下茶碗,微侧过来,对越无雪小声说。

“姐姐太急了,皇上转念就会猜忌姐姐,倒让别人占了便宜。”越无雪也侧过头来,笑眯眯地说。

冰洁微拧了下眉,深深地看她一眼,沉默了一会才说:“想不到妹妹如此有心。”

“嘻嘻,彼此彼此,妹妹确实认为,井水不犯河水为最妙之事。”越无雪又说,一脸促狭的笑。

“妹妹若有空,多去我那里坐坐吧。”冰洁又说。

“好呀。”越无雪爽快应了,又拿了一枚果子吃。

她扑哧扑哧地啃得欢快,冰洁看得脸都绿了,她可不敢这样随便吃,连那花儿粉儿都不敢随便抹,随便闻。

“皇上设宴春|水殿,请各位主子移步。”

太监过来传旨。

越无雪皱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有个蠢皇后就行了,还有个蠢睡殿!这赐名之人也太没文化了!

冰洁的脸色却更难看,扶着宫婢的手,领头走到前面。

天真这时候才对越无雪说:“这是皇后才能用的地方,里面像仙境一样,皇贵妃想了很久了。”

蠢睡的地方能有多仙境?越无雪不信,顺手拎了串葡萄,一面走一面吃。

“娘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蠢吃了?”天真恼火地小声骂了句。

“吓,天真,我们去蠢睡殿吃饭,能不蠢吃嘛,你说,到底哪个没文化的取这样的名字?”

越无雪俯过身来,在他耳边小声笑。

天真的脸绿了又绿,忍不住说:“真对不住娘娘,是奴才这个没文化的!”

“呃……”

越无雪被果子肉给卡到,天真给她拍了好半天,才涨红了脸看天真,“你只是个奴才,怎么可以给宫殿取名字?”

“有晚皇上和奴才打赌,奴才赢了,他就用了这名字。”天真撇撇嘴,不屑地看着越无雪“而且,这名字怎么就没文化了?多美,好好听……皇上都觉得好好听!”

“好吧,好好听。”越无雪已经无力争辩,焱极天和天真真是绝配,否则怎么名字里都有个天字呢?他们二人应当结婚才对!

四周的嫔妃们似乎对这春水殿都特别感兴趣,都快步进去了,越无雪这才加快脚步,去看传说中的春水殿,要知道,焱极天这些女人,都还没见识过这春水殿的真面目呢。

只听说是先帝为宠妃所建,焱极天觉得以前的名字不好听,便改成了现在的这名字。

以前叫什么?罢了,不提也罢,也是个没文化的主子,才取了那样的名字——仙娥宫。

先饿宫,然后蠢睡殿,焱朝的皇帝们,你们怎么了?又饿又困,焱朝的龙脉要出事故了么?

但越无雪的腹诽在看到春水殿的真面目时,戛然而止。

何为人间仙境?

何为天上人间?

就是这里了!

碧水悠悠,如同最清最温润的宝石卧在眼前,七座亭台楼阁皆为美玉所雕,就建于水上,如同水上画舫,整块的玉雕成的桥,将每一只画舫又连成七星之形,七只白天鹅在碧水里悠哉游哉地游动,水芙蓉在碧油油的叶片上盛开,斑彩蝴蝶停于花上,淡雾又萦绕在画舫之间。

“开启了春水殿,后宫就此不平了。”天真在她身后感叹地说道。

“你不正是希望这样?”越无雪扭头看他。

天真点头,又摇头,小声说:“总会有无辜的人。”

“哦,我不无辜,你只推我去斗!”越无雪气了,伸手拧他的胳膊。

“哎哟,你最狡滑呀。”天真连忙辩解。

“天真,我真是欠你的。”越无雪气极,又抬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打了几巴掌,清脆地,惹得前面的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