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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69)

“楞着干什么,去端一锅过来。”

侍卫长低斥,两名侍卫转身就去提那大锅。没一会儿,三个大男人吃力地抬着一只大铁锅过来了,里面沸腾着热汽,粥香浓浓。

“小公子请。”

侍卫长拿起锅里的大铁勺,双手捧到越无雪的面前。

他这是喂猪呢?

越无雪又羞又怒,气怵怵接过了大铁勺就舀粥,撑死比饿死强,好歹吃饱了上路。

她指挥着侍卫,把大铁锅放到一个石头边,她就坐在石头上舀粥吃,鼓着腮帮子吹热汽,吃得唏哩哗啦,毫无形象。

“猪!”

焱极天满脸幽怨,幽幽地骂了一字。

这女人,反正能把他气死,气得没法子。

“你还和猪睡一起。”

越无雪冷冷地回他一句。

果然是吃饱了,胆子也大了!焱极天脸又黑了,明明四周有上千号人,可却偏偏显得静寂无声,只有她唏哩哗啦的喝粥声。

侍卫们看着他们二人僵持,想笑又不敢,正在此时,突然一个侍卫小声说道:

“救星来了。”

众人扭头,只见天真公公戴着一顶大斗笠,穿着一双高及膝盖的靴子,锦袍掖在腰上,那泥巴都糊到了大腿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跑,边跑边拉长了嗓子喊:

“皇上,皇贵妃来了。”

焱极天的眉紧紧拧起,转身看向官道,一行锦绣仪驾正缓缓行来。

“胆大包天的刁奴,你怎能无旨随意出宫?”

焱极天脸色更加难看,天真抹着脸上的汗水,哈着腰,苦着脸回道:

“皇上,这实在不能怪奴才,皇贵妃惦记皇上,亲手做了皇上爱吃的菜,要给皇上送来,奴才拦不住,只能护着皇贵妃前来。”

天真一面说,一面摸自己的胖脖子,一副苦哈哈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在瞟越无雪。

“呃……”

越无雪打了个饱嗝,抬眼看他。

“哎哟,小公子这是……嫌粮食太多了么?现在灾民都没饭吃,小公子怎能一个人吃这么多?简直太……”

天真一拍膝盖,小声抱怨起来。

“呃……”

越无雪又打了个饱嗝,白了他一眼,继续吃。

此时冰洁的仪驾已经近了,百官和禁卫军已经跪到了两侧,迎接这后宫之主。

“皇上。”

冰洁下了马车,一手扶着婢女的手,一手扶着小腹,满脸温柔的笑意,向他姗姗而来。

冰洁从小娇生惯养,没走过这样的路,没走几步,差点滑倒。焱极天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手,微笑拧着眉,低声斥责,

“冰洁怎么出来了?”

“皇上在这里,冰洁怎能独处在宫中享受安稳,冰洁要和皇上一起为焱国百姓守着这大堤。”

冰洁双手扶在他的手臂上,仰头看他,柔情蜜意尽在这言辞之中。

可越无雪脑子里却只有四个字——奸|夫|淫|妇!

一个为荣华抛弃阿罗王子。

一个为女人夺人之爱。

一对非善类的玩艺儿!

“小公子,怎么……”

冰洁终于看到了小公子和他面前的大锅,一脸愕然地神情。

“皇贵妃吉祥。”

越无雪淡淡打了声招呼,埋头继续奋战。对着这猪食一样的粥,也比对着这对奸|夫|淫|妇强。

这非善类一来,天空又开始飘细雨,天真连忙撑开大油纸伞,招呼人过来,护着帝妃二人回大帐。

“哎哟,小公子,你快别吃了,你撑这么多,也不怕撑死!灾民们还没饭吃呢。”

天真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着越无雪说。

四周的侍卫们全勾着头,不敢抬眼看。焱极天脸色一黑,轻轻推开冰洁贵妃的手,回来教训天真,曲了指,在天真的额头上猛敲。

“你这奴才,怎么这么多话?”

“可是……”

“还不去扶着皇贵妃?”

焱极天又重重敲了一下天真的脑门,天真不敢再多话,连忙过来,双手恭敬地扶着冰洁的手臂,打着哈哈说道:

“是,奴才扶着皇贵妃,皇上您自个儿小心脚底下……滑……”

“啊……”

天真没说完,自己脚下一滑,人往一仰,大声惨叫起来。若不是扯着冰洁,他一定从护坡上摔下去了,而若不是众侍女扶着冰洁,冰洁也跟着滚下去了。

冰洁一身绫罗沾了泥,精心梳好的发髻也偏了,发丝勾到了金钗上,金钗流苏又纠缠到了一起,花容失色的,原本的美艳端庄变成了狼狈不堪,双手紧紧地护着小腹,惊恐地看着天真。

“你这刁奴,若伤到贵妃和皇子,朕活扒了你。”

焱极天|怒冲冲过来骂天真,天真苦着脸,扑嗵跪下去不敢动弹。

“你就在这里跪着。”

焱极天扶住冰洁,掺着她往王帐里走。

等这群人走远了,越无雪才用粥勺指着天真笑,

“你这蠢奴才,在他身边呆这么久,怎么嘴这么碎呢,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稀罕事,难道他也有自虐症不成?”

“你知道个啥!洒家还不是怕你撑死了……”

天真扭头瞪她一眼嘀咕起来。

“呵,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来救我的?”

越无雪拎着大勺子过来,蹲到他面前看着他。其实这奴才五官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肥了点,而且心肠也不错,不像清宫剧里的那些坏太监。

“你撑死了,那位又要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出气。”

天真又不满嘀咕。

“哪位?”

越无雪好奇地问,眼珠子咕噜一转,试探着问:

“莫非……你……也认得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