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年年坠落悬崖,也失去了记忆,如此算来,也是你罪有应得!把手伸来吧!”花容墨笙轻叹了声。
苏忆没说什么,但把手伸了过去。
花容墨笙将指腹轻搭在他的脉搏处,一会儿松开,才道,“你这情况倒也不至于太严重,有些药吃了伤身子,但之后再好好调养一番倒无大碍,不过你若不医治,日后兴许也能慢慢想起,自己瞧着办吧!”
天枢的情况倒也不严重,也用不着去浪费七朵珍稀的连地心兰,况且这连地心兰也不好找。
当年修缘能够找着,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只不过
到了此时,他依旧可感觉到修缘当初到底是还是怀了他的心思。
“还是坚持恢复记忆,若是药伤身子倒也无妨!”苏忆坚持。
“既然如此,你拿笔墨过来吧!”
苏忆一听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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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笙又躺了三日,公西子瑚虽然不愿意他就此下来行走,但见他确实躺了不短的时日,便也只有同意。
伤势还是很严重,却比起之前也算是开始愈合,只要动作不大,倒也不至于会牵扯到伤口,他本就懂得医术,自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为早日康复,这些时日,自然是尽量配合公西子瑚与画珧。
以往的花容墨笙可没有这么好伺候,此时这么配合,公西子瑚与画珧自然心里有数,心里有气,也只能在心里怒骂没出息!
从受伤到此时已有五个多月,天气已经转凉,连云岛四季还算分明,此时金秋十月,秋风中刮来几分萧瑟。
公西府这些年来倒也没变,摆放的植物一般按照季节,如此时的金秋,下人们便已经摆放了不少的菊花,金灿灿的,红艳艳的,各种品种的菊花。
等这一片菊花败落,那便由冬梅取代,那时候一府邸的梅香氤氲。
一片清雅菊香,他看了看四处,并没有紫惊天的踪迹,这连云岛的天气倒也适合紫惊天生长,等他去了趟花容王朝,自然得去移一些过来。
看遍了世间花卉,却总觉得没有一株比得上紫惊天在他心中的高雅别致。
随手折了一朵菊花,是一朵淡紫色的菊,名为蓝目菊,盘心更为蓝紫色,纵然好看,但与紫惊天一比,还是相差甚多。
于是花容墨笙手执蓝目菊,朝着外头走了过去,只不过才出了阁楼,就有护卫将他拦住。
“少岛主,岛主吩咐了少岛主身子不适还是在阁楼内好好休息!”
花容墨笙勾出一抹风华笑靥,“出去走走也不成吗?”
“这个让小的陪着少岛主吧!”
“你还怕我一个不小心昏了过去,死在外头没人发现?”
花容墨笙轻声道,却自有一股威严。
那护卫一听这话吓得立即跪了下去,“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听从岛主的吩咐!”“你听得师父的吩咐,却听不得我的吩咐?”花容墨笙反问。
“奴才不敢!”
“那就别跟!”
花容墨笙轻哼了一声,出了阁楼。
见此,那护卫吓了一跳,但也不敢直接跟上,只得赶紧朝着药室的方向跑去。
几次阻拦,花容墨笙自是视若无睹,顺利地出了公西府,离开近六年,此时归回,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是他的心境。
外头的天空很美,干净清澈,阳光暖暖,这样的阳光却如苏流年的笑容一般明媚。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轻轻地呼吸着,此时的他还不敢深呼吸,只怕要牵扯到了胸口处的伤。
只不过刚出了公西府身后就传来了画珧的声音,“花容墨笙,我奉我爹之命将你捉拿回去!”
“你还收妖呢!既然出来了,便陪我到外头走走!”
花容墨笙回头一笑,只见画珧眼里的担忧,又道,“我这身子如何自己还晓得,你与师父也别白担心了!躺了这么数月,骨头都疼了。”
画珧蹙眉,“备轿如何?”
“那还不如骑马呢!”花容墨笙闻言一笑。
“把你颠死了活该!”
眼见自己说服不了他,画珧只有认命上前,“回来我爹把我骂死了,看你怎么安抚我受伤的心。”
“你这心伤得可有我严重?”花容墨笙反问。
这可是生生受了一剑,鬼门关又去闯了一回。
画珧无语,走到他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
勾起一笑,暧昧不明地看着那一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俊脸,他道:“既你伤得如此严重,我便搀扶着,不过不可走太远了,虽然本少爷一直想对你实行公主抱!”
若是能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抱着,他也算是死而无撼了。
花容墨笙只是一笑,也没回避他的搀扶,此时有人搀扶着他,走起路来倒也没那么吃力,若不是此地距离码头甚远,他真想去那里看看。
岛上民风朴素,穿着自有风格,虽然与花容王朝的百姓没多少差别,只不过还是显出了他们连云岛的风格,比起一般的地方更为别致。
许多居民瞧见久而不见如天神一般的两位少岛主皆上来行礼观望,两人只是回他们一笑,便朝着街道的地方走去。
在花容王朝数年,回来之后,倒觉得那边的一切不过是做了场梦。
“确实犹如梦了一场!不过这一去收获不少,过些时日我这一身伤也就差不多好了,我便在去一趟,到时候你也别跟着了,我去把年年带回。你别再与师父说年年的不是,她挺好的,比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