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三日来苏流年可能没有睡过,他就自责起来。
他花容墨笙鲜少去后悔,可这回,他确实后悔了!
后悔自己没有将她留在身边好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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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苏流年已经回了七王府,燕瑾与花容丹倾大半夜的立即朝着七王府赶来,却被告知七王爷与七王妃正在竹笙阁内,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
十几名白衣卫就守在竹笙阁的大门外,甚至其余可进入竹笙阁的地方也让白衣卫也守住了。
燕瑾与花容丹倾兵分两入想要硬闯,但当青凤摆出苏流年伤重不便打扰的情况,他们两人这才消去了想要硬闯的冲动。
不过却是拉着青凤将苏流年的情况给认真地询问了一遍,燕瑾本已经听过明晓的描述,得知苏流年确实伤得不轻,但听着青凤的描述,依旧觉得心惊胆战!
明晓说整个人犹如从血中捞出来的,而青凤的描述也相差不多。
两人听后一阵沉默,燕瑾目光带着阴森的冷意,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一股似纯真又似邪恶的风情,唇角一勾,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花容丹倾,朕终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的母妃,到时候你别拦着我,她还有半分人.性吗?流年她如此无辜,凭什么得这么忍受?她若有撑不过来,朕必定让你们花容王朝跟着陪葬!”
花容丹倾死寂而苍白,许久之后,他轻缓点头。
“本王答应过七皇兄宫内之事再不插手,本王与德妃已经断绝母子关系,德妃将来承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怕是怨不了别人。”
德妃可怜,因为她遇上了司徒鸣空,可她若恨,恨司徒鸣空一人就好。
她的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了,再说,当年的赵昭仪又是个多么可怜的女子?
风华绝对的一名昭仪本该受万千宠爱,可她落得一个人的下场,她何尝不是无辜?
此时德妃不知悔改,又将苏流年伤成这般。
若不是念及是生他的母亲,有过养育之恩,也许他花容丹倾也不会容下这样的女人存在。
他恨她,恨她欺骗他这么多年!
恨她如此心狠手辣!
“希望如此!”
燕瑾轻哼了一声,目光不离竹笙阁楼。
竹笙阁外,他们两人等了一夜。
里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燕瑾平时性子还算沉稳,但是遇上关于苏流年的事情,他便沉稳不下来!
心里担忧着,而此时又被那些白衣给阻拦,若不是她们提到苏流年现在不便打扰,他早就冲进去了。
多少白衣卫他还不放在眼里,此时七王府外,都是他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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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要疼死他了!
黑暗中醒来,那光线让他难受地又将双眼给闭上。
花容宁澜轻轻呼吸了口气,只觉得腹部的地方扯开了一片,生生地疼着。
他倒抽了好几口的冷气,这才又把双眼睁开,轻眨了几下,适应了光线,见不着燕瑾在他的身边,记忆中的片段,一片血腥。
只记得他见燕瑾抱着苏流年躺在地上,而分神的时候,腹部受了一剑,再之后一阵香气袭来,黑衣人带着苏流年迅速地退去。
“阿瑾阿瑾”
花容宁澜虚弱地出声,只觉得一阵发昏,想要起身,却是一点点的力气也提不上来,情急之下正想发作。
那边已经有太医见他醒来皆是松了口气,两名皇帝御赐的太医纷纷上前。
“九王爷,您别激动,此时身子还虚弱着,可别乱动啊,老臣求您了!”
这一昏迷整整快要五日啊,吓死他们了。
另一名太医也立即点头,“是啊!九王爷容老臣给您把把脉,看看情况如何,什么事情都急不来的!”
说着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处。
花容宁澜想要发脾气,又提不出一丝的力气,急得心里发慌,想要狠狠地瞪眼前这两名老不死的东西,却把自己急得呼吸不顺畅。
待到缓过了这一口气之后,花容宁澜这才虚弱地开口,“阿、阿瑾呢?阿瑾哪儿去了?”
“回九王爷的话,燕公子已经离开王府多日,吩咐老臣们一定要好好医治王爷您!”
“什么意思?”
花容宁澜耐着性子问道,又觉得自己问的不够详细,便道,“阿瑾是平安的对吧?他有没有受伤?”
当日他明明昏倒,燕瑾也昏倒,是燕瑾后来醒了之后送他回来的吗那一日花容丹倾送他们回来的时候,太医是知晓的,便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
“回九王爷的话,五日前十一王爷一手抱着满身血迹的您还有昏迷不醒的燕公子回来,您腹部受了一剑,幸好医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九王爷您也昏迷了”
“本王要知道阿瑾的事情!你们这些死老头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
花容宁澜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太医的话,一口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便又虚弱地喘息着气,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太医担心这个小祖宗又惹出什么事情,立即点头,就连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回九王爷的话,燕公子是重了迷魂香,倒是没有受什么伤,醒来之后便走了!”
花容宁澜愣了一会,几分期盼地又问道,“那阿瑾离开之前可有来见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