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点头,眉头一蹙,只觉得连点头的时候脑袋也有些疼。
燕瑾见此,心里一紧,“怎么?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头部疼?吃完了,让花神医给你看看。”
好不容易养好了几分的脸色,此时只因昨夜如此,便已是苍白一片,神情憔悴。
苏流年你就不能好好对待自己吗?偏要我如此担心。
“是有些疼,但没什么大碍,花神医最近开药方子很忙,找个太医过来就行。”
勉强一笑,她低头吃饭。
“再忙那也是朕请他入宫的,不就看看伤得如何而已,那花神医虽然平日里目中无人,但其实我也是欣赏他的,毕竟他的医术确实并非一般,比起我太医院精心钻研医术的那些老头们可真要厉害许多!”
他若能为我所用,倒也是好事一件!若花竹要高官厚禄,他自是会给,不过倒是想将他留在太医院。
苏流年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于花竹与她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确实不想再见,见了面只会让自己觉得难堪,并且对他失望。
那一声年年,声音不同,却是极为熟悉,仿佛那个喊她的人不是花竹,而是花容墨笙。
若不是因为声音不像,那张脸不像,她几乎要认定花竹就是花容墨笙了。
但昨晚的事情,她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对燕瑾开口的,一来必定伤极燕瑾,二来毕竟伤极花竹性命。
但是听得出燕瑾有意将花竹留在宫内,其实这样的想法倒也不错,若能入太医院必定前程似锦,加上花竹的医术,疑难杂症一律难不倒他。
苏流年沉默了些时候,便将话题移开,“东阳城的百姓如何了?”
这么些时日过去,只知道燕瑾成天忙碌着,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
一想到东阳城的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燕瑾轻蹙眉头,几分凝重。
“形势严峻,目前虽然已经泄洪,但是却出现山体滑坡,有几个小村子是住在山下,洪水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许多座大山几乎是倾倒了一半,直接将一些小村子给覆盖了,人力有限,就连尸首都挖不起来。”
这是他昨日一早掌握到的消息,一个山体滑坡,吞噬了好几百人的性命。
苏流年轻蹙眉头,这样的天灾,最是无情。
洪水,山体滑坡,就连现代人对此都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尽早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在这个时空,无法预测。
见燕瑾如此难过,苏流年抬手握上她的手。
“天灾不可避免,但可预防,我有个建议,每当大雨降临的时候,每个村选几个人轮流查看,若有发现山体崩塌的现象,立即通知下去马上撤离到安全地方!”
燕瑾点头,目光泛着光芒,“你这提议倒好,山体崩塌之事,每年都有,只不过他们所住的地方皆为山角下,容易造成坍塌被埋的地方,我已经命人让百姓撤离到安全地方!一会儿,我让他们按照你的建议,每个村子选几个人巡逻。”
燕瑾轻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幸好,此时还没有传来瘟疫一事,我已经传令下去,让他们将所有的人畜尸首抬走,一并焚烧干净,只希望不要传来瘟疫的消息。”
他不想走到焚城这样一个地步。
那时候烧光的不止是瘟疫,还有东阳城七万的百姓。
他不能走到那一步,不能让那七万的百姓受此惩罚。
惟有一计,暂时将那七万的百姓移走,先保得他们性命,其余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苏流年想着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又受不了劳累,心里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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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等了些时候,一直朝着楼下张望,还是没有等到花竹将药送上。
以往的这个时候,花竹早就把药与药膳一并送了过来,今日都这个时候了。
心里好奇着,夜香下了楼,来到一楼花竹专用的那一间药室,走到外边就已经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夜香深呼吸了口气,只觉得满肺腑一阵舒畅,犹如嗅到花竹身上的那一股气味。
不得不承认他的医术高明,除此之外,模样还长得好,只不过就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感觉老是不把皇上当回事,甚至对于她家主子的行为是否过于亲密了?
真让她防不胜防,就怕自家的主子被那男人给.占.去了便宜。
此时药室的门关着,夜香轻敲了几下,里头并未有人出声,夜香疑惑,想着可能是在房间内,便又走到花竹的房间门口外,轻敲着紧闭的房门。
“花神医,花神医在吗?”
敲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夜香皱起了眉头,这花神医是哪儿去了?
小心她去找皇上打小报告,竟然敢如何怠慢她家主子!
此时花神医能去哪儿呢?
莫非是去了太医院?
想着这个可能性并不低,夜香走到了流年阁楼门外,见着几名侍卫便上前询问,“咳咳——你们守在这里,可有见着花神医出去?”
几名侍卫摇头,其中一人道,“花神医从昨晚回来到今日此时还位出流年阁楼”
那就奇怪了,花神医此时是藏在了流年阁楼的哪个角落?夜香回到了四楼处,见着此时已经过了喝药的时间,可自家主子还等候着,便推门而入,见着苏流年正在往额头处肿起来的包擦药,便上前道,“主子,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苏流年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