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香吩咐的那名侍卫担心皇上可能在早朝,而他也没有胆子直接闯入殿内,便又吩咐了另一名侍卫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太医院找花容墨笙禀报。
想来此事必定着急,那名侍卫自是不敢耽搁,二话不说,一路朝着太医院的地方跑去,终于在一间药室里找到了正在配制药草的花容墨笙。
见侍卫匆忙赶来,且这模样他倒是记得,这是流年阁楼的侍卫!
花容墨笙意识到什么,眉头轻蹙,虽是笑着,却藏有几分严肃,微眯着双眼朝着那侍卫望去。
侍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花神医,刚刚十一王爷过来带走主子,说要去长青阁楼,连夫人想要见主子!”
一朵淡紫的干花从他的手里掉落下来,花容墨笙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药室。
连青诗想见苏流年,她们两人可有什么好见的?
他只怕自己去得晚了,连青诗对她下了杀手,或是
虽然是花容丹倾过来带走的,可是这不能够保证苏流年当真能安全!
连青诗的仇恨只怕没有那么轻易放下,他没有限制于她见谁的自由,但是去见连青诗那是万万不能的。
他不能再让她置身于任何的危险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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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离开”
朦胧的泪眼朝着苏流年望去,又见她连连后退几步,连青诗神色一黯。
“流年你别怕,我不伤你,今日找你出来确实只想亲自与你道歉,我做错了太多的事情,不论是你还是老七,我都愧对于你们夫妻俩!墨笙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但是我知道你心底善良,果然肯出来见我,不论你有没有原谅我,此时能够出来见我,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花容丹倾扶住苏流年的身子,朝她温和一笑,道,“你若身子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
既然已经见了面,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花容丹倾自是想将她亲自送回。
苏流年点头,任着花容丹倾扶在了她的手臂。
“明日就要离开,我回去好好休息了,若没什么事情,我便先回去了!希望还能有缘再见!”
但见连青诗一直没有其它的动作,且花容丹倾在她的身边,苏流年觉得这个任务实在太艰巨了。
若不是因为花容丹倾在,让她单独面对连青诗,她当真是一百个不愿意。
这个女人刚才手上的温度传递而来,一阵冰冷,只让她觉得可怕!
“等等!十一你急着什么呢?还怕母妃把她给吃了不成?”
连青诗抬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笑,朝着苏流年走去。
声音带着温和,又道:“流年,我有个礼想要送你,东西虽然没多少价值,但请看在我的心意上!”
花容丹倾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但见连青诗恳请的目光,他的心终于还是软了。
苏流年却是摇头一笑,“连夫人,送礼就不用了,今日一别,只怕将来见面的机会便也少了,往后珍重吧!别再让十一为您感到为难,他也挺不容易的!”
算起来,花容丹倾已经是个大孝子了!
连青诗作恶多端,能走出燕瑾的天牢,全凭了花容丹倾找燕瑾求请,本来燕瑾还不同意的,还是她帮着花容丹倾求情!
说着苏流年就要离开,花容丹倾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连青诗,转身就带着苏流年要离开。
见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严重,跟在后面的夜香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本还以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眼见苏流年并不承她这一份情,连青诗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突然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之前的温婉再不复见。
她怎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时机?
连青诗伸手朝着袖子里摸去,再伸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刀锋阴森的短剑。
她的目光直视苏流年的后背靠左的地方,这一剑若是刺了下去,那便是可穿过她的心窝。
如此一来,她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可惜她只怕再也不能亲手手刃花容墨笙了!
但是只要杀了苏流年,花容墨笙失去苏流年必定痛.不.欲.生,她要他尝尝这样噬心蚀骨的疼。
让他活着,独自活着,痛苦地活着!
她连青诗的苦与痛,也要让他亲自尝尝!
这一刻一想到他们悲惨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放声大笑!
一抹冷冷的笑意从她的唇畔处绽放开来,连青诗的眼里闪过一抹狠绝,笑话,要让她连青诗认错,道歉?
她有错吗?
错的是司徒鸣空,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都必须死!
而她苏流年便是司徒家唯一幸存的一个!
此人不死,她死也不会安息!
连青诗手持匕首目光发狠,带着决然,施展轻功如鬼魅一般锋利的剑尖直朝着苏流年的后背而去。
那一阵杀气涌起的时候,花容丹倾只觉得心中一冷,他迅速转头只见连青诗手持短剑朝着苏流年的后背袭来,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一抽,终归
终归他还是对她抱了太多的希望。而此时是狠狠的绝望与恨!
他看着她那一双带着狠决杀意的双眼,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坚定,他的心就完全地凉了下来。
他怎就天真地相信了她的话?
他怎就觉得她那么可怜?
他怎就以为连青诗将苏流年找来不过是真的悔悟了,想要对她忏悔。
可原来
一切还是假象!
那些温婉的笑容,全都是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