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绛晨走到岳驰方身边,狠狠地瞪他一眼:“都是你!”
“我怎么了?”岳驰方正好理完屋子,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
“你怎么不告诉她我还在睡着就让她进来了。”贝绛晨撅着嘴,非常不爽。
“我刚刚可是叫了你起身的,是你自己太懒了。”岳驰方温柔地否认。
“你……”贝绛晨发现古越歌本来不懂,可是他们刚刚的话暗示性太强,现在已然懂了,“啊,都是你,没脸见人了。”
古越歌眼神瞅向安瑜可:是这样啊。
安瑜可连连点头,笑得越发不厚道。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迟早要知道的。”岳驰方一把搂过贝绛晨,“越歌,如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贱内,贝氏绛晨。”
“见过岳大嫂。”安瑜可和古越歌异口同声道。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不理你们了!”贝绛晨一跺脚,忿忿出去了。
“绛晨,早饭还没烧呢。你手艺好,顺便给他们俩也尝尝。”
贝绛晨听得岳驰方的吩咐,回过头白他一眼,哼一声,咚咚咚就重重地踩着地走了。
“哈哈,你们可真是,岳大哥速度可真快。”古越歌笑。
“呵呵,我之前给你的那两本书不错吧,看你现在口齿伶俐的,又是个聪明的孩子,嗯,效果不错。”岳驰方装作不经意地开始拆他的台。
果然,安瑜可的脸红一下白一下,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呢,原来背后主谋在这呢,原来古越歌狼变的原因是因为有榜样在这呢!
古越歌小心翼翼地别过头瞅安瑜可一眼,她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和贝绛晨一般,一跺脚出去了。
“那本《花言巧语》虽是后拿的,可得先看,没看这个光看《春宫》也没益处。”
“你给的不是《闺中秘趣》吗?”
“啊?”岳驰方惊讶道,“哦,那也没事,只是《闺中秘趣》中更详细,难度更高罢了。”
安瑜可在走廊上慢慢踱着,故意听他们说话,越听越郁闷。这个岳驰方,把古越歌给带坏了!
她听到后面,这两个男人太过分了。她看到院子里有一棵李子树,白色的小花飘下来,她走到树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树枝上的小叶子开始泄愤。
“如意,要是今年夏天我没李子吃可要找你赔的。”贝绛晨隔得远远地笑道。
安瑜可转身白了她一眼:“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扯你几张叶子就心疼了,用得着现在就做精明算计的婆娘吗?”
贝绛晨原本只是想随便说她一句,没想到被她给顶了这么多句回来,看到岳驰方和古越歌闻声从房内出来:“古越歌,把你家婆娘调教好。”
“谁是他家婆娘了?”安瑜可跳脚。
两个男人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俩拌嘴,相视一笑,谁都不帮:“你们继续。”
安瑜可扭头:“哼――”
“绛晨,早膳好了吧。”岳驰方向贝绛晨走去,执起她的手,秀恩爱的意思实在是太过明显。
安瑜可故意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进了膳房,也不用他们招呼,自顾自吃了。
另外三人从门外进来,见此在桌边坐下,岳驰方二人就看看古越歌:你把她气得不轻。
古越歌做无辜状:哪里是我,明明是你们两个害的。
安瑜可瞟他们一眼,恨恨地喝粥,可是一不小心就呛到喉咙里去了:“咳咳,咳咳。”
贝绛晨还恼她早上让她出糗,笑得更欢,岳驰方为了讨好娘子,也是不客气地笑。古越歌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替她轻轻地抚着背,又倒了茶给她漱口。
可是贝绛晨乐极生悲,一口菜也卡在了喉咙里,咳得比安瑜可更难受。
安瑜可半晌才缓过劲来,看到贝绛晨这样,不顾形象地大笑:“绛晨,这是报应呢。”
两个男人对于这一出都很是无奈,而且被她们盯得都不敢笑,只能憋着。
早膳后,贝绛晨和岳驰方忙着招呼两个伙计开门做生意。古越歌和安瑜可则在糕点房里整理,打算下午做糕点,这里所有的食材都是全的,以后古越歌就不用远远地跑到嘉义郡去买了,这倒是件好事。
“如意。”
“嗯?”安瑜可手上压着模子,淡淡地应他一声。
“等做完了带你去买好吃的,别生气了。”
安瑜可其实本就不气,可是听到好吃的,心里一乐,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继续淡淡道:“嗯。”
“你说句话。”古越歌用手肘碰碰她。
“嗯。”
“你可不可以换一句?”
“哦。”
古越歌彻底败了,如意不跟他说话,他该怎么办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快夸我好勤劳,给我撒花花,夸了我就除夕夜、大年初一也更给你们看。→_→
☆、33温柔
“如意姐姐,古哥哥,我做了些芦荟羹,你们喝。这天气渐渐热了,屋内又蒸着糕点,水汽缭绕的,可得把窗户开了才好。”贝绛晨打开窗户出去了。
安瑜可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芦荟羹,净了手就开喝。
“真好喝。”
“嗯,绛晨手艺好。”古越歌毫不吝啬地夸赞。
“哼。”安瑜可发现她不知怎么地就吃醋了,可是她厨艺不好,这是事实。
“如意炒的菜也挺好吃的。”古越歌连忙安抚她。
安瑜可不理他,尽管学了些花言巧语,还是不会撒谎,在这一点上就是个呆子。
古越歌郁闷了,他可怎么办呐。
安瑜可打定主意用沉默折磨他,就是在铺子里买吃的都是眼神示意,硬不跟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