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白凤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死机了一样,她眼神一动不动,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生无可恋了。
坑爹啊……
疼啊……
一点都不温柔啊……
说好的甜言蜜语呢……
嘤嘤嘤……
白凤回过神,一拳砸在他胸口:“段延庆!我要找你拼命!!!”
段延庆顺势捉住她手,点穴止血,似乎带着一丝丝笑意:“你看,这肩膀瞬间就好了。”
☆、一起回家种地吧
白凤愣了愣,伸手敲敲他脑袋,十分高兴的说:“天哪,我的大段会讲笑话了!”
段延庆:“……”
白凤有点新奇,她一直觉得很高冷的大段,竟然会说段子。所以大段叫大段的原因是他说了一大堆段子。
嗯,就是这个意思!
白凤笑嘻嘻的道:“大段你真好,我就喜欢你。你不知道,刚才好可怕,一群女人抓抓挠挠掐掐。瞧,那个穿绿衣服的和那个穿黑衣服的是同门师姐妹,姐姐超级凶,妹妹还成。那个,鹅黄衫子的妹子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蛮好说话。不过,那粉色衣服的女人可有心计了,一个劲儿的挑事……诶?她人不见了。”
段延庆朝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空无一人,也毫不上心,他只关心白凤,说:“这短箭没有喂毒,你回去多补补身体便是。”
“我好不容易减下来的肥,又要补上么?”
“嗯。”
“……”
段延庆和白凤这边你侬我侬,而段正淳也和三女纠缠不清。便在此时,段正淳突然叫了一声“凤凰儿”。
白凤愣了愣,问:“王爷,你有什么事?”
段正淳迟疑片刻,问道:“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
“你肯不肯……”
“我不肯!”
段正淳有些无语。
除了昏迷的秦红棉,白凤瞧见甘宝宝和阮星竹眼神都不对劲,她立刻说道:“你们别误会,我真的不是王妃,这个王妃的名头你们谁愿意要就拿去吧。”
甘宝宝和阮星竹似乎不可置信,转头看向段正淳:“淳哥?”
段正淳脸上苦涩的表情一闪而过,微微点点头。
白凤靠在段延庆怀里,笑的满眼甜蜜:“我已经找到我的良人,希望你们也找到。”
段正淳看向段延庆,只道:“你听见了罢?”
段延庆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凤,“嗯”了一声。
段正淳道:“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但也请你好自衡量。如今我兄长民心所向,朝廷内外重兵把守,你草莽之士,无权无财,其中道理你肯定明白。再多的话我也不提了,是进是退,你自己抉择罢。”
“你说这些话,好似我段延庆这辈子毫无翻身之力?哼,我若用武力谋取钱财,再威胁绑架朝廷官员,潜入宫中,挟天子以令诸侯,谁敢不从我号令?何况我登大宝名正言顺,群臣又有甚么借口可以阻挠?”
“你登基又如何?试问,谁会眼看着国家大业被一个残疾毁容之人执掌?”段正淳这次说话,丝毫不留余地,“你难道还不知你如今的模样么?是,延庆太子从前英俊潇洒绶带缓袍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可如今你段延庆,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段正淳对之前的他有多赞美,随后的话就让他多心痛。
段延庆闻言身形一僵,白凤感觉到了,不禁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大段,不要怕他说你丑,你在我眼里是最美。”
“大段,他没有我,你还有我啊。”
“大段,你还有你的马仔小弟,我们的小伙伴。”
“大段,你还有誉儿呢。”
“大段……”
段延庆伸手按住她嘴唇,半晌才道:“不错,我有你们。”
白凤瞧他的眼神,和方才的迷茫惘然完全不同,晶晶亮亮的,似乎真的如段正淳所说的那样,玉树临风,俊美潇洒。
段延庆看了一眼段正淳,紧了紧怀间的白凤,一杵细铁杖,转身离去。
“凤凰儿!”
一日夫妻百日恩,段正淳看着自己往日的妻子随别人而去,依然生出不舍。
白凤转头朝他一笑,开心的挥手作别:“段正淳,好好对待的你的一大票红颜知己!”
于是,这算是正式的跟王府作别了。
从此镇南王府没有甚么王妃,没有甚么刀白凤,更加不会和段正淳纠缠不清。
白凤受着伤,却很开心。
她和段延庆一出镇南王府,岳老三叶二娘云中鹤就出现了。
“好啊,原来你们一直在这外面偷听我们。我受伤也不来救,真是的……”
“胖婆娘,你可别血口喷人!”岳老三第一个跳出来平反,“老子想着你是老大的婆娘,本想着一定救你,可老大跑的比咱们快多了,还没上楼梯,你就到他怀里躺着喽!你不知道老大他差点把魂给吓没……”
“老三。”段延庆喝止他。
白凤往他怀里蹭蹭,抿着唇说:“别呀,让他继续讲。”
话虽如此,岳老三瞧瞧两人,不开口了。
叶二娘挑了挑眉毛,接着道:“亏老大他方和段正淳打了一场恶战,消耗了不少体力,嗯,阿凤,你怎不问问老大受伤没有?”
“对啊对啊,大段你受伤没有?快脱了衣服让我检查一下。”
“……”段延庆虽然不能说话,但那表情却充满了自己不可能受伤的骄傲。
白凤偷笑,给了他胸口一拳,道:“我家大段身强力壮,才不会受伤。”
几人一路说笑回去,白凤忍不住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