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真人误会了。”思谭摸摸鼻子道:“只认得何师祖为师罢了。”
纪晓芙颇有深意的盯着思谭,说:“思谭离开峨眉后,可知我掌门受袭一事?”思谭心一惊,面上却无变化:“哦?灭绝师太如何了?”
纪晓芙道:“那天鹰教贼人武功倒不错,却是被逃了。”
“天鹰教??”思谭心底纳闷儿,她怎么成天鹰教了?
“那人带了四五个硬手,妄图夺倚天剑,但岂是师父对手。他手下称他为殷少主,自然只有邪教天鹰肯做此等鄙事。”纪晓芙缓缓道。
而思谭此时想的是,原着中并没有提过这一节,这天鹰教上门夺倚天剑一事委实诡异。莫非……在自己夺得九阴真经之后便紧接着发生此事么?其中或是有什么关联?
想来想去不得其果,思谭突然想起另外一事来,不由对纪晓芙道:“晓芙师姐可否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便来!”不等纪晓芙回答,思谭便身形一动施展轻功奔回西厢。
纪晓芙却看着思谭一身精妙的轻功暗自沉思。
思谭急急忙忙推开门,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蓝布包袱,连连翻找。
“ok!”思谭拿着一块玉佩,长舒了口气。
纪晓芙看着思谭气喘吁吁回到槐树下时,不禁问道;“你去做甚了?”
思谭急奔后口干舌燥,靠着树干喘气,慢慢拿出那枚玉佩,映着日光华美夺目。
“物归原主。”
纪晓芙一震,看着那玉佩神色伧然,连忙撇开头道:“原主……并非是我。”
思谭以前,最感慨的便是这对,他们的爱情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理解,但始终都会支持。
杨逍并不是个好人,至少她这么觉得。但纪晓芙却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思谭认为,纪晓芙的爱情别扭,和先前的俞岱岩,似乎有异曲同工。
都是彼此喜爱,却因着种种自己无法看破的问题,堵死在胡同。
思谭只知道,她如果不大胆去爱,日后想爱便没有时间了。
一把将玉佩塞在纪晓芙手中,思谭道:“爱你所爱,定是无怨无悔。”
纪晓芙捏着那块玉佩,神色虽悲戚,但朝思谭看来一眼,却凌厉非常:“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处境!局外看戏,雾里看花!你如何能懂甚么是爱!!”
思谭不禁也来了脾气,上前道:“我是不了解你的处境!但我知道当局者迷。我不懂爱?是,我是不懂。我只懂怎么去照顾他,去温暖他!他开心我就开心,他不开心我就变着法让他开心;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地位,断胳膊断腿都不重要,我能看清我的心,他能看清他的心,仅此足够!!!”
纪晓芙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盯着思谭似乎不可置信,眼里却迷茫幻烁。
她能看清她的心吗?她能吗???
“你……爱着谁?”纪晓芙看着思谭,眼圈微红。
思谭忽而一笑,顿时如繁花次第开遍,似锦烂漫。
“自然是该被我所爱的人。”
纪晓芙复又低头看着玉佩不语,指尖细细摩娑,再抬起头,所有神色不在,如往常般坚韧冲和。
“你毁倚天剑,是为甚么。”纪晓芙问出的一句话,石破天惊。
思谭此刻却出奇冷静,虽诧异纪晓芙思考能力,但依然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告诉纪晓芙:“我不求他可以重新行走江湖,但也要让他放下执念,同我偕老余生。”
纪晓芙沉默半晌,抬眸对思谭道:“是俞三侠罢。”
她其实也不过是讹诈思谭,却未曾想真的是她。看来那甚么天鹰教的确是做了思谭替罪羊。
思谭微微一笑,答道:“是他。”
“我虽然不知道你毁倚天剑和俞三侠其中有什么关系,但我既然能猜到是你,不乏别人。”
思谭顿了顿,还是老老实实告诉纪晓芙:“倚天剑中,有一秘籍,我以此恢复武功才能去汝阳王府夺黑玉断续膏。你……要告诉灭绝师太,可否等到他伤势好转再说?我不想……”
“我并没有说要告诉师父!”纪晓芙咬唇道:“你知我一件秘密,我知你一件,望你守口如瓶。”
思谭一愣,她万没想到纪晓芙会包庇她,虽说她知晓她的事,但从没想过用此事要挟。
“我并没有想用你的事来换取你包庇,是做过的事,绝不会否认。”思谭深吸一口气说。
纪晓芙怔然。
“你难道想离开俞三侠?”
“不!我不想!”
纪晓芙苦涩笑道:“这不就是了。我也不想离开他,但我和他注定会分开,何不多做点好事,留你们一对。”
思谭知晓她口中的“他”,是杨逍。
“我和锦仪师妹受师命来武当,正是求张真人赐玄铁以补倚天剑,午时便离开。你……以后还是少在峨眉出现罢……”
思谭点点头,道:“自然。晓芙师姐,我既然已习过剑中秘籍,拿着此物再无用处,你还是将其带回峨眉罢。”思谭从怀中摸出九阴真经递给纪晓芙,反正她已是烂熟于心,再拿着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如何心安。
纪晓芙没想到思谭会将此还回,不禁道:“师父问我此物由来,该如何说辞?”
思谭突然打了个响指说:“晓芙师姐,再等我片刻!”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
纪晓芙又一次看着思谭气喘吁吁回来时,再给她的不是玉佩,而是一部兵书了。
“你……将此二物带……给灭绝师太,她若问起是谁给你的,你说不知道……便是了……”思谭上气不接下气,又道:“还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