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人剑招一变,招招直刺思谭手腕脉门,思谭惊骇之下堪堪避过两招,眼看第三招再躲不过,右手腕定要被刺个对穿,不由一顿。
哪知那人并不刺下,只是一记虚招,乘着思谭一顿的功夫,左手快如闪电啪啪连点思谭胸前几处大穴。
饶是思谭再思想开放,还是忍不住又羞又怒对那人斥道:“流氓!”
再说这边,俞岱岩也确实无辜。
刚才他正在追杀那无恶不作的剧盗,无奈那盗贼着实狡猾,一不留神让他钻进了客栈,他顺着方向追来,却是刚好听见房间内有响动,推门一看,又没有人。
好在他内力深厚,只要凝神,落针都能听见,当即便看出横梁有人。
俞岱岩以为是那剧盗,加之夜里又黑,看不甚清,斗了十几招才后知后觉打错了人。正要收手道歉,那人却突然发难,十六招剑术招招精妙,不过好在武当功夫以慢打快,以守打攻应付起来也不太难。
俞岱岩想着速战速决,于是等那十六招一过,便使出清微剑前三式,那人果真不敌,趁着其愣神的瞬间,俞岱岩习惯性的伸手,点穴。
点完他就后悔了。
就算他俞岱岩再笨,也感觉出那剑法精妙的人是个女子,脸上阵阵发烧。
“流氓!”
俞岱岩活了二十九年还是第一次遭人骂作流氓,况且也是自己有错在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回话。
思谭被点了穴,全身动不得,只得用眼神恨恨的盯着那人,看那人半天不说话,更是火冒三丈:“喂!喂喂喂!”
因着夜色,房里也没掌灯,思谭连俞岱岩脸都看不见,更肖说他那神色了,不然肯定是要大笑一场的。
俞岱岩虽说内心发窘,但还是说道:“这事实在误会,在下刚才误把姑娘当做那剧盗,所以才……待将那剧盗之事了结,武当俞岱岩任随姑娘处置!”
思谭不可谓不震惊,面前这蓝衫人竟然是俞岱岩,武当七侠的俞三侠!不过明明记得俞岱岩是个植物人啊?怎会活蹦乱跳还同她打架?思谭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对方既然是俞岱岩,她也就没甚么好担忧了。
听刚才俞岱岩所说,思谭突然玩心大起,有点恶作剧的道:“那我要你以身相许肯不肯呢?”
俞岱岩只觉得心跳突然加快许多,呼吸也不大顺,脑子晕乎乎的,料是他行走江湖多年,爱慕者也有之,不过像眼前这女子说要他以身相许的倒是第一次。
简直……匪夷所思。
“你莫不是不负责!”思谭故意说。
俞岱岩一听,连忙摆手:“在下万万不会如此!”顿了顿又道:“负……负责等事,在下绝不会推脱!”
思谭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道人影从窗户一跃,竟是俞岱岩施展梯云纵落荒而逃了。
思谭跑到窗户前才发现,自己穴道不知何时给解开了。
看着窗外茫茫夜色,想起俞岱岩那尴尬样子,思谭毫无形象的笑趴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修
第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坛子的人设图,感谢西西献图~:。
次日,思谭便离开了客栈,依旧一身白衫,头发乱糟糟的绾了个男子发髻,背着包袱携着剑,悠哉悠哉的骑马出城。
自打出了客栈思谭便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也不例外。行至郊外树林,这种不安越发强烈,思谭换左手拉着马疆,右手悄然扶上剑柄。
“噗噗”两声破风声起,好在思谭早有准备,一按马背借力跃起半尺高,那两枚月牙形暗器便打在前方树干上。看那暗器微微泛蓝光,竟是喂了毒。
“小娘子功夫倒俊!”
思谭稳住身形,这才看见一个身穿暗红袍子的瘦小男子摸着八字胡色迷迷的看着她。
“阁下什么人?”思谭指着剑问。
那人桀桀怪笑,道:“小娘子只要交出你包袱里的东西,自然一切好说。”思谭道:“哼!要拿我包袱,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红袍怪人左右手一翻,两把铁钩般的武器持在手中。
“那就让小娘子见识见识!”话音未落,双钩闪电般向思谭袭去。
思谭也不俱他,当即一剑架开铁钩,那人出招重在快字,思谭的剑也是以快为心。两人一轮快攻,只听得兵刃交接“当当当当”甚是急促。
一交手思谭便发现这人武功跟俞岱岩比起来简直有如云泥,不由冷笑道:“阁下可要仔细了!”
斗然剑锋一转,剑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朝红袍怪人咽喉。那人大惊失色,慌忙双钩交错护在喉间,思谭正是等他分神,当下空出左手对着那红袍怪人就是一掌!
红袍怪人身形一晃,倒退三步,方始拿桩站定。
“天罡掌!小娘子原来是昆仑派弟子!”
那红袍怪人惊诧道。
思谭也不戳破,顺着他话道:“是又如何?”
“那我们可算是同门啊!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昆仑派只算得一群乌合之众,哪有我自立门户的强!”这句话却是含着内劲暴喝而出,思谭一怔,红袍怪人趁机一挥袖袍,瞬间一股异香扑鼻,思谭暗叫不好,连忙捂住鼻子急退数步。待立定,脑子却是有点发胀。
那红袍怪人哈哈大笑:“这‘极乐粉’可是手屈一指的春药,千金难买,小娘子可得好好享用!”
似是顺应那极乐粉药力,思谭觉得浑身都不大对劲。
那红袍怪人似是知晓思谭难耐,道:“嘿嘿,便让我来帮小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