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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仙君小白脸(173)

作者: 明月南楼 阅读记录

凌翌的话还在耳边:“此朋友非彼朋友,有些话没必要摆在明面上说,不如就让别人去猜这‘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茶香四溢,单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谢危楼给他倒茶时,再一次保持了沉默,他从来不是一个很擅长表达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选择沉默地听。

他听过很多悼词。

他这样听过凌翌说过很多很多有趣的话。

谢危楼脖子偏过,微微露出脖颈下的皮肤,他穿衣从来一丝不苟,白色里衣下多了块落梅似的痕迹。

他给凌翌送去一盏茶。

凌翌忽然被嘴里那块点心呛到,咳个不停,半晌才消停下来。

谢危楼又抬头道:“怎么了。”

他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过了会儿重新把视线落回自己身上,便坦然道:“你当时弄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挺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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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的真会骂天骂地的。

小凌:这该死的X天。

天:?

第104章 卷三白玉京第一修士的吻

凌翌呛了一会儿,不得已道:“谢危楼,你故意呛我。”

结道侣之后,很多事变得顺理成章。

谢危楼在情事上开窍比他快,就像迎来了成熟期。凌翌这会子还算半熟,好像又被谢危楼快半步。

凌翌盯着谢危楼脖子上的红印,托着下巴,口吻认真道:“不如今天晚上我再给你弄两个?”

……

“谢危楼,你让我在上面一次好不好?”

榻上叮铃作响,地上宽下的白衣上晃着金玉的光。

凌翌回头,臂弯上缠了两圈臂钏,流光四溢,铃铛声不断,他被折过臂膀,乌发蜿蜒在榻上,一直在恳求。

谢危楼挑眉,拽着凌翌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凌翌居高临下看着,他在上面也不过是把对面压实了,托着他腰的手竟不觉得吃力,还能自如地顺着腰线往上。

谢危楼:“上来可以,压上面不行。”

他的上面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上面。

凌翌觉得自己俯冲上了云端,但突然遇见平地让他不习惯,周围有彩霞和落日,他翻滚如一缕薄云,他和谢危楼抱在一起,低头时,还是勾起嘴角:“来日方长,我迟早有一天会向你讨回来。”

凌翌身上黑发蜿蜒,披在臂弯、后背,臂环夺目,光华惊人,那双眸子是清朗的,面容清俊,分明是一张正当年的青年面目。

臂环本是跳胡舞的佩饰,隋唐时,多以女子佩戴。

白玉京上爱戴臂环的女子不在少数,凌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东西,他特地等谢危楼沐浴的时候,在白衣下戴上臂环,宽宽地舒展着衣服。

凌翌当着谢危楼的面,白衣曳地,利索地脱了下去。

劲瘦的腰身上,只有臂环夺目。

他和谢危楼滚在一起,顺利成章地发生了现在的一切。

凌翌在云端上飘拂地累了,视线晕得看不清,对谢危楼轻轻说了句话:“谢危楼,我想听你说喜欢。”

当他抱向谢危楼的时候,谢危楼已然抱过他,倾压而下。

覆压时,一切好像天翻地覆。

年少时那么难以启口的词成了脱口而出的真言。

谢危楼不作犹豫道:“我喜欢你。”

在这般极致之中,凌翌晃得眼前有些晕,好像天幕坠了下来。视线聚集,他望得入了神,在极致的水火中,他缓缓道:“谢危楼。我……”

力量不绝对代表力量。

灵流淹没了灵脉,奔腾不息。

谢危楼问他:“你想对我说什么?”

声音低哑,落进了耳朵里。

每一下都代表了一个词,好像都在说喜欢、喜欢。

凌翌一时没回答,他启口道:“我也喜欢你。”

谢危楼望着他,视线那么纯粹,他也好像回到了少年时,对着凌翌轻轻一笑,答:“我知道。”

凌翌浑身上下都想被灵流淹没过了,在那一声“我喜欢、我知道”的背后,好像藏着积年以来,早该有的一句告白。

明明两个人都一样,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们错过了很久。

……

多年后。

白玉京五州划分三州,琼州和墨泽却再不分属白玉京。

朝堂之上,奏声朗朗。

凌翌站在列中,习惯性望了眼谢危楼空缺的位置。在外门的那几年,他几乎没怎么听闻白玉京的消息。如今白玉京的一切天翻地覆。

白玉京仙主身边有个督主叫陈朝恩。

如今朝堂上议论他的倒是有很多。

凌翌从来不喜欢有弄不明白的东西,可能他也是殿上最早知道陈朝恩身份有问题的人。

陈朝恩身上有股子独特的异香,他回了内门,翻出数百年前的香典,配香料、翻香谱,几乎花尽了力气才配出同样味道的香料。

他凑上前闻了两下,顿觉一股恶寒。

因为它根本不是给活人用的!

那股异香能让人活动如常,掩盖死息,甚至不惧怕阳光。

上九界白玉京有仙主掌管,下九界沧州也有忘川主。

香料名为引魂香。

真正用引魂香的人叫忘川主。

朝堂上的人还在争辩,建白玉京之初,几家互不干涉,早就各据一地,立盟约在先。

忘川主这假身份用得自如,巧言令色,擅长攻心。

他先是让仙主觉得手里没有兵权,拔了谢家倒台,又让仙主觉得朝堂上对他直言的反声太多,又剔除了一方富庶的凌家。

早前两家倒台,忘川主就抱着拂尘窃取了空余出来的墨泽和琼州,发展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