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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仙君小白脸(177)

作者: 明月南楼 阅读记录

两个胸膛彼此相贴,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沉重的吻像陡然的暴雨一样落下,唇畔相贴,勾缠在一起。

凌翌抬手,刚想抱回去,他又被紧紧靠在门上,呼吸声近在耳畔,只有吻沉沉地落下,心跳就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只有吻铺天盖地落下,想说话也不能。

是谢危楼。

白玉京第一修士的吻,他是如愿得到了。

给的有点多。

比他想象中还要醉人。

谢危楼:“来迟了些,你说的,再见的时候,你想我吻你。”

凌翌呼吸还未平复,低头抹了下嘴角,答:“原话好像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回来那么快?”

谢危楼没放开他,压在角落,低声说着两个人之间才听得清的话:“舍不得你等。”

傀儡小人左右晃着脑袋,捂脸背过身。

仰头时,凌翌一次落入刚才的暴雨,真的和谢危楼别离久了,见到人他方才觉得好像那段时间的思念一直没少,只是被他习惯性地压下。

春风细柳,燕语呢喃。

凌翌捧起谢危楼的脸,正如对方捧着他。

他们各自闭着眼睛,在长久的落吻下,呼吸仍然错乱。

凌翌的目光落在谢危楼面上,他想说谢危楼更加消瘦,似乎还有愁容。分离后,他嘴角仍是红的,差点被咬破,抬手抹了下,施施然道:“谢危楼,这样光看看你可不够。”

谢危楼嘴上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低头,又落向凌翌耳耳坠。

吻从脖颈上游离。

谢危楼:“你还想要什么?”

凌翌怀里落满了所有,他一直是一个很坦诚的人,轻笑一声,淡然答:“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吻又落向脖颈,气息拂来,似夏时闷热。

分开后,皮肤下满是薄薄的凉意。

谢危楼一直是不太急的人。

他在这方面很体贴,观察很是细致,视线不过在凌翌面上逡巡了会儿,道:“你昨天休息了多久?累不累?”

凌翌脱口答:“谢危楼,这种时候你再君子,可就不对了。”

第107章 卷三他真正的底色

凌翌胡说八道的本事总能在某个时期达到巅峰。

他被谢危楼抱了起来,一只手修长的压在眼皮上,要他温和地闭眼,脖颈顺势地昂起,嘴角带着笑。

像是得逞。

那双修长的手托着他的后背,迎着他,再一次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个吻。

它暗藏着亟待爆发的情绪,隐隐交锋,就像露出谁深压已久的底色。

空旷的庭院里没有别人。

吱呀。

门被推开。

房间内是凌翌熟悉的沉香味,木质燃烧的淡香没有散去,光凭直觉,他都能知道谢危楼带他去了哪里,绕过了哪里。

他伸出手,有条不紊地解着谢危楼的衣扣。

指节触及到贴身的墨衣,整理得那么一丝不苟,每一处衣角都被熨平。衣带系得结依旧那么紧,放眼全白玉京好像都没有那么细致严谨的人。

严实的衣带之下是谢危楼真正的底色。

越是被约束,越是呼之欲出。

凌翌自然地解下了一衣扣,同时,他的衣带也松开,腰带挂在后腰,最终坠落地面。他暴露在谢危楼的视线下,还在不久前,他总是会在谢危楼耳边哼着,让他跑到上面来一回。

他说,谢危楼你会的,我怎么不会,让你那么多回,也让我来一次。

凌翌还会没谱地哄道,我不会让你很难受的。

可惜,最后都变成了他在刀剑交锋和拉扯下,被碾压到某个交融的点。

谢危楼是一个不能接受上下反序的人。

凌翌发现一旦他说这样的话,除了刺激到谢危楼,就没办法再去扭转局势,他唯一能和谢危楼拉锯拉锯的,只有在下方尽可能地触及对方的边缘。

滴答。

凌翌触及到了谢危楼喉头的一滴汗,明明都这样了,对面还在讲“礼”和“忍”那一套。

凌翌施施然:“谢危楼,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捻了捻濡湿的指节,抹在谢危楼领口。

谢危楼的手松开,滑到他的脸上:“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视线恢复。

凌翌闭眼太久,视线不算太清明,忽然,谢危楼把他摁在昨夜才躺过的榻上,后背沉沉地压着。盯着他的视线是热的,好像即将燃烧的炭火。

谢危楼的指节有薄茧。

它像是沾水的春枝,微糙,生发就像进攻。

凌翌看清了谢危楼紧绷的脖颈,好在谢危楼没有被风沙摧残得太狠,肌理之下还是蓬发的蓄力。

谢危楼道:“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讷者,言难也。”

他是声音很好听,沉沉地从头顶上传来,分明是进攻,他却说得不急不慌,视线也停留在凌翌面上,定定地回答道:“敏者,疾也。”

凌翌觉得自己被大风摧残过境,闷出一身汗,明明是在春日,他却觉得像是夏天。他甚至只能捂住口,才能把呼之欲出的声音压下去。

视线像被水汽覆盖,再看不清什么。

太长时间没折腾过。

他是真的不太习惯谢危楼了。

谢危楼俯身下来,拨开他濡湿的头发,一鼓作气地道:“你是嫌我太慢了。”

谢危楼的声音很稳当,和他在朝堂上讲话几乎一样,甚至和平日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但是他们契合了。

凌翌觉得自己像没在了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胡乱地说了什么,春草被浇水也不能一口气浇太多,满地把土都浇地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