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仙君小白脸(197)
管都管不住。
凌翌飞落时,他随手换了身衣服,找个帽兜盖住自己的脸。
身上白衣太正经,他又换了件松松垮垮的红衣,拆下玉冠,散落头发。
青年的鼻梁从黑色帽兜内半露,露出一个莞尔的笑。
刚落下仙宫坊,门前便有修士拦住,后面乍一看仿佛是巨型的兵器库。
凌翌半露出自己的脸,他抬手,修长的指节拨开衣衫,露出心口,不过微露一半的艳色。
门前的修士脖颈极红。
凌翌又淡淡一笑,艳光摄人,竟有种不分男女的美,那种艳色极纯粹,在纯粹之下却让人觉得活色生香。
凌翌淡淡道:“我是来伺候里面的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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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自己救赎自己。
伺候贵人。芜湖湖。
你很快要和打击违法的老攻相见了。
谢谢苏坎的猫薄荷
第120章 卷三温玉有香
既是贵人要的人,旁人那就没有再去阻拦的份。
其中一位修士目露唏嘘之色,很快变成从迟疑变成怜悯。
青年目光淡淡,不用点缀便如珠玉。
然而纵观仙宫坊内数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的,这么昳丽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些人的折腾。
凌翌很快被放了进去,他穿戴好帽兜,收紧怀中的无悔,敛去全部的笑意。
仙宫坊。
玉楼金殿,重楼飞阁。兵器库之后,宫殿内另有一番天地,流水如白池,飘散薄雾,四处挂满帘纱,水流中央正是一座大殿,地上七倒八歪地落满的酒瓶,淡粉色的药洒落满地。
凌翌从殿上踩过,松松扫了两眼,他足下没穿玉靴,赤足从软垫上踏过,几乎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
软红色薄纱没过他的足踝,这地方是刚荒唐过,满地狼藉来不及收拾,屋檐后还有男男女女的恩迎声,正厅堂而皇之地摆着金钩、银钩,叮叮当当,迎风作响,地上还落着软鞭、手杖。
无寂忍不住从凌翌袖中暴动而出。
修长的指节摁住即将流动的银钩,他朝四下扫去,诡异又荒诞的情绪涌了上来。
凌翌挑眉,压下堪堪冒出的火气,他循着声音,朝殿后的高堂走去,隔着木门,门内传来男子不满的碎盏声。
“小爷来这里,自然是有什么想玩什么,还有什么新鲜的好货没有?”
门后。
仙侍连连擦汗,地上伏倒一片容姿姣好的少男少女,个个都是未经人事的迷茫模样。
仙侍做了个请的动作,催促身边人上前:“您再看看,这些都是刚来的,就给您尝个鲜。”
两名灵巧的少年走了上去,白衣在身,目光流转,身上衣如薄衫,娴熟地靠在座上人身上,剥离他的衣服。
“几个人来都是可以的。”仙侍又命两名少女上前,“好生伺候贵人。”
一盏茶后。
砰地一声,大厅的门被门内人硬生生用灵流开破,两名少年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捂着臂膀,啜泣声连连。
门口,传来男子破口大骂的声音:“没什么本事,让他们动口做什么,都是凡物,玉娇奴呢?”
仙侍上前劝道:“娇奴今儿不方便。”
男子不满地理过衣摆,眼底不满愈浓:“今儿你让我不痛快,明儿我让你这里都不痛快。家父在仙门是谁不必再提。”
仙侍汗冒满脖颈,他本是个青年,长得也颇俊秀,眼角狭长,眼底流光,瞧着也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男子忽然抬头,捏过他下巴,左右翻看,瞧了会儿:“你瞧着也不赖。”
仙侍旋即匍匐在地,祈求道:“小的不会。”
男子悻悻收手,突然没了兴致,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随手从架上抽了根鞭子。
啪地一声。
他落手是用了十足十的力,全然是在发泄,不管人死活地狠狠打下,抽得还嫌不够狠,他又从地上随手捞了个人起来,丢到仙侍眼前,淡淡道:“不会就找个人演给我看。”
“弄他。”
最后两字,如恶鬼吃人骨。
被捞起的少年战战兢兢,他生在这里,从小被教诲的都是取悦人的法子,还不知道怎么弄别人。他不敢露出怯色。
男子又道:“快啊!有什么不会的,都是男的。”
他摸了摸手里的软鞭,还嫌不够,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看那名少年战战兢兢,另一人宛如上刑,恶劣的笑声低低地传了出去。
“对。就这样。”
“看别人弄哪有自己来有意思。”
吱呀。
大门被一双修长的指节推开。
来人开口清朗,打断屋里所有的动静。
“你是什么人?”男子一通无名火缓缓灭下。他忽然又迟疑地望着,视线不断上下挪动。
门前站定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他身上戴着帽兜,瞧不出面容,只是半露的唇角带着水色,嘴角带着笑,也不说话。仅仅只是这样,足可以让人想象这是一张怎样的皮囊。
在一屋子出色的美人面前,青年摘下了头上的帽兜,乌发如丝缎从朱红色的云裳上滑落,眼底勾人,只是轻轻扫了眼。
男子眼睛一下子直了,他喉头滚动,轻轻吞了口唾沫:“你叫什么名字?”
衣衫之下,凌翌蜿蜒的发丝盖住胸前的朱红,若隐若现,像是墨枝上的红梅。他答:“旁人平时都唤我玉礼。”
林羽立。
他这玉礼名字都是胡诌的。
男子像是成了一只恶鬼,虚情假意地收敛痛骂,鬼迷心窍地上前:“小玉,当真好名字。”
凌翌嘴角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