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仙君小白脸(49)
凌翌难得被拒绝,违心道:“哈哈,当然没问题了,便照师兄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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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小凌:哇,好多i人,抓一个来玩玩。
谢:凌e人滚出地球。
第30章 卷一“你敢打我?”
过了午时,凌翌临到了下午学钟敲响,才缓缓地起来,一瞧室内,他的同窗压根就没回来过。
他也不知道武场上的规矩到底怎么讲,难道武场不就是相互切磋的地方,有什么规矩而言?
这上课第一天也没有迟到的份。
凌翌带着刀跑去了武场,谁想才到了那边,便听到了一声尖锐的竹哨声。那声音太刺耳,像划在耳膜上。
竹哨这个东西应该细细悠悠地吹一曲小调。
从来没有人能吹得那么响利、干脆。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目光聚焦时,凌翌只觉得古怪,再看向谢危楼,只对上了对面薄冷的眼神。
谢危楼沉声道:“要你午时三刻到校场。”
谢危楼:“站过去。”
最后一声便是命令。
凌翌抱着臂膀没有动,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见识过谢危楼这般耿直的脾气。他全然没当一回事,吊儿郎当反问:“你我同门一场,这么小的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计较。这里是学府又不是军中。”
谢危楼当着他的面背过身去,他从兵器架上抽下来了一段戒尺,垂着手,站在凌翌身前。
谢危楼:“你听不见?”
凌翌缓缓转过头,抱着臂膀,对上了谢危楼的眸子,辩驳道:“可就算压着点,我也没来晚。”
戒尺声落。
破风声干脆,光是挥舞就有一道劲力。
那把尺长有三尺,粗有半寸,凌翌越瞧眉心越皱。
谢危楼:“武场如校场,今日你在武场可以来迟,少了这一时半刻,比不得你在校场。”
白玉京这地方也多亏得墨泽在守护,否则古战场作乱,四州也不复安宁。
凌翌看在墨泽人的面子上,没再和谢危楼计较。他走了过去,仪态算不得多好,依旧抱着臂膀,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块儿。
这站都站了。
凌翌才抬头,谢危楼把重铁提在手上,丢在了脚边。
谢危楼:“举起来。”
当啷一声。
重器落地,地上起了一片薄尘。
凌翌在家也有习武的基础,那块重铁他举在手上也不会费任何力气,只是它被抛在地上,更像是一种侮辱。
凌翌扫了扫谢危楼,这回,他的眸子没垂下去,只是望着对方。
谢危楼手边白光一动。
“叫你举起来。”
凌翌颦眉,没有动。
啪的一声。
戒尺打到了凌翌的手和背,凌翌回过头,长尺在他面前徐徐收回,手背上的红痕刺目,像是染开的血。
众目睽睽之下,凌翌撇了谢危楼一眼,额角跳了跳,原本抬起的眸子压了下去,眼瞳微微紧收。那一下打在手背上,火一般的刺痛,痛意顺着手背弥漫了上去,像在他心底烧起了一把不灭的怒火。
凌翌倒吸一口气,吞下了那口子,弯下了腰。他提了重铁,还想重新丢回谢危楼脚边。
谢危楼:“太慢了。”
凌翌倒抽了一口气,脊背紧绷,手上那处地方很快泛了红,烫得一塌糊涂,家中就算父母严苛,他小时候也没因调皮少挨了打,这辈子却是从来没听过那么强迫的命令。
他疼。
比起疼痛,他更憎恶这个给了他痛感的人。
怒火越烧越旺。
凌翌直起了身,他个子比不谢危楼矮,抬头看过去,眼底落了寒意。
这目光绝对算不上客气,人群中陆文竺探出了头,站了出来,走到凌翌身边,对谢危楼打圆场道:“谢师兄,今日规矩已然领教,不如请他下去吧。”
谢危楼眸子挪都不挪开,只是望着凌翌:“你听不懂话?”
凌翌一把推开了陆文竺,陆文竺从来擅长读书,这一推,白衣晃了会儿,凌翌又拉他在身后。
背上的痛意还没消弭,膝盖上突然挨了一脚。
凌翌差点跪折在地上,居于下方,那一眼睨过头,头顶上的光刺目到让他觉得晃眼,连同身前人都是黑的。
凌翌突然从地上起了身。
他动作很快,手摁在谢危楼肩上,一拳已然抡了过去,这一下他没打到对面,干脆抽了谢危楼手里的戒尺。
凌翌:“你敢打我?”
那把长尺被他夺了过去,风声过后,他也打了下去,戒尺抡到谢危楼的扶生剑上,啪嗒一声,断成了两节。
凌翌松开手里的断尺,一拳打了过去。
“长逍!”陆文竺伸出手,却只勾到了凌翌的衣带,接着,他目光变得惊愕。
呼呼风声过后,凌翌和谢危楼扭打在一起,你上我下,时而白袍滚在地上,覆压黑袍,又与黑袍上下交叠。
他们抱着对方,一路翻滚下了武场的长坡。黑白相间,滚如轮转的风车。
武场上传来唏嘘声。
凌翌哪管身后是不是有人御剑来了,这一路上滚得人疼,他只顾着自己什么时候压在谢危楼身上,他偏生用力,要把谢危楼摁在身上。
男儿膝盖下的东西是骨气。
跪不代表没骨气,可他不能让谢危楼踹上自己一脚。
凌翌和谢危楼一起滚到了坡底,砰地一声。
凌翌头上发昏,嗡嗡作响,额角上又来了一拳,他顶着跳动的疼,仍有那道血流下来,也抡在谢危楼身上。
时至今日,他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脾气竟是那么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