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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257)+番外

他看了看韩时宴,又看了看顾甚微,脸一下子爆红起来,“我小时候哪里有哭唧唧?还有茅……”

茅厕那两个字赵槿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双手一摊,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

光是想着之前的遭遇,赵槿简直就是悲愤欲绝。

那驱蛇人在哪里打晕他不好,偏生要在茅厕里,这事儿若是传回汴京去,旁人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他若是不端着点,眼前这群人还不知要怎样不客气的打趣他!

没有想到他都提心吊胆一路了,韩时宴还是没有放过他!

赵槿想着,没好气的看向了韩时宴,“韩御史自己说话不也引进据典,文绉绉的,怎地还说我?我若是不这般,怎么在国信所混口饭吃!你又不是不知,我是庶出的,在家中举步维艰。”

顾甚微听得有趣。

她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赵槿是齐王第三子,韩时宴是长公主的独儿子,若论亲戚关系,他们是表兄弟。

韩时宴听着却是摇了摇头,“做官难不成还分嫡庶?时至今日你怎么还用裹脚布裹着脑子?”

赵槿闻言气了个倒仰!

说起裹脚布,他又想到自己口中被塞臭布团的情景了,他简直怀疑韩时宴这是在故意说他。

他想着,举起了双手,“我说不过你,甘拜下风!”

赵槿想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来,递给了韩时宴。这小册子还带着浓重的墨香味儿,簇新簇新的,一看就是赵槿方才才做好的。

“都是我默写出来的,许有遗漏之处,不过我已经尽力了。你们拿着看,有什么不明白之处直接问我。此去任务艰巨,眼看着就要到边关,下一段路程便要进入北朝境内了。”

“我对此行心中忐忑不安。这种对于危险的直觉,从前救过我许多回。”

赵槿说到这里,偷偷的看了韩时宴同顾甚微一眼,见二人都神色镇定,并无鄙夷之色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这般说,够直接了吧?我想过了,等入了北朝,你们使劲儿的怼,那圆滑周旋的事情我来说……”

赵槿说着,压低了声音,“北朝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顾甚微听得认真,却是听见树上响起了布谷鸟的叫声。

她心头一动,冲着二人抱了抱拳,“我且先去巡视一番,不耽误你们议事了。”

顾甚微说着,朝着这村子的方向走去,待走不多远,来到了一处荒屋前。

这屋子不知是何年岁,瞧着像是曾经起了火,被烧成了断壁残垣,久而久之便荒废了。

顾甚微吹了一声口哨,安慧的小脑瓜子便从那屋子的断口处冒了出来。

“我先前听到布谷鸟叫,知晓你寻我有事。可是汴京有消息来了?十里他们没事吧?”

安慧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十里没事。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楼主的好友寄来的。姜太师府上的那位。”

顾甚微一愣,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李铭方?”

自从那日在王家喜宴上遇见李铭方,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李铭方能嫁给青梅竹马的恋人,婆家又是高门大户,她要做的事情太过凶险,并不想将她卷入进来,让她在姜家难做。便这么多日一直都没有再去寻她。

李铭方在这个档口费了这么大功夫给她传信,一定是有要事发生。

顾甚微想着,从安慧手中接过了信。

第224章 皇城司突变

顾甚微展开信,并没有着急来看,却是在那信中寻得那个“汝”字,只见那字的最后一笔卷了个弯儿,这才放心下来,确认了是李铭方亲笔所书。

不怪她小心谨慎。实在是如今瞧着风平浪静,但整个大雍却是已经危机四伏。

她已经被暗杀了不止一回,谁知这封莫名其妙的来信,不是有心之人冒充李铭方送来的催命符。

这三年她就是靠着胆大心细才存活下来的。

她想着拿着那书信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冲着安慧比了一个手势,脚步轻点即刻朝着营地飞驰而去。

使团的人手脚很快,这一下子的功夫营帐已经搭了起来,那伙夫背起了大铁锅子,到处都弥漫着肉香味儿。

顾甚微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接闯进了韩时宴的营帐当中。

营帐中不见人影,桌案上点着灯盏,先前赵槿给韩时宴的那本小册子就摊在桌面上,已经摊开了一半。

突然之间,那屏风后头像是有什么落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顾甚微循声看了过去,只见那绣着山水图的屏风上映照出了一个手忙脚乱的人影子。

韩时宴应该是弯腰去捡东西,可是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顾甚微,你等会再进来。”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急促地声音,啧啧了两声,“放心吧,我不爱看皮影子戏,是不会看你的。”

她这话音刚落,便瞧见屏风后头的灯光一下子灭了去,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角落。

那后头的韩时宴穿着中衣披着外袍,腰带都来不及系上,他的发丝有些湿漉漉,整个人带着平日没有的人间烟火气。

顾甚微瞧着一愣,想起方才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若是韩时宴方才在屏风后头沐浴更衣,那她岂不是像个孟浪的登徒子欺负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媳妇儿?

她想着,朝着营帐上方的一个角落看了过去,“魏长命,且过来,皇城司变天了。”

韩时宴瞬间瞳孔地震,他猛地扭头,顺着顾甚微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先前还平平无奇的四方营帐一角突然扭曲的抽动了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