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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忽于单愣了一下,慌张的为她解释:“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哼,有什么误会,待抓到她再说!”莫元靖不给他留一丝情面,既然她不在忽于单这里,那她能去哪里?她还能找谁求救?忽也烈?不可能,忽也烈为两国邦交,坚持要水心嫁给雷鸣赎罪,以水心的聪明,定不会傻的跑去找他。
“天瑞皇上,女冠平时很是善良,怕是受了何人的蛊惑,我相信,女冠不会做这种事的。”
“受没受人蛊惑,这要找到人再说!”
是呀,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人,水心若是再逃下去,就真的成畏罪潜逃了,她可担不起这个罪呀。
“好,我们马上找人,可是……她当时见了陛下的时候,可说了些什么话?”
听到忽于单这么一问,莫元靖的脸强疑的微有惶色。
“她没有说什么!”莫元靖淡淡的回答。
“陛下,请细与我说,否则……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他的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是他心里想的那种情况。
“这很重要吗?”莫元靖的语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很重要,假如您不说出当时的情况,我又怎么对症下药?”忽于单焦急的问,心里已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元靖想了一下,将当时粗略的事情说了一下,只说水心在他的房间待了一小会儿。
“那你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忽于单急于了解事情的真实,话中有几分逼迫。
莫元靖虽有不悦,还是说了一句:“我只说她身为女官,却不检点!”
“你是不是说她是个不清白的女子?”忽于单一语中的。
莫元靖脸色一片漆黑,冷漠的皱眉,却没有吭声。
不说话沉默,那就代表了默认,那就是说……莫元靖说了那句话。
“你怎么能对她说那些话,难道你不知道她……”忽于单冲动的扑上前去,扬起了拳头冲莫元靖揍去,幸亏他身后的侍卫拦着,他才没有打开莫元靖,虽被侍卫制住了双臂,忽于单仍如狂性大发了的似莫元靖嘶吼:“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什么意思?”莫元靖淡淡的问,声音也有了几分担忧。
“别看她很坚强,但是她患有自闭症,不知道她受到了什么刺激,只要她受不了别人的羞辱,就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可以欺负她,有一次还差点被侍卫侮辱,不行,必须要找到她,快……跟我去她之前住的地方!”
忽于单的太监拦住了他。
“可是殿下,之前的房子已经封了,她还会去那里吗?”
“那怎么办?”忽于单急得发狂,双手拼命抓自己的头发,双眼染上了血红色。
“出去找!一寸一寸的找,一定能找到她!”莫元靖突然大声命令,说完,他便冲了出去。
在夜空下,清凉的月光洒下,映得莫元靖满心恐慌,他的脚步越来越加快。
他的眼睛不放过路过的任何地方。
心尖一阵阵的抽痛。
水心,你不能有事,在你把欠我的还清之前,你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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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破庙诱.情2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直到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莫元靖不是没有找到水心,然天刚蒙蒙亮时,从西边却突然涌来了大片乌云,乌云中春雷滚滚,黑压压的一片。
不一会儿,狂风大作,风狂肆的吹,吹歪了柳树,卷起泥土和沙子,打在人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
似有一场大雨正在酝酿,随时会爆发。
莫元靖的脚步越来越快,他的心随着脚步声,也越跳越快,一夜的寻找,令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也不在乎。
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犯了一个大错,他一定在找到她,否则……若是她今天出了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云层更加逼近,风声和雷也越来越紧了,眼见就要大雨滂沱,莫元靖仍不死心,坚持一定要找到水心为止。
“水心……心儿。”莫元靖哑着嗓子,不停的在四周唤着,他迎着风走,有些吃力了。
就在他祈祷着,老天爷让他在下雨之前找到她时,噼哩啪啦的雨点,却骤然落了下来,打得树叶沙沙作响,打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他全身便已经湿透了。
小金子不及他的脚程,现在已经跟丢了,只他一个人寻她。
“心儿……心儿……”迎着风,顶着雨,他继续一路喊着一路前行。
她害怕打雷,雨夜也很难安寝,以前打雷下雨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窝在他的怀中躺着,她现在突然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都是他害的,假如他没有羞辱她,假如……
现在没有那么多假如了。
老天爷,如果你还仁慈,那么你就让他快点找到她吧,她受的罪已经够多了,现在她没有跟夏侯寅在一起,说明当初的一切都只是臆测,当初是他冤枉了她。
心儿,他的心儿!
“心儿,你在哪里,你的子靖来了,你的子靖回来了!”
在莫元靖喊着这句话的时候,水心恰好便在他不远处不到一百米的巷子口坐着,她全身早已湿透了,雨水的拍打也没令她清醒,然一听到莫元靖的声音,她便清醒了,雨水从头顶浇灌进她的衣领中,冷得她全身发抖。
大概是因为窝的时间太长,她的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坐在原地,任由雨水将她打湿。
莫元靖,你不是恨我的吗?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你不是恨不得我马上死去吗?我现在死了,你不是会很开心的吗?
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愈跳愈快。
“心儿……心……”心字的声音骤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