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半夏刚刚还想着要如何挣脱开白九誊的禁锢,突然听得白九誊这话,身体一下子僵在他怀中,片刻间她又挣扎了起来:“你不要拿这种慌话来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嘘,夏夏~~我没有骗你,如果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全部都告诉你。”他轻声在她耳边嘱咐。
云半夏咬了咬下唇,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她不听他的解释就不会放她离开。
那她就姑且听听看,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理由。
“那好吧!”云半夏表示妥协。
“好,我相信你!”
白九誊的相信,就是将云半夏安排坐在椅子上,而他则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身后就是一堵坚硬的墙壁,就算她想逃也没办法,身后是墙壁身前是白九誊。
这就是相信她吗?云半夏不禁冷笑。
“好了,现在我没有逃走,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现在可以解释了。”云半夏不耐烦的催促道。
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的淡淡笑容,只让她觉得很讽刺。
她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这样她的心也不会很痛。
“其实,这件事,要远的话,可以追溯到十六年前。”
听他那语调,似乎要长篇大论,云半夏没有耐性的摆了摆手:“你不要说那么多,我现在没有时间,说重点。”
看到她左臂上的伤口,他默默的从旁边拿出药箱,为她上药包扎,她没有拒绝。
“重点就是,雪槐其实是四长老的亲生女儿,十六年前,四长老不准自己的徒弟喜欢自己的女儿,但是清尘与雪槐青梅竹马,便时常借我的九洲殿来见面。”
看到云半夏的脸转过来一些,白九誊继续说下去。
“为了让他们可以见面,一般都是借我的名义,让雪槐来九洲殿,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他们两个暂时分开了一段时间,十年前,清尘和雪槐两个突然被发现在祭台上私.通,那时,发现他们的是我和四长老。”
为她包扎好了,白九誊把药箱放回原处。
云半夏不敢相信的张了张嘴。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四长老打算以族法处置清尘和雪槐,雪槐这个时候恰好有孕,为了保住孩子,我只得认了雪槐腹中的孩子,雪槐便被关禁了起来。”
“你跟雪槐……真的没什么?可是,十年前那个忘情药?”她还是不相信。“因我身份是少主,四大长老自然不能处置我,于是就迫我喝下忘情药,清尘为了赎罪便喝下了绝情药,一生留在药殿。”
等到白九誊说完,云半夏心里一阵唏嘘,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
“那就说,雪槐当时怀孕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清尘的?”
白九誊点点头,紧紧握住她的一双小手,放在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是呀,我当时只是替他认下了这个罪名。”
“可是……”云半夏不高兴的抽回自己的手,美目含怒的冲他指控:“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个孩子是你的。”
机灵的白九誊,知晓云半夏此时气消了一半,便得寸进尺的把云半夏从椅子上拉起来,让她坐在怀中,她欲挣扎,他的双手便收紧,让她无法从他膝上逃走。
“笨夏夏,你难道没发现当时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吗?”白九誊提醒她。
那两个人,她确实有看到,不过……只顾生气的她,哪里还去注意那些,光气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她们两个负责监视雪槐母子,四大长老虽然答应让雪槐母子解除关禁,但是,却不打算让他们自由,按族法,雪槐当沉下白族的冰湖湖底溺毙,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就不一样了。”他顿了一下才指出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如果现在说小为不是我的孩子,那雪槐和小为将会被处以更重的刑责。”
云半夏皱眉:“你的意思,是死吗?”
“不会死!”白九誊一字一顿的补充六个字:“只会生不如死!”
在来白族这前,听白九誊的描述,云半夏一直以为白族是一个公正且善良的民族,没想到,这里的刑罚竟然这样严苛。
待白九誊解释完,云半夏心里的火气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紧紧的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脸颊。
“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在那之后,我便打算与你离开这里,我也是趁此机会,提前将他们母子解除关禁,待我们走了之后,他们母子也会好过一些,这样清尘心中的罪孽也会减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牺牲我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过得好,这样也值了。”
说到最后,白九誊不忘自夸一番,那话让人听着感觉他好伟大。
云半夏微恼的捶了他一下。
“可是,在这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如果提前跟你商量的话,你昨天晚上就不会表现的那么真实了。”白九誊冲他戏谑的眨了眨眼。
云半夏的眼睛倏的瞠大,气恼的指着他的鼻子,气愤的指控:“原来,你昨天晚上是故意的?”
“这样他们才能相信小为就是我的孩子,你的反应证明了一切,明天你跟我一起好生的对待他们,这样白族内的子民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善良大肚的人!”
“……”云半夏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男人,连她生气这件事他都会算计,害的她这么伤心。
白九誊心疼的抱着怀里的云半夏。
“可是,还是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昨天晚上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