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蔻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话的乖乖跟着阿丙离开。
眼看云半夏他们几个人就要逃走,呼伦赞心里那个急呀,趁着白九誊与金禅子对战,无暇顾忌他的当儿,呼伦赞捡起地上的一把剑,便冲云半夏的身后扔去。
眼看着剑的逼近,云半夏吓的尖叫了起来。
“啊!!”
宁蔻皱眉,只感觉那声音如魔音灌耳,她不慌不忙的以双指夹住剑尖,轻易的将剑停了下来,足尖踢中剑尖,再反脚一踢,宁蔻将那把剑又踢了回去。
得意的呼伦赞没想到宁蔻会有这一招,飞快的闪躲,宁蔻却在同时,以更快的速度踢了一颗石子出去,踢中了呼伦赞的膝盖,呼伦赞被迫跌跪在地上,剑身划过他的头顶,只感觉一阵寒风袭过,冷的他浑身寒颤。
风止,几缕花白的头发掉落在他的颈间,忽地,这个夏季的夜晚如同寒冬腊月般。
而他身后与此同时传来一声惨叫,刚刚划过他头顶的剑,一下子刺中了刘海的两.腿之间,插在了梁柱上。
宁蔻狡黠一笑:“刘海,一年多不见,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完,宁蔻同阿丙他们赶紧离开。
等听到屋顶传来子风的口哨,确定宁蔻他们已经安全逃离呼伦府,白九誊方放下心来,已无心与金禅子恋战,提起内力,狠狠的出掌,与金禅子内力相斥,两人被对方的内力皆震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机会,白九誊飞身跃上屋顶。
“大师,在下就不陪您了,希望……后会无期!”
说完,白九誊白色的身形如黑夜的幽灵般,投身在黑夜中,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呼伦赞摸着自己被削掉的几缕头发,生气的跑到金禅子身侧。
“国师,你怎么放他走了?”
“果然是白族少主,内力果然深厚。”金禅子深吸了口气调息。
“本丞相是说,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呼伦赞生气的斥道。
那可是白九誊啊,是白族少主,刚刚若是不捉住他的话,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丞相大人,老衲只是答应来查探丞相大人府上的怪异之事,并没有义务为丞相大人捉人。”金禅子不慌不忙的道。
呼伦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国师,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整个金国,谁不知晓我们呼伦一族?”
金禅子拍了拍袈裟上的泥尘,冲呼伦赞单掌举在胸前低头微笑。
“丞相大人,呼伦一族在金国的地位,当然是无人能敌,老衲更是没有资格攀附,老衲告辞!”说完,金禅子手中握着禅杖一下又一下的击着地面缓缓离去。
在整个金国,除了魏紫光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之外,就数金禅子最不给他面子。
这个老秃驴,早晚一天,他会将他关到这地牢内,看他还拿什么威风。
不过,依刚才的情形,不管怎么看,那个跟在白九誊身后的陌生女人似乎更不寻常,而她的所做所为更像刘海描述中的那个人,那种犀利的眼神和狂妄的言词还有矫健的身手。
他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金禅子这个老秃炉,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有一点他肯定,这次白九誊他们来到金国,金国怕是要经历一场风波,这场风波,怕是要将呼伦一族牵扯到其中。
白族是吗?管他是什么族,他一定要将他杀掉,还有呼伦烨的仇,他也一定要报。
魏大将军府
魏紫光在将军府中焦急的等待着白九誊他们的消息,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白九誊他们回来。“你们总算回来了。”魏紫光待他们进门后旋即嘱咐守卫赶紧关上大门。
宁蔻抱着孩子,子风和阿丙两人则扶着云半夏进府,然后由朱砂去服侍她,在云半夏的眼中,伊心总归不熟,伊心也不好近她的身,只能由朱砂出面。
前厅内,魏紫光、白九誊和宁蔻三人坐定,伊心站立在宁蔻身后,子风和阿丙两人则在殿外守候。
烛光映着宁蔻的脸,她低头望着怀里的小纯炀,美丽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听完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这次去呼伦府的描述,魏紫光不禁唏嘘:“你们竟然……被发现了,还好没事,不过,丞相居然把国师也请了来。”
“那个金禅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宁蔻哼道,想到金禅子对她说过的话,她就恨不得把他的胡子一根根的全拔下来。
“以前倒是听说这国师乐善好施,民间没有半点他不好的传闻。”魏紫光喃喃了一句。
“是吗?”宁蔻哼了哼:“那他还真是一个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宁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宁蔻咬牙切齿的道:“他还要抓我去金禅寺呢。”
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地方,这个老和尚,听他说这话,就觉得他没安好心。
“那国师确实是过分了。”
“看起来,你对金禅子很有好感。”宁蔻斜睨他一眼随口问了句,低头拿手指点着小纯炀的脸蛋逗着他玩儿,小纯炀咯咯的笑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魏紫光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那位国师我曾经见过一面,那时候他出门,正好遇上了乞丐,他的身上除了禅仗和中衣、亵裤外,其他的东西都送给了乞丐。”
“这种人果然会装,居然能装到这种程度。”反正宁蔻是对他无一丝好感。
张了张嘴,魏紫光还想说什么,不过见宁蔻一脸反感的样子,他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再说下去,宁蔻怕是要跟他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