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来,那个一心想要赢了白九誊的子风才是最郁闷的。
还记得在雪峰上,子风在雪人上写的那些字。
可以想象得出,白九誊这个无耻之徒,逼迫子风承认他的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子风的心里有多少匹草泥马在狂
奔。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比较重要。”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要杀掉白九誊。
白九誊挑眉:“我亲爱的娘子,这几日我们都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得罪什么人吗?”
确实,可是,对方却又是真的想杀掉白九誊,若是说对方跟白九誊没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到底是什么人想杀他呢?
“这种暗器,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杀手组织之类的专属之物吗?”宁蔻把手中的暗器在白九誊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印象。”
宁蔻嘟了嘟嘴,把暗器收了回去。
“到底是哪个混蛋想杀你,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她说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白九誊只觉好笑,却也很感动。
他抬头,目光向刚刚发出暗器的方向看去。
在宁蔻的眼中,对方的目标是他,可是,那枚暗器所发的速度和角度,恰恰好只在宁蔻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还给了她充分为他挡暗器的时间。
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宁蔻。
“夏夏,你的身体在碰过皇上的那颗黑色珠子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白九誊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宁蔻狐疑的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难道是他猜错了?
“不过……”宁蔻的眉头轻皱,语气中满满的疑惑:“我触摸那颗珠子的时候,感觉那颗珠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窜进我的掌心里,我手腕上金禅子给我的佛珠也突然发热,后来就没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颗珠子果然有问题。
看来,这一次是金禅子送给宁蔻的那串佛珠救了她,否则,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金禅子这个人,虽然一直对宁蔻有敌意,却送了她护身佛珠,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既然没事,就不用想了,或许是你的错觉,我们回家吧,纯炀还在等着我们。”
“嗯。”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离开之前,彩雀的小脑袋往身后奇怪的瞅了一眼,然后又跟着宁蔻和白九誊一起离开。
二人一鸟离开后,他们离开的地方,一道人影突然从屋顶跃下,伫立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离开的背影。
那人一身漆黑,黑色的斗笠垂着黑色的面纱,将脸整个遮住。黑色面纱下,一双漆黑的眼带着锋利的光芒,穿透黑色的面纱,直直的射向不远处。
她竟然没事。
在她摸过那颗珠子后,竟然还会安然无恙,她怎么会没事呢?
皇宫
黑衣人从金震南的手中接过装有黑色珠子的紫檀木盒子,接过盒子之后,黑衣人打开盒子,刚想要触摸盒子中的黑色珠子,突然,黑色珠子中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向黑衣人的掌心而去,黑衣人的手险险的躲开,才避过被黑色珠子中的白光击中。
白光消失后,黑色的珠子恢复了原有的黯淡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金震南诧异的问。
“谁碰过这个东西?”黑衣人拧眉,缓缓的把珠子从紫檀木盒子中拿出来,珠子没有再攻击他。
“只有宁蔻,没有其他人。”金震南疑惑的回答:“这颗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它的里面,被人注入了内力,若非我刚刚躲闪的快,已经被它伤到。”黑衣人低声喃喃着,犀利用眼转向金震南,一字一顿的质问:“除了宁蔻之外,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碰过它吗?”
“朕当然确定,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金震南喃喃着道,想到了之前的一件怪事。
“什么事奇怪?”
“当宁蔻的手接住了珠子之后,她手腕上的一串玛瑙手串突然发出了一丝白光,你刚刚说的白光,会不会是……”
玛瑙手串……
黑衣人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金禅子这个老秃驴,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什么意思?”金震南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黑衣人便准备离开,金震南忙唤住了他:“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黑衣人拿着珠子转身。
“关于魏大将军的事情。”
“他的事情你随意处置,不用告知于我。”
“如此更好。”
黑衣人拿着手中的珠子转身离开。
金震南释然一笑。
魏紫光的事情,他另有打算。
金国天牢
阴暗牢房的一角,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依稀可见身着囚犯服的魏紫光,手脚戴着镣铐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里。
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里将军的威严和霸气,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仿佛是个死人。
他低着头,一头蓬乱的发遮住了他的脸,这样的他,让人看了感觉心疼。
金震南身着便服,身后只跟了一名狱卒。
来到牢门外,看着牢内的魏紫光,金震南的脸色说不出的诡异,他冲狱卒挥了挥手。
“把牢门打开。”
“是!”
狱卒听话的赶紧把牢门打开。
寂静的牢房内,锁和链子的声音响起,也惊醒了死寂的魏紫光。
魏紫光缓缓抬头,蓬乱的发下,一双乌黑的眼黯淡无光,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