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后向BE说拜拜(140)
命运终没有过分苛责她,让她得以觉醒,走出另一条道路。
而这条路上,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她珍藏在心底的、她的神灵,从未褪色,一如初见。
就像是当年,他跨越神魔两界,走过尸山血海,将手伸向她,将她颤抖的身躯抱在炽热的怀里一般,如今的他,亦铮然果决地为她出手,如最无情的雷电般把欠她的人全部打落地狱。
景颐也恍然明白,为什么就在她同扶光讲出自己的过往后,扶光便开始忙碌下聘的事,忽然想要娶她。
她问出自己猜测的答案:“您想娶我,是不是因为愧疚,觉得害我蹉跎数千载?”
扶光道:“不是。”
他语气沉肃而坚定,直视景颐的眼睛:“本尊只是在知晓一切后,有种强烈的想法。想把最好的给你,想让你随心所欲。本尊做事,向来随心而动,怎样想就怎样做。本尊就想让你更张扬,更任性,就想让你无论何时都能无阻碍地贯彻自己的原则,让所有人都对你望尘莫及。”
“而本尊,”他停一停,一字字重若万钧,“要做你的后盾,要明目张胆地将你捧在掌中,本尊迫切地希望能有这个机会。”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景颐脸上还挂着泪水,心中猛烈的震撼和熨帖,让她微微抖动。
她喜欢的人,其实从来就没有变过。
她恋慕的是那个救她出魔域的人。
她喜欢的是扶光帝君。
他们是一个人。
在过去的数千年里,她所求的,便是与他长相厮守。
如今,兜兜转转,她终于求到了这份姻缘。
可是……
帝君对她生出的这种“强烈的想法”,那想要“把最好的给她”的这种渴望,有几分是因为真正喜欢她,又有几分是愧疚和负罪感造成的?
她不想帝君因为愧疚和负罪而娶她。
“可是我不愿。”景颐哽咽着说,“您太霸道,都不和我商量也不告诉我真相,就先送来聘礼,替我定下未来,您问过我的想法吗?”
扶光没有立即开口,却是用指尖挑起景颐的雪魄珠,“这条线,化作你与本尊的红线了,是不是?”
景颐失语。
灼灼的视线向下移,盯住景颐手中,大红色的聘书。
从始至终,景颐都把聘书攥在手里,没有松开,也没有弄坏。哪怕是刚刚她摔倒时,依旧下意识地保护聘书。
他看得清楚分明。
“本尊也给过你选择了。”扶光看着聘书,唇角稍微恢复一点弧度,眼中仍是对景颐的心疼,“你没有撕毁聘书。”
景颐的心脏猛地一收缩,喃喃:“我……”
“所以,你骗不了本尊,也休想骗自己。”扶光语气加重,这次,他强大的气场席卷上景颐的全身,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落在景颐心头。
“本尊既已知道你的心意,就绝不会让你逃了!”
“我——”扶光的态度这样坚决,景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嚷道,“我只是急着来同您确认是不是您救我出魔域,还没来得及处理聘书,我没说就愿意接受!”
扶光不言须臾,尔后低笑一声:“哦?”
这就耍上性子了?
他说让她任性,她嘴上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不肯嫁他,却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抱怨他、向他任性了?
很好,这样的景颐,他扶光喜欢!
不过,这还不够。她这会儿哭着埋怨,口是心非的样子,还不够。
他一直不断地挖掘她,现在,扶光感到,他已经快要把景颐剥得干干净净,就还差最后的一点了。
就像是剥开层层花瓣,才能见到缤纷妖艳的花蕊一样,越是藏在里头的,越是令人惊喜和着迷。
他想剥掉景颐的最后一层。
他想看她哭下去,是那种哭,像新生儿不着寸缕地那种娇嫩啼哭。
他想看她在情绪最激烈的时候,还能不能口是心非下去!
“你逃不掉了,景颐。”
他低哑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
景颐心尖一颤,一双含泪的美丽杏眸,惊诧地张大。她还来不及回话,只见扶光低下俊颜,不由抗拒地以薄唇封住她的菱唇。
衣襟被哗啦一下撕开,雪魄珠再次滑了出来。
冰清色的晶石,穿在鲜红的红线上,跳跃战栗,在景颐白皙的肌肤上滑过,成了一道最靡丽又纯洁的美景……
***
景颐红着脸,扯过身下的羊毛毯子,把自己的身体裹住。
雪白色的羊毛,和她奶白的皮肤衬在一起,竟是溶溶不分,仿佛化为一体。
但肩头和纤细脖颈上的一些痕迹,还是为这片美丽的白色,增添了些斑驳,却显得更加娇艳魅人了。
景颐面红耳赤,不肯看扶光。
她没想到,帝君刚刚竟对她那样,而她也……
他以霸道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强吻她,一次又一次。场面慢慢就失控了,他又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热度和气息。
这一次,她没有喝一点酒,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甚至在某个时段,啼哭着央求帝君:“您变成人好不好?蛇鳞……蛇鳞好扎……”
扶光便变成了人。
可是景颐却觉得后悔了。
变成了人,他那深邃的眼睛便一直锁住她,眼中的炽热太过有攻击性,在这样的目光中,景颐只能丢盔弃甲,只能全盘承受,更加的羞涩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