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你怎么了.你不许我碰.就允许别的男人碰.你当着那么多人.还是记者的面.和律擎寰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跑到我这里装什么三贞九烈.”
气急之下.战行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來.
不得不承认.在那个男记者的相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对他的冲击真的很大.至于为什么大.其实并不是因为律擎寰和刁冉冉做了什么.现代社会.男女之间碰碰手.甚至是碰碰脸.倒也不是什么致死的大罪.但真正令战行川的心跟着一颤的是.他看到了律擎寰当时那一刹那的眼神.
同样是男人.他知道当一个男人看心爱|女人的时候.会是哪一种眼神.
他不能忍受他的妻子正在被其他男人觊觎着这一事实.而且.那个男人并不平庸.这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着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所以.这才是战行川最为生气的一个点.
刁冉冉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來.眼前发黑.她气得想要尖叫.满心的愤懑几乎要冲到头顶.
什么叫她心里清楚..
不.她不清楚.她如果是个清楚的人.她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刁冉冉张了张嘴.喉咙里一阵发|痒.她咳嗽一声.顿时咳出了一口带着血的清痰.
眼看着地板上的污渍.战行川也有些吓坏了.她的嘴唇和牙龈上全是鲜血.看起來十分恐怖.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女主角.再加上她随意盘起來的长发此刻散乱地披在肩头.脸上混着泪水和汗水.那样子的确和平时大相径庭.
“你不配质问我.你这个渣男.你们是狗男女.狗男女.”
她一抹嘴唇.哑声吼道.
喊完.刁冉冉赤着脚.向门口冲去..她的拖鞋好像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甩脱了.然后她也沒有去找.就一直光着两只脚.幸好脚上穿着袜子.不至于着凉.
“狗男女”三个字显然刺激到了战行川.只见他皱了下眉头.立即追上去.双手从刁冉冉的腋下插|进去.从后面将她抱了起來.
她只觉得头顶多了一道阴影.然后就不能动了.被他用双臂挟持住了.
和战行川相比.刁冉冉的力道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怀|孕之后.她虽然体重上增加了几斤.但是力气却沒有长.论动起手來.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谁是狗男女.你说谁脏.嗯.你说.”
他将她往床的方向带.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拼命挣扎.两只手好像投降一样地举了起來.
战行川捞着她的腋下.手碰到了她因为怀|孕而变得愈发柔软饱满的胸.他好像不太相信一样.又捏了两下.确定真的是比上一次摸的时候还要软.还要大.
这一周以來.他虽然每天回家.可她避而不见.有意无意地把两个人的时间给错开了.所以.他见不到她的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累积了一肚子的思念和火气.
而且.这一次冷战和上一次的完全不同.他说不上來哪里不同.但是分明能够感受得到.
他以前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就能够把她哄好.可现在不一样.战行川有一种十头牛也拉不回她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并沒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去加以佐证.可他就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她和自己之间好像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和壁垒.难以打破.
指间传來的温热滑腻触感.令战行川的双|腿有些发软.
他一回头.看见身后就是床.本能地把刁冉冉往床|上拖.
“放、放开我.对.我说的就是你……你、你脏……出轨的是你……不是我……你们两个统统滚出我的世界吧……别碰我.”
她剧烈地喘息起來.两只手在空中扑腾着.可惜她是被战行川从后面抱住的.沒有办法抓|住他身上的任何一处.使不上力气.
“我脏.行.你不是嫌我脏吗.那我也让你脏.我看你还嫌弃谁.”
战行川红着眼睛.一只手把她的睡衣向上翻了几层.露出她沒有钢圈的宽松内衣.一并卷上去.照着那雪丘就一把笼罩住.
雪白从五指间挤出來.原本一手就能掌握.现在一只手也抓不住了.他的太阳穴似乎都在突突地狂跳着.为这种有些陌生的感觉而感到头晕目眩.
她的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观了.
刁冉冉自然挣扎个不停.她无比讨厌他的触摸.那只曾经带给过她无数快乐的手.现在却好像正在把她推向地域一样.让她痛苦.晕眩.感到肮脏.
那一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那个女人.用这只手來感知她.取|悦她……
她不敢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那些源源不断的念头就像是毒蛇吐的信子一样.冰凉而恶心.让她干呕起來.
最近这段时间.刁冉冉已经不|孕吐了.不过.此时此刻.她又呕了.
听见熟悉的干呕声.战行川的动作果然停下來.
“看到沒有……你让我恶心.让我想吐……呕……”
刁冉冉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儿.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这个女人在羞辱自己.那么.他为何不能羞辱她.
战行川几乎想也不想.就把刁冉冉的睡裤给扯掉.把她推到了床沿上.
“你想……”
她愕然地瞪大双眼.似乎弄懂了他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由得也白了脸色.
“对.我想.我随时随地都想.因为我是禽兽.我肮脏.我下|流.我不要脸.行了吧.你满意了沒有.如果不满意.我还可以找出更多的词汇來.随时奉陪.”
战行川一边冷笑着.一边快速地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
这个动作.对于刁冉冉來说.并不陌生.以前是甜蜜.是羞涩.而今却是耻辱.以及恐惧……
她从床沿上跳起.再一次地试图逃离.
再一次失败.
被战行川按住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等待着下一秒钟可能的撕裂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