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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深情寡夫(127)

有鲛人在身边,是不可能让人溺水死了的,全看对方想不想让人活。

姜偃感觉自己当鲛人时,简直是太好说话了,压根没这么难伺候。

他抱着对方的腰,摸着那上面的疤痕,再厉害的挣扎都软化了下来,推拒的力道也变为轻柔的攀附。

这心,是狠不下来一点了。

他乖了些,聂朝栖后来动作也温柔了些,不再让他难受了。

等被鲛人抱着从水面浮上来,姜偃身上衣物早就成了一片片躺在水底,鲛人靠在岸边,他坐在鲛人的尾巴上,靠着那条粗壮滑溜溜的尾巴拖着浮在水面,趴在聂朝栖的胸膛上,整个眼眶都是红的。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腰酸背痛,无一处不痛,连喉咙处的皮肤都痛得碰不得了。骨子里却有些麻麻的。

脑子也是空白的,空气潮湿灼热,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懒洋洋不想动了。

聂朝栖一手搭在池壁上,一手摸着他的背,低头思索着看他。

姜偃乖乖让他抱着,还这么亲密的和他依偎在一起,眼前所见让他感到了满足,可满足之后又浮现出更深的痛楚。

因为这是假的,真正的姜偃不会这么对他。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他就开始觉得痛苦了。

男子眼里交织着餍足的喜悦,以及紧随而至的难受,他带着点报复的语气盯着姜偃说:“聂如稷对你做过这种事吗?这事只有我做过,你这么不喜欢‘聂朝栖’,现在还不是只能跟我在一起?”

他摸着姜偃透着红晕的侧脸,畅快夹杂着落寞:“哪怕我受世人唾骂,人人厌弃,恨不得杀我解恨,你也得跟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别人提起我时就会提起你,你的名字会永远跟我的名字放在一起,从生到死,荣辱不变。”

嘴里说着这样仿佛要拉着姜偃一同沉沦的话,好像一只要筹谋已久要将人拖进水里的水鬼,却有一滴热泪紧跟着他的话砸在了姜偃嘴边。

他也只敢在背地里对着姜偃的人偶偷偷地说这些阴暗的诅咒。

要是本人在面前,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又恨自己不能把这些话全一股脑倾倒在正主身上,看对方被他如此说了恶毒之言后不敢置信,又不得不被他压在身下玩弄的屈辱神色。

他不快,他难受,他心头就畅快了。

但让聂朝栖心里揪痛的是,倘若姜偃本人真在他面前,他又只会无措地说些讨好之言,装着对方心上挂念之人的样子。

他怕这些话真惹了对方不快,对方会转头就走。真那样,他恐怕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姜偃还在感受着某种余韵,像是被撸了毛的猫一样倦怠。

将唇边的热意抿进嘴里,一抬头,就看见抱着他的鲛人一脸怨毒地盯着他,眼泪淌成了小河。

那样子给他看得一激灵,脑子一下就醒了,腾地坐直,听着他那些三五不着六的话,更是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怎么老觉得他在透过他看聂如稷?聂如稷啥样他啥样,他多眼瞎能把他们俩弄混?

再说......

等等......

姜偃心里咦了一声。

要是聂朝栖就是魔头薛雾酒,合着这仙魔是一家人?他......岂不是前后和人家聂家兄弟两个都......额,这该怎么说?

他脑海里冒出聂家老头知道他要和聂如稷结契时,盯着他那个自家高岭之花大白菜被他拱了的愤怒表情,以前姜偃还能表面微笑,心里理直气壮地怼回去,现在么......

有点心虚了怎么回事?

甩掉那些想法,姜偃看着默默流泪,眼珠子还死死盯着他,跟艳鬼找他索命一样的聂朝栖,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凑过去用脑袋抵着他的额头,软着嗓子轻柔地道:“怎么哭了?你那般逮着欺负我,我都还没哭。”

在水里哭的不算。

他默默将刚才水里的啜泣一笔勾销,当作不存在。

将聂朝栖说的话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他一一解释道:“聂如稷不会像你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允他这么做,只允了你,我也没有讨厌你,你看你这么好看,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比你好看的,怎么会讨厌你呢?”

“跟你在一起怎么了,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自己,和你在一起又不委屈我,我高兴呢,你且自得些说这话吧,莫要拿话暗自贬低自己,惹我心疼。”

他拿鼻尖轻轻碰着聂朝栖的鼻子。

以前他哄他家猫就这么哄,就习惯的拿出了这样的动作。

聂朝栖只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对他简直不能更温柔了。

他坐在聂朝栖的怀里,浮在水面的肩上带着红痕,确如他所说地,被聂朝栖里里外外逮着欺负了好久;他眼神那么软和,亲昵又无奈地看着他,说着各种哄他开心的话,说什么只允他不允聂如稷,还说会心疼他……

聂朝心中的高墙在这字字句句里土崩瓦解。

他感觉自己驮着对方的尾巴,拥着对方的双手全都酸软无力,要滑进水里了。

他真的往下沉了沉。

在姜偃惊慌扑通搂紧中,又及时止住了下沉的动作,重新浮了起来。

姜偃感觉自己要对水产生阴影了。聂朝栖就着姜偃抚脸的动作,抬起下巴拿嘴唇碰了碰对方微红略肿的唇,“真好。”

看来是解释清楚了。姜偃正要松口气。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短短一瞬更加阴暗疯狂心酸地流起了眼泪。

“千梦的诱饵,果然通晓猎物心意,知道该如何引诱猎物上钩。这些话,你是从我的情引中窥见我的心声,通晓我的念想学来的么?倒是比我在脑中想得,说得还要动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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