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绝色医妃很妖娆(318)
等今晚过后,黎国就会大乱,而自己就可以在乱中建功,回到耀国领赏。
他如斯想着,亮出了手中的短刀,一步步朝着床榻靠近。短刀的刀刃在摇曳的烛火中散发着幽寒的冷光。
噗!短刀刺入床上鼓起的被子,动作迅猛,几乎连断气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司徒将军嘴唇轻轻一勾,得手了!
然而,他还没有兴奋多久,就发现自己刚抽出来的短刀根本就没有血。再低头细看,床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红色。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令他有点站立不住。
赶紧掀开被褥,一看,原来鼓起的那两团下面,堆着的是枕头。
“刺杀失败了,是不是很惊讶?”一个如银铃般的女声响起。
司徒将军转头一瞧,只见一个女子从床头后面的屏风后转出来,眼睛里充满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皇后!
被这种眼神看着,司徒将军觉得很不爽,尤其是自己失算了,更加觉得火大。
司徒将近转了转手中的短刀,朝着沈阿汣扑过去。但只跨出半步,就被人一剑横过来,划伤手腕,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皇、皇上!”司徒将军震惊地瞪着南宫御烨,方才一时激动,没有提防,这才让皇帝给刺伤了。
顾不得许多,司徒将军只想着迅速逃走,万一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但是现在还想着逃走未免太天真了。
他的眼睛刚瞄到门口,南宫御烨的剑便又刺了过来,猝不及防间,司徒将军的身体一个踉跄,往后一退。
南宫御烨紧追,而且剑法很快,几秒钟的功夫,手中的长剑就挂在了司徒将军的脖子上面。
司徒将军还想反抗,却碍于脖子上的剑,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任由沈阿汣将他脸上的黑布扯下。
“司徒将军!没想到会是你!”沈阿汣虽然如此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的神色。显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司徒将军很傲气地将头扭至一边。
沈阿汣脸上浮现出戏谑的一抹笑,说道:“想来司徒将军铁骨铮铮,现下本宫若是问你是谁的人,你定然不会开口了。”
“就是不晓得,将军的骨头是否真的够硬,能够承受得住军中酷刑?”
司徒将军仍是铁着一张脸,不说话。
南宫御烨喊了两名士兵进来,吩咐其将司徒将军绑了。
夜半时分,营地里军鼓声响起,将在睡梦中的士兵们惊醒,个个都猛然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敌军袭营了。
不过等头脑再清醒一点,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离州,距煌州城远着呢,不可能有大批敌军进来。
既然不是敌军袭营,那就是军中有大事发生。
“整好装束,排好队列,前往主营集合!”副将们在人群里面指挥着。
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很快就集合完毕,有序地集结到主营门口。在漆黑的夜晚中,只看见军帐门口的高台上,站着两个人,是皇帝和皇后。
而他们身后的木架上面,似乎绑着一个人,几名士兵守在一旁。定睛一看,那名被绑的将军竟然是司徒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司徒将军绑起来了?
人人心里都在疑惑,将目光锁定在司徒将军身上。
这时,他们听见南宫御烨洪亮清朗的声音道:“左将军司徒麟今夜潜入主营行刺朕未遂,被朕与皇后当场抓获,现在当着众将士的面,朕将对他进行审判。”
“什么?司徒将军行刺皇上?这怎么可能?”
“对啊,司徒将军是个忠臣良将,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底下一片哗然,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尤其在这二十万大军之中,不乏对司徒麟忠心的士兵,他们更是不相信自己崇敬的将军竟然行刺君主,这可是谋逆啊。
可是深想之后就发现,此刻司徒将军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衣,在军营里面,穿成这样做什么?除非是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事实胜于一切,由不得人完全不信。
沈阿汣的眼睛扫过下面的将士们,高声说道:“本宫知道,司徒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很多将士都对他十分崇敬。”
“你们都是跟着司徒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感情自然深厚,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们都看错了人,被他给骗了。”
士兵们灼灼的目光投向沈阿汣,有些气愤。
只听得沈阿汣又道:“司徒将军表面上是效忠黎国,实则,他的身份根本就是耀国派来的细作。一直以来,从京都至今的一路上,他都在跟耀国那边的人联系!”
底下议论的声音更响了,全部的士兵都露出惊愕的表情,满心疑惑。有些人有所怀疑,但是跟过司徒麟的士兵们,根本就不相信沈阿汣的话。
在他们看来,沈阿汣是个灾星,迷惑了皇上,现在肯定是故意来陷害司徒将军的。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这样说说,不敢真的提出自己的质疑。
沈阿汣深知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但是没有关系,她还有证据。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司徒麟身上的那一块玄色铁制令牌,那是耀国特制的腰牌,凭腰牌认人,乃是身份的象征。
沈阿汣让一旁的士兵解下那枚令牌,接过来,举起来给士兵们看。“此乃证明司徒将军真实身份的腰牌,出自耀国,足以说明,司徒麟的确是耀国细作无疑。”
正文 第四百章拿出粮草
腰牌一拿出来,下面在此沸腾了。很多士兵渐渐相信了司徒麟奸细的身份。
但是真如先前所说,司徒麟在军营混迹多年,手下跟着不少忠实的部下,他们都坚信着司徒麟的为人。
仅仅是凭一枚腰牌,远远还不能动摇司徒麟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有人就在心底里质疑了,一枚腰牌而已,能说明什么?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造假,一枚小小的腰牌就不能?只要是有心嫁祸,当然是可以拿一块假令牌来诬陷将军了。
南宫御烨转身看向司徒麟,冷声道:“司徒麟,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说,你究竟是奉了谁的命令来黎国当细作的?”
司徒麟一声不吭,一副傲骨风范。
南宫御烨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既然朕好好问你,你不愿意回答,那就受些皮肉之苦再说吧。来人,上刑!”
士兵拿来长长皮鞭,毫不留情地往司徒麟身上抽,一声一声的“呼哧”声响起,随风飘进士兵的耳朵里,虽然已经弱化了很多,但听起来还是令人心惊。
司徒麟是个硬骨头,鞭子抽在身上,哪怕感觉血肉都要裂开了,也不肯吭一声。
直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抽得破烂,鲜血流出来,近一点的人都可以看见模糊的血肉时,南宫御烨才叫停。
沈阿汣说道:“司徒将军现在肯说了吗?”
二十万大军里,毕竟只有六分之一的将士是誓死追随司徒麟的,其他士兵就算不完全相信,也已经有所动摇,司徒麟认为,他不能坐以待毙。
再这样打下去,他一定会没命的,没有完成使命,他还不能死。
于是,在士兵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他冷冷地大笑了几声,道:“皇后娘娘真是好手段,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反咬一口,这块腰牌,根本就不是臣的。”
暗夜中忽然一片寂静,只有草原上刮过的风声。
沈阿汣不打断司徒麟,让他继续讲。“臣之所以潜入主营,的确是为刺杀而去,不过,臣要刺杀的,并不是皇上,而是皇后你!”
沈阿汣挑眉,有些意外。只听他说道:“皇后说臣是耀国的奸细,实则就是贼喊捉贼!”
“皇后娘娘潜藏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迷惑皇上,蛊惑人心,藏得真是深。可是再深,也被臣给查到了,臣知道,你就是前几天夜里放火烧粮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