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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在逃白月光(340)+番外

而且那些人将她掳来,竟然不给水也不给食物,这暗房大约平日里见不到阳光,现下又是冬日,里面冷得不行。

她只好找外头的人说话。

搭讪这种事儿,她干得熟稔极了。

“喂,你们家主子给你多少月银?我按十倍给你十年,你放我出去呗。”皊

“外面下雪了吧?你不冷吗?这么苦的差事交给你,想来你们主子并不太看重你。”

“你用过膳了吗?我饿了,你们是打算饿死我?”

“水也不送进来?你们是怕我认出你们的身份罢?”

“让我猜猜……”

谢长渊大约不怕被认出来的,裴宥指不定早上见完嘉和帝便会去找他。

“嚯,我知道了!四殿下?”

“门都不敢开,怕我瞧见外面的景致?”皊

“这是在四殿下府上?”

外头的人终于开口了,恶狠狠的:“你闭嘴!”

还真被她蒙对了啊?

温凝的手脚其实全被绳索缚住了,便对外道:“快去叫你们四殿下来见我!不见我就咬舌自尽了,看他能拿我做什么用!”

那人还真信了,静默片刻,就响起脚步声。

不过很快,温凝发现自己这个决定是错的。

本以为喊来楚珩,与他周旋一番,好歹把她关在一个舒坦些的地方,哪知那人回来,门是打开了,她没瞧见外头多少光景,就被他捏着下巴灌药。皊

挣扎着洒了大半碗,居然出门,来回又给她灌了两次。

温凝这才意识到形势或许比她想象中严峻。

楚珩这完全是撕破脸的做法,他即便不讨好裴宥,也犯不着与国公府作对。

难道……他知道了裴宥的身份?

那他抓她来……

温凝心中警铃大作,就楚珩那阴毒狠辣的性子,抓了她来,是要以她为饵取裴宥性命吧!

正这么想着,外头响起不少脚步声。皊

“这里,这里。”模糊的人声,“都给我埋伏好了!若是有人敢闯,格杀勿论!”

被灌了那几碗不知什么药,温凝的意识其实开始有些迷糊了,可她哪里敢真迷糊?

外头那些人显然是在等着裴宥,或者等裴宥谴来救她的人。

听这脚步声,好多人。

温凝用力地往身后的柴火堆撞了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屋子里黑,但她基本的触觉还是有,撞翻了柴火堆,挪动后背摩挲到一处尖锐,咬着牙将手腕往上撞。

呜呜好疼。皊

她最怕疼了。

该死的楚珩,待她出去,一定将这笔账讨回来!

酝酿了一整日的雪,终于落了下来。

人心惶惶了一整日的长安街,也突然安静下来。

范六在凉亭中向楚珩回禀:“殿下,外头搜查的人突然撤了,但城门仍然紧闭,也不知是打算明日再搜,还是……已经猜到是咱们动的手。”

楚珩负手望着飘然落下的雪,轻嗤:“人手都安排好了?”

范六答道:“殿下放心,都已安排妥当。无论他们来多少人,定叫他们有去无回!”皊

“弓箭手呢?”

“府内各个至高处都已安排。”

“范六,你听好了。”楚珩转过身,年轻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狠戾,“今晚无论是何情况,裴宥只要来了,就走不得!即便是鱼死网破,也不能叫他活着出去!”

他得不到的,他亦休想得到!

“奴才明白!”

范六此时已面色坚定,不再动摇。

他亦清楚,一旦裴宥姓“楚”,局面将完全超出他们的掌控。皊

主仆二人一番谋划商定,心中愈发有底气。

只是他们万没想到,今夜来的人,并不在他们意料之中。

第一个敲响府门的,是大理寺寺丞温阑。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莫许妄动!”

仍是那句熟悉的高喝,撕开了这个雪夜浮于表面的平静。

“大理寺来人?来了多少?凭何?!”楚珩快步往府前去。

范六紧随其后:“说是有人状告殿下……”皊

他顿了顿:“勾结番邦,到府上来搜证据。”

楚珩面色白了白,随后一笑:“就凭一个小小寺丞?肆意栽赃,胆子不小!”

“命那些潜在暗处的府卫都出来,本殿自己府上的侍卫,多一些又何妨?!”

范六领了命匆匆离去。

楚珩带着另几名心腹,去到府前便见几十名大理寺的兵士已经将前庭包围。

他与瑞王不同,即便心中再是恼怒,面上也是挂着笑的。

“何事劳温寺丞雪夜前来?听说有人状告本皇子私通番邦?如此大罪,可真令人惶恐。”皊

温阑上前一步,同样笑容温煦,拱手道:“深夜来扰,容钰实在抱歉,但御令在前,公务在身,还望四殿下海涵。”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公文,抖落开来。

赫然是印着嘉和帝御印的搜查令。

好啊。

原是找亲爹哭去了。

楚珩心中愤恨,面上却是笑得更为温和:“这搜查令惯来是大理寺卿签发,竟劳父皇亲自操心,真叫平磬受宠若惊。”

他极为恭谨地改了自称:“天色已晚,平磬就不阻碍温寺丞办公了。”皊

侧身让开了路:“请罢。”

以为搬了官府的人来搜,就能搜得到么?

他即便是把整个大理寺都拉过来,将这皇子府夷为平地,都未必能找到他想要的人!

“搜!”温阑眉眼冷肃地下令。

当即几十兵士没入皇子府。

温凝又听到了很多脚步声。

与此前的整齐有序不同,这些脚步急促而凌乱,偶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像在翻找什么。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