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紧实肌肉,突然恶向胆边生:“要我不气,也不是没有法子。”
裴宥睨着她脸颊的两团红云,唇角微扬:“夫人请说。”棁
“像我讨好你那样,”温凝抬起下巴:“你给我睡一觉。”
灯烛“噼啪”一声,光影闪了闪。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一息。
下一息,裴宥扬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给我睡一觉呀。”温凝坦然得很,“你不是说我睡了你吗?可分明每次都是你睡我,我何曾睡过你?!”
“你给我睡一觉,像你睡我时那样,不管我如何动作,不许动,不许挣扎!”
寝殿一个宫人都无,寂静得很,即便故作硬气,姑娘的话音也仍旧是软绵的。棁
一字字地飘在耳畔。
裴宥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奇异:“你确定?”
温凝望着一瞬间变了颜色的眸子,将下巴扬得更高:“你不敢?”
裴宥奇异的声音里又带了丝哑:“有何不敢?”
温凝狐疑地看他:“先说好了,你不许动。”
哪次他睡她她动了的?都是他在动!
裴宥的眸子愈发地暗,声音亦愈发地哑:“当然……可以。”棁
“那……”温凝嗓子莫名有些发紧,“那你先把灯烛熄了!”
裴宥从善如流。
“床幔放下!”
裴宥抬手。
床帏间只剩些许稀薄的光。
“自己脱!”
裴宥这次没那么听话了:“不对罢?哪次不是我帮夫人脱?”棁
他那叫脱?
“我又没你那般力气,撕不动你的衣裳。”温凝理直气壮,“快些!是你讨好我,又不是我讨好你。”
静默片刻,衣衫窸窣。
“说好了啊,一下都不许动!”
“不动。”
“还要叫给我听!”
“哼……”棁
不小心蹭到腿而已,竟然比她入戏还快?
温凝一时怀疑自己这个决定,怎么好像……正合他意的样子?
不管了,脱都脱了。
温凝恶狠狠地威胁:“莫怪我没与你知会,你若动了,就去偏殿睡一个月!绝对没得商量!”
真坐了上去。
静谧的寝殿内响起抽气声。
月色如纱,轻慢地映着幽暗的夜。棁
不多时,床帏间传来嘶哑的声音。
“你动一动。”
“不动。”
“我哪次睡你没动?”
“我为何要同你一样?偏不动!”
“温凝。”
“……”棁
“夫人。”
“……”
“文妹妹。”
“……”
“文公子。”
“别费劲了,你就算喊我‘夫君’我也不会动的!”
“温凝!”棁
“凝什么凝,给我忍着!”
这夜裴宥到底被赶去偏殿了。
自然是因为某人未能守诺。
动了。
第208章 番外 东宫日常:娘娘这是喜脉啊!
温凝将裴宥一晾,就是半个月。棑
倒不是她气了那么久,而是那夜他真的有点……
过头了。
不知是不是太过用力,后来小腹难受得紧,坠得她心慌。
她要他停下,他还当她和平时那般,只喊喊而已,还刻意逗弄她。
直到见她神情真的不对,才停住,俯下身来哄她。
温凝心中又是气又是怨,还懊恼自己笨死了,哪是那么容易哄好的?
见她哭得停不下来,裴宥也便真拿了几卷书,收了几件衣裳,往偏殿去了。棑
“姑娘,今个儿膳房学着外头的岭南饭店,备了许多岭南菜式,都是姑爷的家乡菜,想必姑爷会喜欢的。”
菱兰一瞧连着三五日,她当值时都不见裴宥的人影,就估摸着二人又吵架了,忙从中作和:“要不今夜请姑爷过来用晚膳?”
院子里的秋千也没了,天气渐热,温凝只靠在藤椅上打扇:“膳房的菜式,送到他那边去不是一样吃?”
她可不打算轻易让步。
更不会主动让步。
说了一个月便是一个月,一天都少不得。
“诶,你上次与我说,瞧着詹事府还不错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棑
温凝可没忘记那场蹴鞠比赛的初衷,“这几日顾飞可安排你们会过面了?他家中情况如何?同意你婚后继续在东宫当差吗?”
而顾飞那头,做了詹事府的少詹事,也继续贴身跟在裴宥后头。
只除了如今要给太子办事,太子妃的事儿也少不了。
“那闻骁的人品家世如何,都看过了?”
太子妃在意的事儿,自然也是太子在意的事儿。
菱兰的婚事,可不止温凝一人上心。
顾飞禀道:“回殿下,闻骁早年丧父,由母亲一手带大,为人忠义孝顺,学识也尚不错。只是四年前母亲病逝,科考不甚理想,又为母亲守了这么多年的孝,婚事才耽搁下来。”棑
无父无母,倒是不错。
裴宥看着手里的公文,又问:“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并无,其母为其父守寡二十年,膝下只有他一子而已。”
裴宥扬眉:“二人见过面了?处得如何?”
顾飞摸摸脑袋。
他又没在二人旁边盯着,哪知他们处得如何?
但如今的顾飞,也会挑着话说了:“两人分开时,卑职瞧着都面露欣喜,想来应该……还不错。”棑
裴宥手指在桌案上轻敲了两下,收回:“瞧着不错,便快些将婚事办了。你去敲打敲打他,夫妻二人同在东宫当差,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殊荣。”
顾飞晓得这是过了裴宥这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