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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梦国度(343)+番外

从来都是内因,不是外因。

余味一步步向下走,一点没有停留的意思。

余一书亦步亦趋地跟着,努力控制着喘息。

他们不知,礼堂里,新娘哭得泣不成声。

他们不知,休息室,一个伴娘抱着电脑疯狂敲击。

“我想一个人走。”

“我送你吧。”

“不要。”

“余味......”

余味站在楼梯,没动,只是呼吸开始颤抖。

余一书知道他这犟性子,扶着扶手叹了口气,“好,那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改天我去美国看你。”

余味背对着他,眼睛用力上翻,有些恐怖的东西就要爬出来了。

周沫那天问他,和她分手后哭了吗?

他说,没。

她又问,余一书去找你,你没出现,你哭了吗?

他笑,没。

她继续问,和我重逢也没哭,那我结婚你会哭吗?

他垂眸,沉吟后说,应该不会吧。

她难过地说,如果你不会哭,那你也不会快乐的。

因为你一直在压抑自己。

从某一天起,大概是余一书打他那次之后,他好似再也没哭过。

周沫也没想过,可看书的时候才发现,余味一直都不哭。

余味这刻忍受不了了。

他快步走出了酒店,在余一书看来,他的脚步就是急了点,而在余味的感受里,他的眼睛好烫。

婚礼的音乐好似还悬在耳畔,余一书一遍遍的我送你,像是紧箍咒一样催他心软。

而他,两手一空,还是一无所有。

一步步踏出光鲜亮堂的酒店大厅,一步步向属于他的黑夜里走去。

Lonely.

*

明亮的婚礼礼堂内,周沫牵着檀卿的手一桌一桌地敬酒。

周沫觉得今日自己是公主,而檀卿就是王子。

敬完一圈,她同檀墨打了声招呼,目送他被刘冉冉推向电梯。

他坚持了半天,应是极难受的,这会回医院还要挂水。

可他慈笑了一天,嘴巴都没合上过。

檀卿忙成这样,每敬完一桌酒就要回头看一眼檀墨,担心他不适。

见他下了电梯,檀卿疲惫地倒退了一步,靠在了冰凉的大理石柱上。

为着父亲赶的一场婚礼,幸运的是娶的是他想娶的人。

“沫沫。”

周沫正心疼的瞧着他,这块暗,他卸去了强撑的精气神,这刻看着甚是憔悴,“老公,累了吧。”

她猫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给他支撑。

檀卿顺着蕾丝纹路向下抚着她的曲线,掌心停留在饱满的囤不,来回丈量,他偏头附上她耳畔,“等会回去有话跟你说。”

“好啊。”她弯起笑眼。

许是方才太梦幻,她有一瞬失控落泪,一边敬酒一边哭,可这会她顿时消了哭意,赖在他怀里就是好。

她被他一下一下摸的起了燥意,轻踮起脚,埋进他的颈动脉处,色眯眯地说了一句,“等会做的时候穿着婚纱好不好?”

檀卿本被疲惫焦虑纠结担心等复杂情绪拥堵的出气口,瞬间被捅了个大口子,笑得不能自已。

周沫在他怀里被震的前后颠簸,刚开始还随着他开心,可他也笑得太久了吧。

她试着钻出脑袋,看他干嘛笑成这样,却在她稍挣扎后又被他紧搂进了怀里。

“沫沫,你怎么可爱啊。”

“檀卿你坏死了!”笑什么笑,她羞得只得掐他腰肉。

整个S市第一酒店,都是他们的甜蜜。

*

一辆从S市大酒店出发的驶向S市机场的荧光蓝,披着落寞夜色,携着倦色归人,播放着没听过的一首歌: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谁叫我身手不凡,

谁让我爱恨两难,

到后来,肝肠寸断。

幻世当空,恩怨休怀,

舍悟离迷,六尘不改;

且怒且悲且狂哉,

是人是鬼是妖怪,

不过是,心有魔债。

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

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

善恶浮世真假界,

尘缘散聚不分明,

难断!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还是不安,还是氐惆,

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我要这铁棒醉舞魔,

我有这变化乱迷浊;

踏碎灵霄,放肆桀骜,

世恶道险,终究难逃。

这一棒,叫你灰飞烟灭。

七尺男儿,十几年来的第一场泪,流了好久。

泪沿着城市线,蜿蜒向远方。

余味总不懂周沫为什么能哭这么久。

他想也许他哭过就能懂吧。

他会不会爱上哭?应该不会。

但他觉得,这会舒服点了。

沫沫,孙悟空没有金箍棒便不是孙悟空,只是只赤手泼猴,一无所有。

我要去找我的定海神针。

待我取经归来,你许不在了,但我应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沫沫公主,新婚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Bgm悟空

第150章 Reality062

【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 胡东阳收到檀卿的指令将想闹洞房的都给灌了。

而周沫则在九点不到刚送完一波宾客就被应兰兰匆匆送到酒店房间。

她不解,应兰兰拿出她的手机, 接通了视频:“两个妈妈要跟你视频。”

周沫嘻嘻笑开, 只有她嚷着要做干妈。

另外三个人对于“妈”这个字格外抗拒,干的免费的都不行。

“来, 给我看看肚皮。”

“哎哟,小宝这么可爱拉!”

“天哪!她在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