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23)
少女声色甜美中带着一丝丝柔性,犹如春天的风,秋日的雨。
叫人心头安定。
只是,萧必安却察觉到了些不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欲看穿面前的少女一般,“被褥里?”
“那为何,你隔了两日才将玉佩送还?”
语毕,只见面前的少女瞪大眼眸,仿佛没料到还有这一茬,她似是自知理亏一般,又后退了一步。
子书岁支支吾吾地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捏着手中的药膏瓶子,有些“心虚”地轻声说着,
“谁叫表哥要针对我,还搜我的房我的身,我也是有脾气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轻。
这脾气,倒是不大,还是知道怕。
萧必安冷笑一声,“你倒是一句不提,昨日在外打着我的名号。”
“表哥这也知道?”子书岁一副“你好厉害,我好震撼”的模样,看着他,“昨日出去吃酒,没带够钱,就让银杏去当了玉坠,哪里知道突然有一波人冲了进来,踹门又踹桌,他们凶神恶煞还很嚣张。”
“我好害怕的。”
小嘴叭叭,硬是没说到重点。
萧必安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
子书岁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我说了啊,我好害怕的。”
第19章 表哥你明知故问嘛!
见他脸黑了,她才默默改口,“重点,表哥不是都知道了吗?”
子书岁一脸“你明知故问”的模样,在他冰凉的视线下,闭了嘴,不说话。
萧必安也不知道,为何只过了几天,面前的人,怎么就少了怯懦,多了些脾气了。
身子柔弱无比,小嘴却越来越硬。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一个人到达新的环境,难免谨慎些,待适应过后,发现周围没了危险,便露出本性来了。
“搬出表哥果然没错,表哥这样厉害,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子书岁忽地开口,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星辰。
萧必安竟感觉手腕处的咬伤泛起丝丝疼意,他蹙着眉说了句,“不许拍马屁。”
“哦。”子书岁应了,也没说自己不是在拍马屁。
“每月月初,找管家领月钱,侯府还没穷到让你当首饰的地步。”他冷淡地说出让子书岁欢喜的话。
萧必安踏步离去,这一次,子书岁没有拉住他。
而谁也没有再提起的罚抄一事,便不了了之。
……
傍晚,崔氏让人送了两套新衣裙来。
来人是崔氏身边的柳嬷嬷,她笑得一脸温和,“后日是荣信侯府的满月宴,夫人想着带表小姐一块去,表小姐也去与同龄的千金说说话,交交朋友。”
当日,武宁侯夫妇携带着萧锦瑟和子书岁,前往荣信侯府。
子书岁穿着崔氏送的浅蓝色齐腰襦裙,外头还裹着件厚厚的雪白大氅。
子书岁与萧锦瑟乘坐一驾马车,上马车时,萧锦瑟的略带震惊的视线在子书岁的身上打转——
“冬日都没到,你穿这么多不怕被笑话吗?”
闻言,子书岁掩着面咳嗽几声,说话也柔弱无力,“这几日寒气重,我畏寒得很。”
萧锦瑟无言,见她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便自觉地与她分开了些距离。
“表姐,这荣信侯府摆的满月宴,是荣信侯的孙子吗?”子书岁问道,满脸的虚心求教。
萧锦瑟被她的话惊到,瞪了她一眼,“荣信侯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你待会儿可不要瞎说。”
“儿子?听说荣信侯都年近半百了,现在才有儿子吗?”子书岁“诧异”地看着萧锦瑟。
萧锦瑟对她的无知十分不屑,冷哼一声,“荣信侯与夫人恩爱,不曾纳妾,自夫人生下令宜后身子有损,这些年才无所出,去岁调理好了这才有了小公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令人感动。”
子书岁淡淡说着,一边掀开车帘。
京城内以北为贵,北有九坊,住的都是皇亲、勋贵。
东为富,东有九坊,住的都是朝廷新贵或是普通世族。
南为民,南有八坊十六巷,住的都是京城百姓或是商贾。
西为氓,西有九巷四窟,鱼龙混杂,住的是外来者和无房流民,是一些贵人口中的贱民。
武宁侯府与荣信侯府隔得不远,因为都在北九坊,只差两条街,不一会儿便到了。
今日,气派辉煌的荣信侯府门庭若市,荣信侯在朝中虽权势不大,根基不深,却深得皇恩,连侯府匾额都是圣上亲提。
子书岁跟在崔氏身后,步入侯府大门。
按规矩,武宁侯要留在前院男宾席,而崔氏则带着两个小姑娘去了后院。
萧锦瑟急着要与小姐妹们相聚,在崔氏的明示下,萧锦瑟不得不带着子书岁一同去找小姐妹们。
凉亭下,几位千金贵女正在聊时下最流行的口脂。
黄裙少女远远瞧见萧锦瑟带着个穿得厚重的少女走来,高声调侃道:“锦瑟,听令宜说你家新来了位表妹,方才我们还在打赌,你会不会带表妹来呢。”
萧锦瑟一脸晦气,“你以为我想,”而后又看向假笑着的沈令宜,“令宜,今日能看见你的弟弟吗?”
沈令宜今日打扮得婉约端庄,想也没想便婉拒了,“今日风大,朗儿不好见风。”
沈朗的满月宴,沈朗都不出来,可见沈家有多宝贝这唯一的男丁了。
千金们笑着聊起其他事,萧锦瑟很快便融入了进去。
子书岁柔弱地寻了处坐下,也不与她们搭话,甚至连笑意都没有,时不时地还重重地掩面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