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165)
春华看了王喜一眼,这次非常自觉地退出去了。
“......”
程宁不可思议地环视了一圈,道:“你知道现在是大白天吧?”
“哼,”卫宴洲冷哼:“朕的眼睛还没瞎。”
“那你怎么说得出口!四周围都是下人!”
卫宴洲只当她大惊小怪:“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白天亲还是晚上亲,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行行行,好好好。
此人脸皮程宁确实不应该低估。
她咬了咬牙,确实很想知道他对谢家的打算,于是拖起卫宴洲的手,在他的手背亲了一口。
卫宴洲:“......?”
程宁很有原则:“你只说亲一口,没说亲哪里,陛下最好不要食言。”
卫宴洲被她气笑了。
但是他这人在程宁身上向来没有什么道德,于是抓住她的下巴,自动奉上长长的一吻。
分开时,程宁气喘吁吁。
“若是顺利,谢家所有交涉的官员证据就快掌握全,你以为朕会放任他多久?”
程宁擦了一下唇,她想知道:“多久?”
“快的话入秋,慢的话年末。”
现在还未入夏,也就是说还需要大半年的时间。
程宁等不了这么久。
“怎么这副表情?你又在想什么?”卫宴洲捏她的脸。
“你怎么总好奇我在想什么?”
程宁拍开他的手,挣脱他的钳制下来,但是落地腿一软,幸好卫宴洲眼疾手快扶住了。
“因为朕有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卫宴洲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不要企图做朕不知道的事,程宁。”
像是警告。
程宁淡淡一笑:“知道了。”
那就做的不留痕迹好了。
这时候,退出去的王喜又进了来。
明明是与从前一样的步伐,可是程宁觉得他表情有三分怪异。
他微微一躬身:“陛下,有政务。”
若不是紧急政务,他不会这时候来打扰。
卫宴洲了解他,不动声色将程宁的手放了:“走吧。”
若不是被选秀的事情耽误,他此时确实也不该在临华宫。
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
程宁多看了两眼,行礼:“恭送陛下。”
等人出去了,她叫来春华:“方才你与王公公在一处么?可听到发生了什么?”
“未曾,”春华回忆着遥遥头:“一个侍卫跑来报的,这种事王公公向来仔细,我也不敢自讨没趣,就躲开了。”
“侍卫?”
若是政务,不该是承乾宫的内侍来请人么?
“恩恩!附在王公公耳边说了句什么就又匆匆退下了。”
程宁还是觉得事情有蹊跷:“王喜什么表情?”
“王公公看了我一眼。”春华没看出特别的:“估计怕我偷听。”
程宁点头,迈步进屋。
但是转身时衣带带倒了一只杯子,哐当碎在了石板上。
离临华宫远了一些,王喜绷了许久的表情再绷不住。
他心有惴惴,附在卫宴洲耳边耳语了一句。
卫宴洲脸色勃然大变:“你再说一遍!?”
第143章 透着诡异
王喜不敢再说,他知道卫宴洲听清了。
而且卫宴洲现在的表情,他也不敢说第二遍。
知道回了承乾宫,卫宴洲才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他鲜少有如此暴怒的时候,上一次大约已经是先帝过身那夜。
那一夜还是二殿下的卫宴洲,砸掉了清和宫里所有的东西,如同一个发疯的猛兽,一个靠近的人不敢有。
而后便是大开宫门,在程风绪带着人进宫,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时候,下令以谋逆罪将程家一应逮捕入狱。
还未登基的新皇手上攥着圣旨,却也一个字都未看,连发数道诏令。
一是程家以谋逆罪论处,尽快定案。
二是消息封锁,派快马去西北沿途拿下程宁。
三是迅速指定皇后人选,册立四妃。
每一道都是急令,甚至都排在了先帝出殡之前。
他这几道令一下,新皇的雷霆手段几乎是一夜间就风靡了皇城,令人措手不及。
反动的势力埋伏在了每一处,可他攥着的圣旨不是假的,玉玺也不是假的。
号令禁军和巡防营更是言辞凿凿,令人不敢有分毫反抗。
况且程家都被落网,又有谁敢顶风作案?
先帝是真要传位给二殿下也好,被逼也罢,事实是卫宴洲已经握着那道圣旨。
再者,先帝薨逝,大殿下连夜传来中风的消息。
宫中本就皇嗣少有,若是不以卫宴洲为帝,又要去哪里弄个新帝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荒唐混乱不已,可在卫宴洲的冰冷神色下,又无人敢有任何置喙。
皇城动荡巨变,先帝出殡,程家落狱,新皇登基。
全都发生在短短的半月内。
无人敢忘那一夜,长阶的琉璃台上,新皇的眉宇有多么的冷。
阎罗不足以形容那股冷戾,他仿佛神话本中的恶魔,或许周身萦绕着看不见的黑雾。
——就好像,若是他稍稍不顾念天下苍生,他们这些人就要如同蝼蚁被他捏死在手中。
但是又很奇怪,堕魔的临门一脚似乎被人牵扯住了理智,因此他没有成魔,摇摇欲坠立在了太和殿的龙椅前。
只有王喜知道,那一夜的卫宴洲究竟遭遇了什么。
先帝卫祺骤然重病,在床榻几日不肯进食,身体每况愈下,见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卫宴洲。
无论是侍疾的宫妃,还是来哭孝的公主们,他一个都没见。
而御医说,他的病来势匆匆,不过是心绪波动太大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