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就装不下了。
逢宿也跟着笑,心里很是吃他这套,情话说得不够动听,朴实到只能够打动她的心。
“我很想你。”
逢宿摸摸这人的心脏,用手去感受内里的火热。
“你前两天躺在这的时候,我就很想你。想你能够坐起来和我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中间你皱眉,半夜你喊疼,我就很想你。想着是不是怎么样可以代替你受些罪。你太疼了,我也疼。”
江念远眉间染上几分怜惜,“你上来一点。”
逢宿依着他的话去做。
江念远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脸。如果有人此时推门而入,就会发现这场景再虔诚不过。
如果进来的人再多问一句,“江念远,你平日拜佛吗?如此虔诚。”
他肯定会回你一句,“心到了便如此。”
这一吻,两人瞬间都感慨颇多,江念远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爱你。”
逢宿点头,话出来有些哽咽。
声音有些低,她说,“我知道。”
那天他做手术,她站在门外等着,内心焦躁,坐不下来,只好绕着门口一遍一遍地走。
累了,靠着墙发呆,脑子当时什么也想不到,放空。
后来低头对着自己发呆。
身上的衣服还是当天江念远让她穿的,最外一件是他的医生袍,隐隐约约看着口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手伸进口袋去翻看,内里好像绣了一行东西。她想要看清楚,因着姿势,恰好东西在贴着肌肤的那方,看得不甚清楚。
脱下来,翻着口袋,去看,而后眼里突然水光闪闪。
逢宿抬头,不想让泪水掉下来,最近哭的太多。
朝着手术台的方向望去,知道他就在里面,心里酸涩又温帖。
一旁陪她等待的康康,看见她动作,好像有些不解。
“上面绣的‘平安’啊。”
逢宿去看康康,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康康嘟囔了句,“远的每一件医生袍上都有这两个字,他说是保平安的。平安。”
说着,手指指了指字,“你看,两个字,平安。”
逢宿:“什么时间绣上去的?”
康康:“四五年前吧,远一来就把他自己的医生袍都绣上去了。”
逢宿低头,呵了一声,心里骂了句老傻子。
不是骂康康,是江念远。
因为上面两字并非是“平安”,确实是两个字不错,确实明晃晃的汉字,再板板正正不过的“逢宿”二字。
他早在之前就把她用这样的方式放在他的心上。
望着手术室,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老傻子,你可得快醒过来。”
这次,我真的要守你平安。
想到这,逢宿咬唇,抬眼去望江念远。
“不是平安,是逢宿。”
在小姑娘这样强有力的目光下,江念远躲避不过去。
“你知道了?”
“嗯。”几不可闻的鼻音。
“一直都是逢宿。”话里含义小姑娘又能懂几分?
又是一声“嗯。”
“怎么绣的?挺工整。”
江念远闻言笑了一下,眉眼间带了几分得意,老傻子变得有些稚气。
“我先在上面用能洗掉的笔写上去,然后按照写的样子绣上去。绣的能一直不坏。”
“傻子。”
“喜欢你好像会让我变傻。”江念远不置可否。
逢宿只觉得这人醒过来就变得太快,太会撩人。
“我想亲你。”逢宿伸手摸了摸江念远的眉毛,不等他反应,就吻了上去。
唇间辗转,而后被人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进攻突击。唇间的气息和湿润全被掠夺,你推我阻,气氛全然热了起来。
江念远却不知餍足,大概是憋的太久,就像干涸的土地一下子遇到了春化的泉水,不甘于只汲取,渴望着更深入。
逼得逢宿有些紧了,喘不上来气。
江念远离开她唇十秒钟,容她刚缓口气,就又覆了上去。攻城略地,收复城池,心间想的多紧,唇上的动作就有多猛烈。
恍惚间,偷个缝隙,“伤……”,话都说不稳,气息颤抖,变得娇娇嘤嘤,让人想一逞英勇。
“没事。”
逐渐变得不满足,哪能够只止于此。
想往下探,自己动作又不行,亲吻就变了味道,笨笨拙拙,让人笑。
逢宿浑身颤抖,却不是因为发软,笑得了。
“不准笑。”江念远喘着粗气,哑着嗓子,眼神因为情/欲变得更加深邃,又亮。
“你有伤……”逢宿憋不住的笑。
“轻伤不下火线。”江念远语气中透漏着不满。
“我不想中奖,更不想在病房里中奖。”
这个地方,人来人往的,临时搭的病房帐篷,不隔音。
准要丢人。
轮到江念远轻笑了声,“脸皮忒薄。”
逢宿脸不可阻挡的红了起来,给江念远了个眼神。因着娇俏,推拒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生生蹭起了男人的火。
“媳妇儿……”语气柔软,开始撒娇。
逢宿不接话,也不敢接话,她知道自己面对他容易心软,他们两个明明不是一个段位。
“憋得慌。”
“活该,谁让你给我挡子弹了。”
“你疼,我疼,都是疼。再说了,你疼我更疼。”
一串子“疼”字下来,让人心间缭乱,贫嘴的男人又贱又让人爱。
逢宿咬咬唇,“闭眼。”
江念远依声照做,好奇她的行为。
感受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身下就被人捉住了。
正想要睁开眼睛,就被人凉凉的手掌给轻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