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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枣酿苦瓜(73)

白光出现的那刻,逢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流泪了。

江念远上来,吻上她的唇。

“嫁给我,好嘛?”

逢宿只哭。她感觉有些矫情,却又感觉江念远刚才的举动就好像全身心的在向她展示他的臣服。

毫无城府的对你坦白。

逢宿点头,泪水迷糊双眼。只恍惚看到江念远看到她的点头后,轻笑了声。

又是一番天翻地覆,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终于为负。

事后,是江念远抱着逢宿去清洗的。因为江念远好像过于兴奋,逢宿实在累得起不来身。

再说,江念远也舍不得让她自己。

已经是中午了。

逢宿缓过来神的时候,才察觉出来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你这人太过分了。”三分嗔劲儿,看得人心动。江念远忍不住俯身又去亲她。

“我怎么了?”

“人家求婚还有什么单膝跪地,玫瑰约会,钻戒什么的,我这什么也没?”

江念远扶额笑,带着揶揄,凑到逢宿耳边。“你要知道,我刚才可比单膝跪地什么的累多了。”

逢宿想起刚才两人的孟/浪,觉得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受不住了,要软成水,包裹住江念远的心。

“再说了,谁说什么也没?闭上眼睛。”

“你又哄我。”逢宿嘟囔着闭上了眼睛。其实她有些好奇,这人会拿出什么东西来“糊弄”她。

江念远看着她这幅顺从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凑上去又亲她一口。

逢宿“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合着你是偷亲我呢?!”

江念远被气笑,“爷是这样的人嘛?”

“就是!”

“闭眼!”

两人都是凶神恶煞的语气,心底却都软的一塌涂地。

逢宿又重新闭上眼睛。

“你数三下再睁开。”

逢宿照做。

睁开眼睛的时候,嘴上不由得咧开了花,却还是说着口不由心的话。

“好丑。”她眼前是一枚戒指。除了那颗钻,其他都很朴素。最普通的样式,却又别有韵味。

其实她很喜欢,太繁琐的花纹什么的也不适合她。

“丑也是你的。”

戒指是昨天和强子去吃大排档的路上,他下车买的。一进店,他就一眼相中了这个,简约大方,配她。

“太丑,不戴。老男人的眼光”嫌弃的语气,手指却是乖乖伸出去。

江念远拿着戒指给她套上,然后拽着手亲了一口,毫无柔情可言。

逢宿却是不由得被逗笑。

“江先生,余生请你多指教。”

江念远眉眼都染上宠溺,“江太太,我的余生都是你。”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然,这班铁定上不了。

“明天早上去领证。”江念远打算一锤定音。

“明天民政局不开门,周末。”逢宿觉得这人忒心急了。

“那后天。”

逢宿撇嘴。

江念远捏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张嘴。

“你不说话,就答应了啊。三二一,好了,你答应了。”

逢宿挥手打掉他的手,“幼稚鬼。”

然后,一锤定音。这世间又多一对伴侣。说实在话,多他们一对不多,少他们一对不算少。不过却是这幸福是独有的一份。

阳光普照大地,照得日子都美好起来。

h市的监狱在郊外,第二天江念远依约去见强子。

李强和江念远到的时候差不多十点多钟。

“你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江念远自己进去见的陈炳。

“我以为是谁,江医生,好久不见。”对面陈炳苍老许多,整张脸呈现出一种颓色与老态。

“确实是好久不见。”

“你今天来,应该不会只是简单的聊天谈心吧?”

江念远闻言眯眯眼,“真不知道这‘鬼爷’是谁?”

陈炳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凉薄的意味。“我就猜到你是想问这个。罢了,罢了,我都走到这个地步,除了坦白从宽好像也没别的路了。”

“这人生啊,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几年我去找你,今天你来找我。”

江念远抿抿唇,“我和你所求不一样。”

陈炳没直接回答,“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判决也下来了,死了也好,也算干净。”

江念远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看他一眼,他听起陈炳这种人感慨起来,内心也有几分自己也不清楚的复杂。

“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不用可怜我。我这辈子钱该赚的也赚了,该花的也花了。这也算是报应。”

江念远敲敲对面的玻璃,只说了一句话,就不欲再多说,只听着陈炳自言。

他说,“陈炳,你今日走到这步,我一点儿也不可怜你。你活得一点也不精明,拿了这钱,后半辈子怎么也睡不着个好觉。”

你人生几十载,接受教育,从小沐浴在光明之下,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偏学些蝇营狗苟的捷径之道。

你早该知道,这捷径虽快,可这路也坎坷,坡也陡得厉害,人摔下来,摔得也最惨。

陈炳听了这话,不但没有反驳,反而点头。

“我也是活了一把年纪才活明白你这个道理,竟还没你年轻人看得透彻。这样看来,逢林还是对的。虽然早早就死了,可至少睡了个安稳觉。不会像我一样,他走后,我没有一晚上能够睡囫囵觉的。”

“这两年,你们究竟在找什么?”

“去逢林家找东西,不止一波人。我在找,‘鬼爷肯定’也在找。”

江念远静静听着。

“逢林的死也是因为他手上的这个证据。他拍下了我和‘鬼爷’交易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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