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远沉思了下,觉得这句话信息挺多。
既然说他拍下了他俩一前一后的交易过程,江念远想到这,脱口而出。
“那他手上岂不是‘鬼爷’的照片?”
陈炳点头,“所以当初那人才让逢林消失的。”
“视频呢?”
陈炳叹息了声,“从那年之后,我们就没有放弃过寻找,这你应该知道。可是,从我掌握的消息里来说,逢林死的那天,就消失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放在了哪里。”
江念远想了想,“确定这东西没落到其他人手里?”
“没有。”
“你就这么想让鬼爷也进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今天陈炳都说了。
陈炳听了这话,突然大笑起来,“死了找个垫背的也好。”
江念远:“虽然咱俩出发点不一样,但我告诉你,他一定会进来的。再见。”
陈炳:“如果你真要接着找这东西,不妨从他女儿下手。再见。”
江念远没回话,都知道不可能再见。
☆、去墓地
江念远晚上到家的时候,逢宿也在家。
“你最近都忙什么呢,神出鬼没的。一天天老早就出去了,半夜才回来。”
江念远换了拖鞋,回了句,“这才几点钟。”
逢宿觉得这人纯属插科打诨。
江念远看着逢宿明显不信的表情,老老实实说了今天的事儿。
逢宿听了,脸上既没有多么明显对于陈炳的憎恶,也没有对他这种下场的大快人心的表现。
“我爸真没给我留过什么东西,除了那封信。”
江念远看着她,摸了把她头发,把她往怀里带带,“我知道。可是,你再想想,如果他真要放的话,可能会放在哪里?”
逢宿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行,那就别多想了,尽头疼,交给我吧。”
逢宿趴在他怀里,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领证的那天,h市天气好的出奇。阳光晕开的光晕让人迷醉。
就好像是在配合两人的心情。
这事谁也没说。大清早逢宿被江念远从床上叫起来,一通收拾就来了这。
过程很顺利,江念远对流程很清楚。如果不是知道这人网上查了资料,她简直都要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和别人走过这流程了。
领完证江念远就送她去上班了,她请了一上午的假。
日子过得有些波澜不惊,两人好像仍旧在热恋期。
早上江念远做好早饭,逢宿起床吃饭上班,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又是一番温存才睡,说些体己话。
又或者是江念远耍耍流/氓,对着小姑娘上下其手,得逞了就老婆乖老婆爱你的叫,没有得逞的话,三十岁的人还像个幼稚的小鬼,委屈的说自己要憋死了。
也不是没有换过花样,不过逢宿一向在这事情上害羞得有些紧。还是江念远比较主动些。
也带了逢宿和强子一对儿认识,倒也都是彼此看着还顺眼。
一晃眼,秋天就来了。
期间,康康和安德烈还来过电话,说是他们也回家了趟,只不过时间有些赶,不然肯定也要来中国找他和逢宿。
安德烈有些缺德,说是要慰问一下江念远,给他寄了一箱安/全/套。
快递是逢宿签收的,她以为是江念远自己买的,骂人一天流/氓。当然晚上,流/氓还是露出了他的本色,让人小姑娘第二天下不了床。
还是星期天,两人前天晚上商量好去墓地看望父母。
自不必说,逢宿父母是在一起。而江念远当年也有一些小心思,他母亲当年突然走后,他就把她安置在和逢宿父母不远的距离。
先去看的逢林夫妇。
两旁的连翘早就不是这个时节开的了。却是枝条也都带着固有的生机,极为好看。有夏的热烈,又有秋瑟的韵味。
逢宿把一束花放在二老墓前,带着江念远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爸,妈,我今天是带着你们女婿来的。他叫江念远,虽然有点老,但是确实对我好。”
说到年纪大的时候,江念远瞟她了一眼,但碍着是在岳父岳母面前,没和她别上。又听到她的后半句,嘴角才噙了一丝笑意。
江念远看了眼逢宿,内里都是宠溺。
“爸,妈,我是江念远。”说到这,自己就笑了声。江念远觉得缘分有些奇妙。
“当年你是我的病人,现在,我是你女婿,这人生各种机遇真是说也说不清楚,屡也屡不干净。”
逢宿想起两人一路走来,神情有些动容。他守她这么多年,两人才走到一起。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宿宿的。我长她这么多岁,见过的人比她多,遇到的事比她多,经验也就比她多。会好好呵护她,不让她受伤。”
江念远这话说得不够漂亮,和天底下其他女婿面见岳父时没有什么差别。再质朴不过,可这神情,这眼底溢出来的宠溺,是真切让人体会到被呵护的感觉。
让逢宿想起她和他领证那天,也是如此。两人宣誓,他面色肃穆,神情庄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还有你担心的那件事,就差最后那点意思。可是我相信,不出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您请等着。”
而后江念远起身,弯腰给二老鞠了一躬。
这边完了,又去隔壁探望江念远的母亲。
逢宿看墓碑上的照片,是位很温柔的女子。目光温柔,嘴角含笑,气质婉约。和江念远人前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太相似。
“妈,儿子不孝,现在才来看您。这次事情很顺利,我没有受伤,来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