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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啊(83)

姜凌波“嘿嘿嘿”调到自己想看的台,才不理他。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凌波一直睡得不好。

她不习惯开灯睡觉,但关着灯却更加睡不着,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熬到天亮,熬到疲劳得神志不清,才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更讨厌的是,她现在就算睡着,也会因为一点声响而惊醒。要知道,以前只要她睡着了,即使被扛到另一个房间她都察觉不到,可现在,别说有人来碰她了,就是隔壁大妈感冒时的咳嗽声,楼梯里传来的走路声,都能让她再也睡不着。

今天又是这样。

姜凌波被窗外汽车启动的响笛声吵醒,郁闷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发愁地摸摸自己的脑袋,最近头发真的掉了好多,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成老姜翻版了tat

倒是孙嘉树,按时换药、按时门诊,好得比医生预计的还要快,虽然还不能拎重物,但日常生活却可以完全自理。

不过他最近好像也很闲呢,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她玩。大堂姐也没给他们安排工作,只是嘱咐他们要好好休息。真是段难得的假期,要是自己能睡好觉就好了。

她又翻来覆去瞎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门,决定溜到厨房拿点零食。

但她刚走到客厅,就突然看到阳台有人影晃动。

……

吓死她了!

要不是她下一秒看出那是孙嘉树,她就去厨房拿着菜刀杀过去了!他大半夜的跑到阳台干什么?!

姜凌波被吓得后背全是冷汗。她气得不行,撸了袖子蹑手蹑脚靠近阳台,决定先把孙嘉树也吓个半死再说。

可她刚走到推拉门前,手还没碰到门边,就听到孙嘉树说话的声音。

他在打电话?

看清情况的姜凌波收回手,但随即又把耳朵贴上去了。

大半夜的打电话?还不在屋里打,跑到阳台上来打?

他们俩的卧室只隔了一面墙,孙嘉树在屋里随便说句话,姜凌波都能听到一清二楚。孙嘉树大半夜的跑到阳台来打电话,不就是不想让她听见嘛?

哼。

姜凌波把耳朵贴的更近了。

“……好,爸爸过几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门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就算是和她说话,孙嘉树都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调。姜凌波愣了愣,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门外的却轻笑起来:“那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真的?……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告诉妈妈……”

姜凌波更加听不懂了,她只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蹿遍四肢百骸。

茫然间,她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在看到孙嘉树扭头的瞬间,姜凌波想都没想,转身就冲回自己房间,手忙脚乱躲进被子里。

屏息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孙嘉树离开阳台回到卧室的动静,姜凌波才软绵绵地趴倒在床上,呼出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

不对呀,她跑什么?姜凌波立刻坐起来。

明明是孙嘉树有事,怎么搞得跟是她做了亏心事一样!

想到孙嘉树说的话和语气,姜凌波又烦恼地倒回床上,抱住大白蹭来蹭去。

她是很想不在意,但什么“爸爸过几天去看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这不是逼她把事情往最糟的情况想吗?

黑道逼迫?

酒后失身?

反正总不会是孙嘉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爸爸吧?

姜凌波烦躁地抓抓脑袋,又抓掉了几根头发。看着手指间的断发,姜凌波决定不想了。

她才不相信孙嘉树会背着她做什么,就算他们分开了三年也一样。她现在就要去让孙嘉树帮她把疑惑解开!

想通了的姜凌波立马爬起来,穿着拖鞋“嗒嗒嗒”跑到孙嘉树卧室前,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孙嘉树也是刚躺下,听到声响,他挠着脖子慢吞吞坐起来。

“大花?”

“孙小草,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她站在床边,凶巴巴地问他。

“哦……你听到了。”

孙嘉树随即就笑了,腔调懒洋洋的,恨得姜凌波牙根都痒。

她气得甩掉拖鞋就扑上他的床,隔着被子骑到他身上:“笑屁啊你!快说,爸爸是怎么回事?你给谁当爸爸?”

黑暗里,孙嘉树低笑了一声,然后缓缓搂住姜凌波。

他像没骨头似的,全身都靠着她,下巴抵住她的肩头,话说得很慢很慢,还带着有股可恶的赖皮劲儿

“我能给谁当爸爸?你又没给我生。”

姜凌波被他的声音勾得心头一颤,伸手推他的力气都变小了。

她恼着嚷:“谁问你这个了,问你电话!我都听到了,又是爸爸又是妈妈的,还要乖乖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她呀?”

孙嘉树还在笑,他拉了下她睡裙的衣领,侧头亲上了她的脖子,嘴唇轻轻在她的脖颈上滑动,还不时轻吮一下:“luna不是我的女儿,她叫乐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爸爸。”

“大花,”边亲着,他边问她,声音变得低沉而缠绵:“要不要跟我回趟日本?”

“回……日本?”虽然被他亲过好几回,但以前的哪一次,都和在黑暗里的感觉不同。姜凌波僵直了脖子,被他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变得敏感酥麻,慌得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对。”孙嘉树又把她往身上搂了搂,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轻喘:“我有场告别演唱会。”

“告别?”姜凌波被他拉到怀里,隔着单薄的睡裙,她都能感受到他结实滚烫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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