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宁待放(162)+番外
两人干脆便宿在了碧纱橱之中,夫妻相拥而眠。
苏婉宁寻到了熟悉的温暖怀抱,梦魇随之远散淡去。
熟睡之时,她还要往徐怀安更深处的怀抱里钻去。
可怜徐怀安只能搂进了自己的爱妻,温香软玉在怀,他是没有半分困意的。
可他心里也知晓这段时日他着实放荡了些,苏婉宁身子又有几分孱弱。
他是该收一收心,不能再如此放浪。
连着好几日,徐怀安都“克己复礼”,谨守着“清心寡欲”这四字真言的余韵,不曾再荒唐胡闹过。
这下倒是苏婉宁倍感疑惑了。
眼瞧着三日已过去了,徐怀安仍是没有要夜间起意的劲头。
苏婉宁郁闷之余,还问月牙和丹蔻:“可是婚后的这些时日我长胖了许多,没有从前那般美了?”
月牙东看看西看看,认真地把苏婉宁打量了一番,便道:“没有啊,夫人还是一样的美。”
丹蔻笑着道:“我瞧着夫人就像是话本子里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一般,多思多想,竟还能说出以为自己不美了这样的话来。”
苏婉宁被她揶揄得脸颊一红,一时又喃喃地说道:“是我多思多想了吗?”
当日夜里,苦忍了好些时日的徐怀安再度向苏婉宁求欢。
行事前,他又是拘谨又是放浪,甚至说出了:“一日顶三日”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语。
后来,累瘫了的苏婉宁总算是明白了何为“一日顶三日”。
她想,自己那约法三章该改一改才是,若隔三日要这么折腾她。
还不如像从前一样呢。
想来等过了这点热切劲头,徐怀安也不夜夜这么有劲头了吧。
第68章 番外6
三四日后, 徐怀安染了一场风寒。他身子素来康健,这一回的风寒便显得极为严重。
苏婉宁见他咳嗽连连,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甚至还起了要为徐怀安请太医来诊治的心思。
徐怀安却道:“不过是场小风寒而已,不必这般兴师动众的。”
苏婉宁却不依, 正色般地说道:“上一回我不过是咳嗽了几声, 连风寒都没有染上, 你却如临大敌, 还在夜深时把朱太医请了过来。”
那一夜,朱太医本就因连着在宫里当值了好几夜而疲累不堪, 偏偏还要乘夜来给苏婉宁诊治。
结果苏婉宁面色红润得不像话, 不过是比平时多咳嗽了两声, 便让徐怀安陷入了如临大敌的窘境。
朱太医秉着医者仁心, 替苏婉宁把了脉,开了药方后方才离去。
“夫君昨夜里咳嗽得怎么都停不下来, 如此严重, 必是要寻朱太医瞧一瞧的。”苏婉宁是铁了心地要为徐怀安请来朱太医。
没想到对他百依百顺的徐怀安却在这事上固执的吓人。
他先是义正言辞地与苏婉宁说:“我没病, 这咳嗽不过是小事。”
说话间, 徐怀安还剧烈地咳嗽了一番, 清俊的面容胀红不已。
苏婉宁忙去他身后为他抚背顺气, 一时又说:“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徐怀安握着她的柔荑, 闪烁其词地说道:“不必了,这两日朱太医事忙, 我这小毛小病的着实不用叨扰他。”
那一夜苏婉宁咳嗽了几声时,他何曾这般为朱太医考量过?
苏婉宁是根本不信他的话语, 只回身与月牙和丹蔻说:“母亲此时定然是睡下了,咱们也不必吵她, 只让小厮们从后门赶去朱太医府就是了。”
徐怀安还要再劝时,苏婉宁已笑着走到了徐怀安身旁,以促狭的目光打量着他道:“夫君不会是怕吃苦药吧?”
白日里秦氏明里暗里就与苏婉宁说了好几回,她说的遮遮掩掩,可大致的意思就是徐怀安十分讨厌吃苦药。
他对姜汤等苦涩之物更是深恶痛绝。
现今为止,秦氏只见徐怀安喝过苏婉宁熬煮的姜汤。饶是心爱之人为他洗手做羹汤,徐怀安也是皱紧了眉头。
对此,秦氏很是无奈:“慎之如此娇气,往后且要靠婉宁来治他才是。”
苏婉宁在一旁偷偷忍着笑,她怎么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怀安会怕吃苦药。
可若是不吃药,染了风寒的人又怎么能快些好起来呢?
苏婉宁担心徐怀安的身体,思来想去还是要让朱太医上门为他诊治。
徐怀安总也拗不过她去,便只能听着苏婉宁的话,乖顺地坐在临窗大炕上,静等着朱太医的到来。
这几日,朱太医在自家府邸里好好休养了一番,心情也十分愉悦,不仅笑着接待了梁国公府的小厮,还痛快地答应了去为徐怀安诊治一说。
在赶去梁国公府的路上,朱太医笑得十分欢喜,小厮们问他缘由,他便说:“你们世子爷是个倔种,早该被老朽治一治了。”
小厮们一头雾水,他们哪里知晓从前徐怀安染了风寒后死活不肯就医,拖得秦氏惊动了自己的父亲。
秦大学士可是朱太医的恩师,恩师发了话,徐怀安又不肯吃药,朱太医是困恼得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徐怀安娶了个娇美的妻子过门,日子过的也没有从前那般“随心”、“顺遂”了。
一会儿他可再没有机会嫌弃自己开的药苦了。
如此想着,朱太医心里十分高兴,几乎是欢呼雀跃地赶去了梁国公府。
迷蒙的夜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朱太医是欢喜的那一个,徐怀安则是忧愁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