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爱宅斗爱玉雕(55)
“这也要说吗?”男子明显疑惑还尚有不解。
“对,这是新定的规矩。”小福笑着,转向了玉禾:“玉小姐定下的。”
“嗯。”玉禾闻言也应着,这确实是她亲手定制的。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得防备些什麽。
“我…我姓赵,我叫赵老二。”男子挠挠头:“到时候是我亲自来拿的。”
“好嘞,麻烦在这裏印个章。”小福从柜台上拿出一盒红泥,递到了赵老二的面前。
盯着这红泥,赵老二笑容慢慢消失,最后道:“这也是规定啊。”
“还望理解。”小福说着,将记事本也递了过去:“您瞧,之前定制绞丝玉镯的客人们都摁了印章的。”
“行吧。”赵老二将手指在红泥摁了一下,最后在记事本上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这就行了吗?”赵老二问道。
小福将记事本拿回来,确认了一遍后,说道:“可以了。”
“玉壶做工或许会很长,还望一月后再来。”玉禾见小福都记录好了,这才将时间告诉了赵老二。
“多谢玉大师了,时间方面不急的。”赵老二环视一周,继续道:“若是没事,我先回去跟我们老爷说明情况了。”
“慢走。”玉禾与小福同一时间说道,随后赵老二便跛着脚走出了琼玉楼。
“玉小姐,这麽大块玉石,一个月够吗?”小福等看不见赵老二的时候才担忧地看向了玉禾。
“足够了。”玉禾盯着那块玉石,叫着旁边的蝉:“蝉,帮我搬到雕刻室。”
“是。”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蝉,在听到玉禾见她,立马上前将玉石搬起。
“小福,还得辛苦你打理琼玉楼。”玉禾说着,也觉得有一些抱歉。
这麽久了,琼玉楼的经营还是小福一个人在撑着,她就只负责玉雕,有时候遇到客人要定制东西,小福才会让蝉来叫她。
“玉小姐严重了。”小福拘谨说着。
玉禾感谢一笑,转过身与蝉一同进入了雕刻室。
走进了房间,玉禾让蝉将青玉石放在一边,自己便又坐在了砣机前,取下面具,拿着砣具在打磨绞丝玉镯。
“小姐。”蝉走到玉禾身边唤着,语气中有一丝担忧。
“嗯,你说。”玉禾没有擡头,目光一直停留在玉镯上。
“您多注意休息。”蝉说道。
“好,我明白。”砣具依旧没有停止,玉禾也没有擡头。
蝉抿抿嘴,退出了房间。
拿着抹布轻擦着玉雕玉器的小福,见蝉走出来,三两步上前:“怎麽样?”
对上小福期望的眼,蝉摇头:“我去买点排骨,晚上炖点排骨汤。”
“唉,好。”小福叹息一声,转身拿了银两给蝉:“多买点。”
“嗯。”蝉应道一声,走出了门。
琼玉楼门第冷清了很多,白色布条还在风中飘动着,阴沉的天空预示着这场雪只是暂时停了下来。
脚踩在白色的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显明的脚印,赵老二左顾右盼,推开了赏玉阁的大门。
屋内炭火烧得旺盛,他搓着手溜进去,嘴裏骂道:“狗日的鬼天气,冻死我了。”
“贵老二,你真粗俗!”赵夫人手绢一掩口鼻,有几分嫌恶地看着他。
“我又不是好雅之人,粗俗点不正常?”贵老二一瘸一拐走过来,看着坐在上位,一言不发的沈奕,扬起笑容:“沈大师,我按照你说的,让那个玉什麽禾的做一套玉器。她还真答应了,让我一个月后去。”
“真应了?”沈奕掀开眼帘,眸中有凝重也有惊异。
“是啊。”贵老二说着,随即又面露苦恼之色:“可是她让我留了名字,还盖了指纹印。这有影响吗?”
“无妨,届时让人把东西毁了便是。”沈奕不甚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玉禾答应了做那副茶具。
“这个玉禾真是好高骛远,心高气傲。玉器又薄又轻还能饮茶,怎麽可能做得出来。”赵夫人不屑着。
“做不出来也好,做出来也好。都不会改变什麽。”沈奕低语着,将旁边的茶水端起,倒了一杯,放在嘴边:“贵老二,你让之前安排的那些人去给琼玉楼捣乱。”
“今天吗?”贵老二刚坐下,又笑了起来,双手交叠在一起。
“嗯,今天开始,隔三差五派人去。”沈奕说着,轻抿一口茶,放下杯子:“去吧。”
“好嘞。”贵老二笑着,退出了门。
“我该做什麽?”赵夫人放下手绢道:“不用给她们添乱吗?”
“你等十日后再去,还是跟他们一样,捣捣乱便好,别被那小福认出来就行。”沈奕漫不经心地说着。
赵夫人站起身,对着沈奕道:“既然没我什麽事,我也先走了。”
“嗯。”不鹹不淡应道,赵夫人这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沈奕拍拍衣裳,走到了窗边,推开窗扉,外面的天空又飘起了些许雪花,他盯着琼玉楼三个字慢慢地阴险狡诈之浮于表面。
几片雪花落在睫毛之上,蝉停下脚步,看着有几个陌生人从琼玉楼走出,嘴裏还骂着什麽,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她手中拿着菜篮子沖进了琼玉楼,看见楼内已经是一副被摧残的模样。
“你回来了。”玉禾跟小福蹲在地上捡着一些碎片。
“发生了什麽?”蝉将菜篮子扔下,也蹲下了身,有一些紧张问着。
“有几个人闹事,说我们的玉雕有问题,瑕疵很重,不等我认真看就把东西砸了。”小福说道,看着一旁跟着捡碎玉的玉禾:“玉小姐听到声音刚出来,那些人就骂骂咧咧走了,还说什麽不会再来买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