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比他还心急?
皇上和妹妹还需要他带兵去辅佐,沈澈半点不敢马虎。他哪里会知晓,西南王夫妇如此奇葩。
“全凭……岳母安排。”沈澈立即改了称呼。
长得好看的人,嘴巴再甜一些,保准不会吃太大的亏。
程十鸢闻讯赶来,几乎是一路飞奔而来,人未至声先到:“阿澈——”
老西南王:“……”看着妻女一同维护沈澈,他即便想给沈澈一些下马威,暂时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程十鸢见沈澈全须全尾,这才没有暴怒,她瞪了一眼老西南王:“父亲!阿澈是我夫君,将来就是西南王府少主的爹,您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阿澈?!哼!父亲到底还想不想要孙子了?”
老西南王:“……”
竟是无话可说。
沈澈心中暗喜。
搞不定西南王,他可以搞定王妃与阿鸢呀。
沈澈倒是很会茶里茶气:“阿鸢,不得对岳丈无礼。岳丈对我,又岂会任何坏心思?无非只是闹着玩儿罢了。”
语毕,沈澈看向老西南王:“是吧,岳丈?”
老西南王的唇角抽了抽,勉强的笑了两声:“呵呵……贤婿此言甚是。”
***
得知“弟弟”竟然是妹妹后,已经出阁的几位姐姐自是坐不住了。
除却远嫁京都的几位姐姐之外,还有四位姐姐就嫁在了西南。
当日的洗尘宴上,老西南王暗中授意了四位女婿,在宴席上拼命灌醉沈澈,试图套取沈澈的秘密。
沈澈自然也明白这些人的意图。
果然如他所料,入赘女婿不是那么好当啊。
他要想彻底搞定西南王府,还真得费一些功夫。
好在,沈澈酒力甚好,席间偶尔去一趟净房,会催动内力,将喝入腹中的烈酒再逼出来。
酒席过半之际,老西南王的四位女婿尽数喝趴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西南王酒力上来,满脸涨红,眯着一双虎眸,指向沈澈:“你小子当真像你父亲,本王瞧着就觉得厌烦,你父亲……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本王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你父亲?你母亲当年是被你父亲骗到手的。”
幸好王妃也醉趴下了。
沈澈如是的想着。
他撸了袖子,又给老西南王倒了一杯,打算将他彻底灌醉。
看着醉趴下一桌的人,沈澈兀自沉吟了一声,又磕了几颗花生米,只觉得将来的路,既阻且长。
***
西南王府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大婚事宜。
几日后,边关沈家大院送来了几只檀木箱子,老西南王身为家主,自是要亲自验查木箱,打开后发现是各色成婚贺礼,还有一封沈夫人的亲笔书函。
老西南王拿起书信,细细观摩,还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梅香。
正回忆起年轻时候,他与苏氏之间的点点滴滴,耳根子忽然被人揪起,紧接着,便是妇人的低喝谩骂:“你这个老东西!都这些年过去了,还对苏氏念念不忘!人家沈国公容貌奇俊,是大将军,你凭什么与人家比?!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看得上你?!”
“你念着苏氏,我还惦记着沈国公呢!”
“实在不行,你我一道去寻他们夫妇去!”
沈澈才迈入庭院,便满头黑线。
沈澈:“……”
这情况,就……很复杂。
但眼下,沈澈也不能退缩。
他一直很担心尉迟胥那边的情况,按着计划,他要先带着一波人马前去增援,即便二哥在皇上与妹妹身边,他也不太放心。
二哥和妹妹毕竟没有脑子啊。
没有脑子,事情就很难办成。
冀州又是虎狼之地。
那冀侯早就野心勃勃、居心叵测,可不像老西南王这般“随和”。
所以,沈澈要尽快获取西南王的信任,从而拿到兵权。
他就知道,尉迟胥那小子的计划太过不计后果!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就要面临不可预料的困难处境。
“岳丈、岳母,您二位寻常相处,还真是夫妻和鸣。”沈澈脸上笑意温润,听不出一丝虚假的意味。
面对贤婿,老西南王夫妇这才稍有收敛。
沈澈倒是自来熟,走上前又是一番和颜悦色的吹捧。
“岳父岳母,小婿倒是觉得,您二位比我父亲母亲更是出色。”
爹娘,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儿子只能不孝了!
片刻过后,西南王夫妇再也没什么愠怒之色,谁让沈澈不仅容貌昳丽,还嘴巴甚甜呢。
任谁被甜言蜜语一哄,也会有好心情啊。
哄完了西南王夫妇,沈澈又去哄程十鸢。
他倒不是萧文硕那种虚情假意的男子,他是真心实意的哄。
反正大婚之日将近,沈澈不再避讳男女大防,拉着程十鸢的手逛园子。
“阿鸢,你也知道,皇上对你我委以重任。你我虽即将大婚,我很快就是你的夫君了,但你才是真正的女世子,西南王府的事务还是需得听从你的安排。”
“阿鸢,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一概不会勉强你。”
“但为了大局考虑,你我还是得全力辅佐皇上。”
程十鸢点头如捣蒜:“阿澈,你的意思我都能明白。你即便是入赘,可在我心里,你就是顶天立地的夫君,无论任何事情,我定会听你的意见。”
沈澈止步,看着面前女子,他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旖旎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