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木头,我要木头。”
红玉摇头,红玉说:
“这样的,你还要么?”
木头不管,木头奔了过去,木头看见了水晶棺里躺着两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还有一个是明月。
木头跌在地上,红玉这时已经不见了,木头喊:
“你别敲了。”
那个人一愣,转过脸,脸上戴了一张画着莲花的面具。木头的眼泪蔌蔌掉了下来,原来她娘死了,木头问:
“睡在我娘身边的是谁?”
那人不说话,木头说:
“是我爹吧,他俩这样很好。”
木头的心有点痛,木头又问:
“你脸上为什么戴面具?”
那人不动也不说话,只用亮亮的眼睛看着木头,木头轻轻揭了那张面具。
那人急忙用手掩住脸,木头闭上眼,那张脸上几十道大大小小的疤痕,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木头问: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见我?”
那人受了极大惊吓般往后退了几步,木头气极,木头丢下面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木头走到了厅里,厅里有块大大的水晶窗,水晶窗外是湖里的天光,木头借着这天光看清了厅里
坐着的两个人,正是红玉和木兰。
木兰在配药,红玉在绣花,厅里没有别人。木头问:
“他怎么了?”
木兰冷笑,
“还能怎么样?姑娘你试试从万丈悬崖跌下来,只怕比他好不了多少!”
木头咬嘴唇,红玉是好心的,红玉说:
“脸毁了,好像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木头不说话,木兰把配好的药包塞进木头手里,木兰说:
“你既然来了,就去煎药伺候他按时吃了,难保哪天就吃好了。”
木头没说什么,红玉领木头去厨房煎药,红玉罗嗦道:
“你不要怪木兰,木兰给公子接了骨治了内伤,花了很多心血,可是公子只能医到这样了。”
木头埋头煎药,半个时辰三碗清水熬成一碗,木头端着药又回到了那间石室。
又戴上了面具的长乐闻着药就开始后退,木头招手:
“你来喝东西吧,很好喝的。”长乐不信,长乐一溜烟就跑出了房,木头不信这个邪,木头端着药在后面追。
两个人像捉迷藏般在地宫里乱窜,最后,长乐逃无可逃,被木头逼进了墙角。
木头脸上堆着笑,循循善诱道:
“你不是想找木头吗?”
蹲在墙角的长乐点头,木头说:
“你喝完这个,我就带你去找她。”
长乐摇头,木头说:
“你真是傻子吗?”
长乐不说话,木头把药放下,长乐又要跑,木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过去,于是长乐被木头压在了床上。
木头扒拉着长乐的衣服,长乐扭动着,却挣扎不过身强力壮的木头。木头终于把长乐的外衣给脱了,木头没有找到她的那只绣花鞋,木头盯着长乐小腹上的爪印,木头问:
“还疼不?”
长乐摇头,木头自言自语:
“原本应该很疼吧。”
木头就这么压着长乐,木头用脚尖把桌上的药碗一勾,药碗直直就飞到了她的手里,木头揭下了长乐的面具,木头知道那张脸丑,可是木头记得长乐好看的样子就够了。木头捏着长乐的下巴就要硬灌,长乐不肯,长乐还是扭着身子挣扎。木头点了长乐的穴道,木头看着长乐泛着泪光的眼睛叹气,木头道:
“你放心好了,俺会对你负责的。”
说着木头喝了一大口的苦药,捏住了长乐的下巴,就把药一点点渡了过去。木头一气呵成,而长乐的眼神里又傻又纯真。
喂完药,木头顺道舔了舔长乐的唇,木头说:
“你如果没有疯,你不要怕俺嫌弃你,你看,俺没有嫌弃你,你呀,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那么臭美。”
木头凑在长乐的脸前抱怨,怨完木头就帮长乐穿好了衣裳,木头念叨:
“你以后不准去我爹我娘睡觉的地方。”
说着木头就替长乐解了穴,活蹦乱跳的长乐小心翼翼地起了身,他生怕木头又会扑过来,他慢慢地沿着墙角挪动,一眨眼,又不知道窜哪去了。
木头看着这个房间,有床有桌有凳,还有她的那张琴。木头抱着那张琴在地宫里乱走,不费力地又回到了那间墓室。
木头盘腿坐在水晶棺前头,木头弹琴,琴声很悲,木头信手弹着,也不觉得累。
这时,门口长乐喊:
“你弹得真难听!”木头停下,威胁道:
“你再说一遍试试?”
长乐说:
“我弹得比你好。”
“是么?那你进来弹。”
“你说过不让我进。”长乐很委屈。
“那我先前说的不算,你现在进来罢。”木头是个两面三刀的高手。
长乐犹疑了一会,盘腿坐在木头旁边,自觉地把琴拉了过来,长乐问:
“你想弹哪首曲子?”
木头看着长乐又戴上了面具的脸,还有那只纤长纤长的手,问:
“你会弹白日梦吗?”
世上没有白日梦这首曲子,却有很多人做着白日梦,比如木头现在。长乐说:
“会。”
长乐拨弦,琴音缓缓,像山谷里的风,又带着木头回到了摇摇晃晃的铁索桥,木头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木头还是觉得长乐在装傻,凭什么一个傻子弹琴都比她好听!长乐闭着眼睛弹琴,没有听到木头说的话,木头又陷进琴声里,琴声里有衣袂飘飘半片残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