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师公道:
“当年我也曾见过这个九王一面,对他的形容有些印象。”
空空师公想着便不说话了,元宝道:
“师公,我跟你说一事。”
“什么事?”
“这个小王爷很不好相处,再加上当年九王的死与我们黑衣楼多多少少有些干系,来日他一定会对黑衣楼不利,我能不能杀了他?”
空空师公想了想,叹气道:
“可惜现在还不能杀。”
“为什么?”
“因为他还没有到恶贯满盈的地步,你杀他出师无名,而且你在华山地头上杀了他,难免会殃及池鱼。”
元宝想想黑衣楼的作派,确实是不能凭白无故杀了这样的人,即使元宝很自信她可以悄无声息不知不觉甚至以嫁祸他人的手法杀了这个地位显赫的小王爷,再加上如果华山派出了事,元宝自己肯定会很伤心。
已经提前开始伤心的元宝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冲动地派海棠引大金去吃夜无忧,急忙与师公道:
“师公,我先走了。”
话未毕,元宝便一阵风奔去了华山贵宾房舍。
雨势渐歇,为了瞒过那些在门前看守的王姓侍卫,元宝不走正门,飞檐走壁,趴在了瓦上。
正要揭瓦的元宝发现这瓦有些滑溜,滑溜得元宝自己也跟着往下掉,最后可怜的元宝偷窥不成,反与在廊前赏雨的夜无忧打了个正面。
喝着茶的夜无忧静静道:
“元宝姑娘原来喜欢挂着赏雨。”
一脸晦气的元宝恶声恶气道:
“谁跟你一个德性,还赏雨!”
话罢元宝轻轻一跳,也不整理身上沾满泥水的衣裳,只是负手静静立着,深沉道:
“夜无忧你怎么没死?”
夜无忧放下茶杯,笑了笑也不回答,元宝便又道:
“没死就好,我走了。”
“不坐下来喝茶?”
“有什么好喝的,你爹没教过你不能随便喝陌生人的茶水吗?”
夜无忧脸色微变,却复又笑道:
“你我也算熟人了,这几年每每都能邂逅。”
“呸,什么叫邂逅,那叫贼人相见,分外眼红。”
元宝瞪着眼,夜无忧微笑道:
“那也是缘份。”
元宝受不了夜无忧这种有意无意的暧昧作风,转移话题道:
“话说回来,你堂堂一个王爷,咋还到处偷东西,跟我们这些小毛贼抢生意?”
夜无忧轻轻一笑,道:
“那以你黑衣楼未来楼主的身份,怎么也如此呢?”
元宝头很痛,看来夜无忧对她很了解,甚至对黑衣楼也很了解,不然他怎能那么凑巧就得知天魔琴与定光剑被送到华山的消息。
元宝突然觉得夜无忧早在华山布好了一个局,只是要逮的猎物,除了他派泠兰心请来的莲儿外,临时还加上了元宝她自己。
好在元宝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元宝突然问道:
“夜无忧你今年多大了,快二十了罢?”
“差不多。”
元宝很微妙地感叹道:
“原来你的叛逆期来得这么晚。”
夜无忧不由笑了笑,却认真注视着元宝的眼睛道:
“元宝,你知道你自己有让人笑的力量吗?”
元宝听了一傻,拂了一身疙瘩道:
“你还真是能说出连我都说不出的肉麻话,一看就知道你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懒得理你,最好让大金咬死你。”
夜无忧没被元宝的狠话吓到,只是请元宝推开房门,向来好奇心重的元宝照做了,发现床上躺了一个睡着的人,那个睡着的人身边还直直躺了一条睁眼的蛇。
那人名叫海棠,那蛇名叫大金。
元宝傻了,夜无忧悠哉地开始讲解道:
“元宝姑娘,海棠姑娘刺杀本王,被侍卫拿下,你知道这刺杀王爷的罪名按律当诛,但是本王一向宽大为怀,只是暂留海棠姑娘在此处休息,你不介意罢?”
吱吱唔唔的元宝的确不介意海棠在此处休息,但元宝很介意躺在海棠身边的那条大金。夜无忧又道:
“元宝姑娘,你知道一条蟒蛇若不盘着睡,却喜欢伸直了睡觉,是什么个意思么?”
元宝咬着牙不说话,夜无忧很乐意解释道:
“一般这种情况下,那条蟒蛇是在量算它能否吞下它的猎物,你知道的,蛇也是很有灵性的动物。”
元宝快要吐血了,气得快要吐血的元宝道:
“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夜无忧眼波带笑,久久才道:
“你我如此相像,即便我与你争斗,都算是一桩美事。”
受制于人的元宝心情很暴躁,但元宝硬是丢下海棠不管,道:
“她已经落在你手上了,你爱送他喂蛇就去喂,与我何干?”
说罢,元宝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什么话说,那就讲个冷笑话吧.
五月好热哦,是不是该下雪了..........
2.9
华山上的雨时急时缓,却下了一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莲儿一夜都没回来,清早元宝疑惑地找遍了华山的房舍,察探了下山泥泞的道路,最后找到了悬崖边,发现了莲儿衣服的一角布料。
元宝捏着这块布料,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元宝到了大殿,唐掌门招待小王爷一行人用早膳,而海棠好好地坐在夜无忧身边,君大侠与冷姑娘则在房内用饭,除了华山七侠外,其它华山弟子则在空空师公带领下在后院饭堂吃大锅红薯饭。
元宝落了座,故意不看海棠,只是一边端着汤匙大口吞着白中带鱼片的粥,一边感叹这华山上哪里捕来这样新鲜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