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说:“不是。”
他说:“婚礼请了专门的策划公司来负责,元仔,你可以按意愿决定细节。”
纪元想到要选化妆,录影,宴席,蛋糕,酒水,捧花,歌曲,请柬,伴手礼……忽然觉得繁琐无比。
她利索地说:“都由你决定了,你记得出席就行。”
李茂笑着问:“这个家,到底谁是女人?”
纪元笑着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愿望,你知道的。”
李茂问:“那都由我来决定了?”
纪元说好。
“焦虑症?”
“有点。”
李茂笑了,拥她在怀里,说:“元仔,你脸都白了,真到婚礼那一天,宾客会以为你是我抢来的新娘。”
纪元笑了,说:“婚礼那么多,幸福的夫妇那么少,我有点不安。”
李茂说:“那些夫妇,打架呀吵架呀,就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他们幸福着呢。”
纪元扑哧笑了。
李茂说:“婚礼上的东西,我们一星期选一样,春天结婚的时候,就都选好了,好不好?”
纪元点头。
李茂打开笔记本电脑,说:“先选婚礼歌曲,挑一个喜欢的歌手。”
纪元看了列表,说:“这个歌手很好,但觉得他很可惜的。”
李茂问:“怎么可惜了?”
纪元说:“他一开始很自由不羁,愿意敞开心扉。后来,他迫于外界压力,改变瑕疵。反而被束缚住了,再也唱不出早年那种感觉来了。”
李茂说:“一个人很难做自己的裁判,需要外界的参照。”
纪元说:“我不需要。”
李茂笑了,问:“那要怎么定下标准的?”
纪元说:“时间就是标准呀。人的判断,包括我自己的判断,都会错得离谱。太多人叫嚣得厉害,其实没什么价值。”
李茂笑了,说:“我的元仔发疯了。”
“……”
他问:“那就选这个歌手早年的歌曲当婚礼伴奏,好不好?”
纪元说好。
李茂合上电脑,调侃:“选一首歌都这样曲折,婚礼果然是个浩大的工程。”
纪元说:“现在取消还来得及。”
李茂笑着说:“元仔,我都快入赘你家了,你欠我一个隆重的仪式。”
纪元扑哧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香港杭州我都没去过,写文很多事我都是以常理推断。
我以前写武侠或者耽美,在小说里杀过人,搞过基,不要低估我意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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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饲主走着走着,在榕树下看见一团干燥的红土泥块。
饲主让我踢一脚,我无聊踢了,嗡嗡飞出好多黄蜂。
尼玛……
饲主早跑了,远远的狂笑……
贱人……
_(:з」∠)_
☆、chapter 51
晚上九点,秦岳来敲门,他有一颗八卦心,意图打探纪元的底细。
李茂来开门。
秦岳说:“老大,晚上一起打牌吗?四个人凑一局,刚好。”
李茂微微一笑,说好。
秦岳说:“那我和禾晓静在楼下酒吧等您。”
李茂点头。
纪元听见了,没打算去。
李茂说:“去吧!送上门的零花钱。”
纪元笑了。
楼下酒吧,四个人会合,坐下没多久,落地窗外的雪下起来了,静静飘过对面商场的蓝色小灯索,让人忍不住看了一会。
秦岳洗牌,他和禾晓静一组,老大当然和红颜祸水一组,二对二。
李茂坐的漫不经心,看着手上的牌,眼睛带笑。
纪元知道他又在想坏招儿了。
草草打了十几局,有输有赢,秦岳觉得很寻常。
后头渐渐不对劲了,赌注小的牌局,禾晓静和他赢得很轻松,一到赌注翻番得惊人的时候,总输得落花流水。
老大打什么牌,纪小姐接什么牌,老大的好牌没了,轮到纪元做主,更是哀鸿一片。赢牌也好,输牌也好,纪元脸上都没什么情绪。
秦岳终于意识到撞上高手了……
又一局歇下来,他忙伸手按着桌上的牌,低声哀求:“今晚咱们先这样了,老大,您高抬贵手。”
禾晓静正冤着呢,秦岳下楼前哄她说什么老大带着拖油瓶上场,铁定是输。
还说什么情场得意,赌场必然失意,不趁机敲老大一笔,下次就没这机会了。
结果咧?
李茂嘴角上扬,看看手表,说:“才玩了半个钟头,我还以为要通宵呢。”
秦岳说:“千万别!玩通宵,我底裤都得输给您。”
李茂笑了,说:“那先玩到这,你们谁算数快,咱们清个账吧。”
秦岳和禾晓静头皮发麻,这牌打的有点大,损失惨重。
纪元忽然说:“饿了。”
李茂微微一笑,对秦岳说:“算了,请吃晚饭吧。”
秦岳连连说好。
禾晓静算看出来了,纪元替他们解围呢,老大很听老婆话呢。
一行人不打牌了,去中餐厅吃饭。
秦岳看领班服务员水灵灵,点菜时,故意说:“下雪天,能做火锅吗?”
领班说可以。
秦岳说:“那涮点猴脑呗,我们广东人出门都爱吃这个。”
领班娇躯一震,问::“猪脑行不行?”
秦岳说:“那不行,味道差很多。”
禾晓静笑出声,对领班说:“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都是正常口味。”
领班笑了,说:“您还挺幽默。”
秦岳笑嘻嘻,点了菜,酒让李茂选。
李茂点了绍兴黄酒。
雪天围炉,喝点热酒,应景。
菜上齐了,龙井虾仁,荷叶叫花鸡,西湖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