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
林吉冷了脸。
莫寒侃侃而谈:“她根本没有怀孕,我耍了点手段,让她自己在苏容夏面前主动承认而已!——她和苏容夏解除婚约,最大受益人是你,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我?”
原来如此!
难怪之前,莫寒说什么有现成的好处,送给林吉。
果然,他要是报复人,就像白霞一样,没人能消受得起。
所以在谢家,苏容夏才会态度骤改。
呵,重获单身了。
林吉想起那枚红宝石戒指,既然何其婉拆散自己和苏容夏。
那么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林吉一点也不愧疚,至于苏容夏……
莫寒忽然说:“你白拿了好处,今晚去我家怎么样?”
“我拿什么好处了?”
“你、苏容夏,再续前缘呀。”
“我没有这个打算。”林吉冷淡。
莫寒一顿,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他看着林吉,又说:“那你到底要不要去我家?”
林吉无语,莫寒这个人,怎么跟偏执狂一样啊?说话口吻,一会成熟,一会幼稚,一会热,一会冷。
绝对有病!
莫寒滔滔不绝,又说:“我家办聚会,很多人来。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最喜欢讨论家里的收藏品,这可是你搜集情报、拓展财路的好机会,真不去吗?”
林吉向来怕人多。
但她看见莫寒的眼睛,神采奕奕,语气又那样温柔。
可是,他平白无故地邀请她?
没有阴谋?
林吉坦率地问:“你有什么好处?”
莫寒仰躺在沙发上,说:“好处很多,最好就是我多了一个贴身丫环。”
果然!这些败家子都一个德性!
白霞这么想,莫寒也这么想。
别人都是他们的玩物吗?
说到底,林吉并没有切实的把柄,落在莫少爷的手上。
她冷冷地说:“我没空。”
莫寒不着急,望着天花板,说:“没空就没空吧,不过我相信,林时一定有空。我这个干爹,不够称职,是时候让她出来见见大场面。听说最近,娱乐圈流行嫩模,我看林时的资质,挺合适,她又那样虚荣。别说,嫩模这职业,真适合她。”
虚荣?莫寒嘴毒到一定境界了。
林吉瞪着他,咬人一样说:“你敢!”
莫寒事不关己,淡然笑道:“你猜我敢不敢?”
莫寒说这话的时候,像只狐狸,眼睛里好像有绿光。
原来,白霞要把林时卖去当童养媳,已经算轻的了!
林吉无奈。
莫寒站起身,说:“走吧,我开车来了,免费司机。”
林吉叹气,站起身来。
等到了莫家,已经入夜。
林吉发现自己,颇有机会参加这种晚宴,先是白家,接着是莫家,都在一条私家路上,难道风水使然?
等她跟着莫寒,进了莫家别墅,发现气氛已骤然改了。
上次,阴森森的。
这回,大厅与偏厅的槅子门拆了,打通成一个宽阔空气,灯火又通明,人来人往,衣香鬓影,谈笑之声,烟火气十足。
林吉不习惯这种场面,莫寒自己上楼去了,让她随便坐。
林吉坐在角落里,不一会舞曲响,独坐的女士们,纷纷有人来邀舞。
也有个男士,过来问林吉:“这位小姐好面生?要不要一起跳舞。”
林吉略摆摆手,拒绝。
这些男男女女,一副成功人士、社会精英的嘴脸,估计都是莫家的干将。
林吉傻坐半天,不耐烦,索性上楼,找地方休息。
楼上有一间单独的图画室,林吉推门进去,没人,有套沙发,铺着地毯。
这地方清静,林吉坐在沙发上,养神。
莫寒是什么心理,叫她过来作伴,又把她丢在一边?
有钱人的心理,是比较怪。
林吉决定自己找发自己,她看了看这间画室的设计风格,十分古老,也很典雅。
角落里摆一个黄梨木五斗柜,整个柜面原本涂了浅色漆,但不知道被哪个顽童就地作画,涂了鸦。
画着大大小小十来只红鞋子。
林吉看了来了兴趣,走近了,蹲下来,仔仔细细数了数,共有十七只呢。
哪个天才儿童?喜欢画这个?
林吉不由自主,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头空空如也。
她疑惑起来,也不知从哪来的灵感,干脆将整个屉匣都抽出柜子,放在一旁地上,然后她伸手,摸进里头。
半天,她掏出一个小小的笑面泥偶来。
林吉看着,不由会心一笑。
她找东西的天赋,从来一流!
她正得意,这时节,图画室的门开了,莫寒进来了,看见林吉手上的泥胎娃娃,仿佛早有预料,道:“你找到了?”
“找到什么?”林吉莫名其妙。
莫寒微微一笑,说:“你当丫环,只懂得躲起来享福?我这个做少爷的,反而要应付一大堆人,是不是不太公平?”
林吉语涩。
莫寒忽然走近了,目光贯注地看着她,认真得好像要看透她一般。
林吉被看得心跳漏了半拍,耳朵根子发热,撇过脸去。
莫寒忽然抓住她手腕,说:“跟我到书房见人。”
他还接过她手上那个泥偶,放在柜子上,这才拉她走出图画室。
书房里,地上摆着两排老式交椅,铺着半旧的明黄色锦垫。
七八个莫家元老级的人物坐着,莫寒领林吉进来,逐一介绍,最郑重的的,是莫家的一位老将,仁叔。
林吉不解其意。
这位仁叔,面相清瘦,目光精明,六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