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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骑白马(46)

事实上,林吉也不清楚,她更不可能问林姨。

因为林姨敏感,她追问,只怕林姨误会她有离心。

从小,林吉就很懂事。

莫寒听出弦外之音,沙紫、财信?傻子才信?

他不计较,林吉渐入佳境,吃了他一子。

莫寒点头,说:“你这手法倒没怎么变,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林吉没听明白,只是不客气地问:“你为什么要拿我当挡箭牌?”

总不成,莫氏集团涉及经济犯罪,破产了?找替死鬼坐牢?

莫寒平淡,说:“我是让你先熟悉莫家的生意,以后用得着。”

林吉听了,更加不解。

用得着?

她一个女贼,并不需要太多的生意头脑。

只有一种可能,林吉压低声音,极私密地问:“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莫寒懒得理她,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林吉讪讪的,按规矩来,她的手指巧妙地腾挪棋子,天赋异禀,又斩获了一枚棋子。

林吉微微得意,说:“嗯,像你这种吃饱了没事干、还有闲心消遣别人的人,一定不会得绝症。难道?”

林吉脸色微微泛红,难道,真看上她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

问,还是不问?

像他这种人,死要面子,问了也不会承认。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第一次见面,被她的豪放给迷住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为什么在手机里保存她的照片?

白霞说过,他对她是不同的。

林吉想起他给她做的白粥、买的水果、敷脚的香槟,还有许多事情。

她有些笃定。

但她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爱,叫做友爱。

当下,她不明就里,难免自作多情。

莫寒看见林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由皱眉,问:“你跟我下棋,还走神?”

林吉恍过神来,极客气道:“岂敢,岂敢,我在想问题。要是,你喜欢的人,拒绝了你,你会怎么办?”

“不存在这种情形,没人能拒绝我。”莫寒微笑,他自负到了自恋的地步。

林吉好心,说:“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也许不久之后,你就要面临这个问题呢?”

莫寒沉思片刻,说:“让她消失。”

林吉后背一冷。

消失是什么意思?不用这么狠吧?

莫寒越来越不耐烦,说:“不要滥用提问权利,一次只准问一个问题。”

说着,他移动一个棋子,几个往来,扳回一局。

他关切地问:“你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一件也想不起来?”

林吉沉默。

莫寒盯着林吉,索性推了棋盘,说:“跟你下棋,很没意思。”

林吉无语,她还不想伺候了呢。

之前,她不了解莫寒的想法。

现在弄明白了。

不过就是一位不知道怎么谈恋爱的男人,忽然害起了相思,行为更加乖张而已。

林吉有优越感,对莫寒说:“既然这样,我正好有事,先走。”

“你到哪里去?”

“我回家。”

“不是说好,三个月。”莫寒语气里有失望。

“放心,就算你旷工三个月,去非洲,去环游世界,莫氏集团也不会倒。我呢,该干嘛干嘛去,不掺和你家的事。”

“谁说我要去非洲的呀?”

“你自己说的?”

“我说了,你就信啊?”

林吉简直想骂人了!

“我没空和你罗嗦,我个人意见,你有空,去看看心理医生,对你有好处。”

说着,林吉起身,离开客厅。

没想到,她才走下楼梯,,莫寒就追了上来,还一递声一递声“玉儿、玉儿”地叫她。

玉儿是谁?

林吉加快脚步,逃离是非之地。

莫寒却不放过她,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一瞬间大得惊人,像铁箍一样,紧紧的。

林吉转头,看向他。

因为楼梯使然,莫寒居高临下,她仰起头,才能和他视线交汇。

楼下的宴会音乐,忽然就停了,一群宾客,大剌剌的目光,齐刷刷扫了过来。

莫寒也不管多少人正看着他,只是一味地质问林吉:“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怎么办?”

宾客们停下舞会,议论纷纷。

众人似乎都意识到,这是一桩男女纠葛。

难得的是,莫家少爷也会失态。

有好戏看,不看白不看。

林吉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甩不脱莫寒的手,只能低声说:“你清醒一点,我们两路人。”

莫寒不折不挠,说:“我们一路人!我为你做那么多事情,你不报答我吗?”

莫寒旁若无人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

这是他家,他怕谁?

楼下诸人,明白事态严重。

莫少爷深陷其中,女方不为所动。

林吉也有点僵硬,她才一缓,就被莫寒拉着,上楼,进图画室。

莫寒得逞,甩脱她的手,将她丢进沙发坐着。

林吉无奈地揉着手腕,他有毛病啊?

莫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似怨似恨的,转眼,又冷冷清清,质问:“这二十年来,你过得很舒坦吧?”

林吉莫名其妙。

莫寒很委屈,说:“你多么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都管不着你!我呢?莫氏集团像一个笼子,把我关得死死的。我只让你管三个月,已经算轻的了。”

林吉想不到莫寒居然诉起苦来。

这关她什么事?

他为什么对她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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