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被她看得发忤,拉下浴巾裹住半身,咒骂:“你这个疯女人!”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在做什么?”林吉故作无辜地问。
她凑近了,迈进帘内,靠得很近。
莫寒的脖子也红了,身上的水珠停在肌肤上,线条好看极了。
他被林吉逼得靠在了墙上。
林吉微笑地问:“你在解决问题,对不对?”
她笑得纯洁无暇。
这招,还是她跟莫寒学的!
纯洁无暇地耍流氓?
她一学就会!
莫寒简直要被她弄疯了,又怕浴室太滑,不敢用力推她,干脆一弯腰,将玉儿整个人扛在肩上,直接扛出浴室。
脱离地面的林吉吓了一大跳!
她被莫寒扔在沙发上。
莫寒不管她了,进浴室吹头发去了。
林吉坐起身来,瞪着浴室。
这会,有人按门铃,林吉去开门,原来是白霞回来了。
白霞也不进来,朝里面打量一眼,笑着问:“莫寒呢?”
“在浴室。”
白霞微微一笑,上下扫视林吉一眼。
林吉被她看得无所遁形,反问:“你这是啥眼神?”
白霞笑得暧昧,她本来就有点醉意,不过,她已经饮得极克制,微醉而已。
“叶医生呢?”林吉问。
白霞也不回答,光顾着笑,忽然抱住林吉,在她耳朵边得意地宣布:“叶医生向我求婚了!”
说着,白霞放开林吉,比划着纤纤玉指,无名指上一枚钻戒,格外耀眼。
林吉惊喜万分,像好不容易将女儿嫁出去的老妈子似的,笑着追问:“叶医生是怎么跟你求婚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果然,兵贵神速!”
白霞得意,道:“那是当然!我看上的,怎么会是善茬?”
两个女人满嘴歪话,但高兴得很。
白霞说:“叶医生还在等我呢,我就跟你宣布一下!林吉,你也尽快啊!”
林吉一听,脸色很淡,只剩微微的笑意。
白霞拍拍林吉的肩,以示鼓励,就飘飘然走了……
夜里,莫寒搬外间沙发上睡去了,林吉一个人睡一张床。
林吉明白了,莫寒开始有意和她疏远了。
林吉无所谓,她没关门,冲外间喊:“我们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
莫寒不搭理她。
林吉又说:“你不会没跟女人做过那种事吧?”
房间安安静静的,莫寒一定听见她说话声了。
林吉又问:“这么多年,你一直就在浴室解决问题?没有找过女人?”
“你很有经验吗?”莫寒终于回应她了,声音冷冷的,嘲讽的。
林吉躺在床上,淡淡地说:“你想象不到的有经验。”
莫寒忽然从沙发上坐起身来,他的玉儿,有二十年不在他身边,变得更刁钻,更大胆。
“一个女孩子,不要说这种话。”莫寒忽然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来。
“哦。”林吉微笑,“这么说,你还是处了?”
莫寒忍无可忍,他起身,走进里间。
林吉没有听见莫寒的脚步声,她一直在闭目养神,身上只穿一件睡衣,露出长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她,觉得有无声的靡靡情-欲流淌开来,他那里又开始变得难以舒解。
但他克制着,躺上床。
林吉睁开眼睛,才发现莫寒进来了,她正有点吃惊,莫寒已经动手剥开她的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但他不觉得禁忌,他们互相看过对方的身体。
他问:“你和苏容夏做过?”
林吉硬撑着,说:“嗯。”
“真的?”
“真的。”
“我检查一下。”
“你怎么检查?”
“你说呢?”莫寒忽然用手肘张开她的腿,林吉头皮一紧,脸上火烧一样,身体都僵了。
他竟然要替她检查那里?
莫寒忽然微微一笑,说:“你在害怕吗?玉儿?”
他的手指碰到她那里的时候,林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贯。他看得很仔细,慢条斯理的,像外科医生。
检查完了,莫寒一翻身,躺在林吉身边。
林吉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莫寒的对手。
替女人检查身体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不恶劣,是因为他喜爱她。如果她得罪他,他就会做各种出格的事情。
莫寒平淡地说:“你撒谎呢,玉儿。”
林吉全身发麻,答不上话来了。
“你看我解决问题就行,我看你那里就不行吗?”莫寒问。
林吉彻底沉默了,背过身去。
莫寒微笑着吻了她脖子一下,搂她在怀里,没多会,他就睡着了。
林吉大半夜没睡着,只听见他的呼吸声。
疯子!神经病!
林吉在心里咒骂了一万遍,累了,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5
第二天,林吉想到下午要应付远山小姐的香道雅集,不能不做一点准备。
她离开酒店,在街上找了一家书店。
书店里有许多介绍香道的书籍,她浏览了半天,讲得有浅有深,直到看见一本宋朝的洪刍写的《香谱》。
她觉得亲切,翻开书页,纷纷繁繁的各色香名,沉水香、苏合香,名字起得异常的缠绵。
林吉这么按图所骥,也看不深,不过恶补几条香道禁忌,不会出丑就是了。
书也看了,她饿了,这时节,天下起雨来,书店外头的路灯,因为光线暗,自动亮起昏黄光晕来。
她看见玻璃窗外,莫寒撑伞等她,似笑非笑的,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