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唔”一声,表示赞同。
夜色也不知道何时降临的,两个人有点饿了,下楼逛超市,买菜,莫寒做晚饭。
林吉发现这种日子,平淡得过于幸福,令她有一种要折寿的错觉。
她去露台上打酒,她预备给白霞留半坛,自己喝掉半坛。
当她拉开玻璃门,长长的纱帘随风拂过,她骤然看见栏杆之外,满城灯光璀璨,江边两岸绵延,像蜿蜒的银河。
她走到边上,扶着栏杆,能看见江上几艘星光游轮,缓缓滑过缎子水面。
这时,莫寒也走过来了,和她一起凭栏看夜景。
夜风吹彻,她沉默了。
她无意识地叹气,莫寒听见了,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挨得近一点。
附近的大厦尖而高,银色金色的灯火辉煌,不能更繁华,地面上的车灯也是金色的,在江边大道上川流不息。
林吉想跟莫寒说点什么,又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有些时刻,会让人产生没有白活的感觉。
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刻。
她是愿意折寿的,换取这样的时刻,长久一点。
“不能更好了。”林吉自言自语。
莫寒凝视她,低头轻吻住她。
那吻越来越深入,绵长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睁大眼睛,身体很热,坠入云端,但她不想停止。
她听见他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呼吸。
她凝神看他,他眼睛里的情意,让她迷惑。
林吉忽然有点清醒,她骤然退开,沉默下来。
莫寒注视着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拦腰抱起她,大步流星,抱进屋里,抱进卧室的床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手掌停在她衣物之下,游移着,他倾下身,看她。
林吉腮上飞红,好像预感到什么。
他继续吻她,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一直吻下去。
他的手指没停,灵活地替她脱下裙子,他自己的衬衫什么的,都脱掉了。
现在,什么阻碍也没有了。
林吉的脸更热了。
她知道他在盯着她看。
他慢慢吻她的身体,唤她的名字,她是他的心爱之物,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吗?
那样密集的吻,让人心颤。
林吉忍不住收缩身体,他安慰她,轻轻抚着她后背,吻她的眼睛。
他注视着她,缓缓进去,意识忽然集中在某一点,疼痛的,灼烧的。
林吉轻轻皱眉,他身上很烫,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是她认识的,让她失神。
她忍不住呻-吟。
他的手正抚着她的脸,那些热意不能舒解,动作剧烈,他不肯稍微停下来。
她承受着,紧紧抱住他的背脊。
时间有无限之感。
这一刻,下一刻,从未有过的关系,独一无二的关系。
世上只剩她和他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4
林吉半夜口渴,半梦半醒,忘记自己在哪里。
莫寒听见她说渴,起床倒了杯水给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闭着眼睛就往他肩头蹭,拿他的身体当擦嘴布,靠着他就要睡。
他忍不住抱她坐在怀里,又想摆弄她。
林吉情不自禁绷着身体。
他只好吻她颈上的肌肤,但这样不会降火,只会更炽烈。
“玉儿,乖。”
连他自己都觉得居心叵测,他趁她没睡醒,哄着又进去了。
他看她轻轻皱眉,又吻住她,尽情地放纵。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在心灵和肉体上的爱,遥远、亲近、无需表达。
那一定属于他和她之间吧。
第二天清晨,林吉醒了,房间空空如也。
她有点害怕,打热水袋手机。
他手机也没带,扔在餐桌上。
她忽然有点暴力倾向,走到餐桌边上,想用花瓶砸那个手机。
这样一来,她就毁他三个手机了。
幸好,这个时候,门锁响了,莫寒开门回来了,皱着眉头。
“公司有事?”林吉问。
他不说话,闷声换好鞋,又走过来,抱她坐上餐桌,又用两只手撑在桌上,围着她,往她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片刻,又握着她的手指,往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
“好看么?”他一边笑着问,一边也往自己无名指上,戴了一枚。
两只手缠绕扣在一起,戒指的光辉,很好看。
林吉说不出话来了,她低着头。
现在哭泣会更好么?
“你怎么不说话呢?太高兴了?”莫寒微笑着,又说:“大清早没有银楼开门,我只好砸开橱窗了。”
“啊?”林吉吃惊。
他轻笑,说:“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呢?”
她早知道他在扯谎。
“要不要蜜月旅行,恒河怎么样?”莫寒问。
蜜月旅行?
林吉抿着嘴唇,不高兴地说:“不去!有浮尸!”
“哦,那湄公河怎么样?”莫寒问。
“有浮猪。”林吉不满。
“那你想去哪里呢?”他笑着问。
林吉沉思片刻,蜜月旅行这四个字,本身就有诱-惑之感。
“去不丹。”
“那里全国禁烟。”
“你要戒烟。”
“好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老婆?林吉脸有点热,又有点高兴,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唉,他调-情这么厉害,她应该会比他先变成哑巴。
他们说定了,简单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坐飞机去了雷龙之国不丹。
不丹的机场很简单,简单得有点像长途汽车站。但高山连绵,世外之感,特别明显。
当地人也乐在其中,没有一个地方会比这里更简朴、安静、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