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是…年纪越大越不正经了!宋昀川骂了自己几句,下地去了洗手间。洗凉水澡,断断续续的折腾到天空都泛起鱼肚白了。
之后的几天,宋昀川碰见周衾,总觉得有些别扭。
小姑娘倒是坦坦荡荡,也不缠着他黏着他,反而和宋萝玩儿得更好。
这点让宋昀川也挺头疼的,周衾把宋萝照顾得越好,小豆丁就越不愿意走,他一个人走把孩子扔这儿让别人照顾更不现实,他也被迫只能一起住在这儿。
好容易熬到宋文野出差回来把人接走,宋昀川第一时间就搬了出来。
说是搬,其实他也根本没带什么东西,两袖清风的离开,立刻就给沈千曜他们打电话找人出来喝酒。
其实从周衾出院到现在这些天,宋昀川心里一直就像压着块大石头,就算故作若无其事,也还是无法纾解,胸口都觉得堵得慌。
一直避免去想,但他还是忍不住会想到五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周衾没有上成大学。
因为一堆乱糟糟的事情错过了高考填报志愿,不得不复读,她当时心里得多难受?
其实自己还是不够上心吧?
虽然拜托了老程在公安局里帮忙盯着周衾的动向,但她有接近两年的时间没有任何飞机和火车的购票记录,真的想想都知道奇怪的很。
他一个大男人,和周衾置什么气呢?
“川哥?你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白一赢听着宋昀川垂着头念念叨叨,好奇的靠近。
结果从男人的喃喃低语里拼凑出来一句话:不知道那小破孩儿当时有多绝望。
小破孩?什么小破孩?
白一赢纳闷,怼了他一下:“川哥,你说的谁啊?”
宋昀川一直都是一般般的酒量,心里有事就容易醉的更快,听到有人问,没经过大脑的就回答了:“周衾。”
……
白一赢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川哥,你…”他试探性的问:“你还想着她呢?”
宋昀川侧头看着他,目光没什么焦距:“她住我家。”
操,白一赢一口酒猝不及防的呛到,弄的直咳嗽。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舔狗啊!五年前被甩还一直惦记着不说,现在直接把人弄家去了?
白一赢算是比较了解宋昀川和周衾那些事儿的了,一边想着一边啧啧称奇。
散场后,他问了三四遍才问到地址,然后把有些微醺的男人送回了所谓的那个‘家’——有周衾在的房子。
周衾正坐在沙发上看祝放给她发的编排步伐,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咣咣’的砸门声,还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外面好像不止一个人似的。
女孩儿秀眉微蹙,打开可视电话看了看,见到白一赢扶着宋昀川的画面就吓了一跳。
“这,”她立刻打开门,帮着白一赢把宋昀川弄到沙发上:“这怎么了?”
“川哥酒量不好,喝醉了。”白一赢有些尴尬的笑笑,解释了句:“我们喝酒没有女生。”
“……”周衾抿了抿唇:“干嘛跟我解释啊。”
她和白一赢也是老熟人了,说完这么一句,后者耸了耸肩,想也没想的说:“这不是怕你误会么。”
“不过周小妞,你假装误会吃醋一下也行,没准川哥能开心一些。”白一赢看着沙发上的宋昀川,叹了口气:“你走了之后,川哥就没怎么开心过。”
周衾一愣,想要去碰触宋昀川下颌的手不自觉的一缩,缓缓收紧。
白一赢浑然不觉,还在掏心掏肺的和她说着大实话:“你刚走那两年,川哥总是跟我们喝酒,有一次都喝吐血了,被送进医院后医生说他不能再这么没节制,川哥才不怎么喝,现在酒量也不咋地了……”
白一赢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的变小消失。
因为他看见跪坐在沙发旁地毯上的女孩儿,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那那白皙的手背上,安静的室内响起了小小的啜泣声。
“别、别哭啊你。”白一赢慌张道:“你可别说是我给你搞哭了,我不想挨揍啊!”
正当他手足无措,尴尬的准备落荒而逃时,他听见周衾声音有些喑哑的问他:“小白,我是不是很过分呀?”
“也、也没有。”白一赢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川哥说了,你有任性的权利。”
周衾指甲陷入掌心的更深:“他…他怎么说的呀?”
接下来,她从白一赢的口中简单知晓了一些这五年内的过往碎片,都属于她错过的时光。
那是她走的第三年,宋昀川已经从公安局的老程那里知道了她在滨市读书,难得开心,他‘大逆不道’的推了一个家里安排的相亲,叫了朋友们出来请客吃饭。
酒过三巡,微醺状态中宋昀川去洗手间,白一赢也跟了过去,都喝了些酒,有些上头的冲动中他闷闷的嘀咕:“川哥,阿姨打电话过来骂你了,说你又推了一个相亲。”
宋昀川洗过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无所谓道:“应该的,我惹他们二老生气了,随便骂呗。”
说完就准备走。
“川哥,值得么?”从他修长的背影中品出几分寂寥,白一赢实在忍不住的愤慨道:“您还想着周衾?她都走了,一个人没说的走了,我们这些处了快一年的哥们儿在她眼里什么都不算,那么任性……”
“够了。”宋昀川打断他,淡淡的说:“她有任性的权利。”
作者有话说:
川哥(护短中):我家崽崽只有我能说!
还有一更在晚上!
第45章 五号
宋萝的出现就像是短暂缓和关系的小插曲, 那一周多,宋昀川被迫留在有周衾在的房子里,不得不给两个姑娘当老妈子照顾他们, 把一日三餐安排得井井有条。